顾知谦与容北互看一眼,先前他们还陪着这些人唱戏,就是为了拖住他们,给外面的人进入郑府提供时间。如今磨叽了这么久,二人也懒得惯他们那狂妄自大满嘴胡吣的毛病了。顾知谦直接说道:“是吗?你要不再去你们那地下密室里看看呢?王大宝一家人在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郑府了,你是怎么把人送上西天的?”
那管家的脸都青了,“几个贱民而已,救走了又能如何?”说着,管家摆出了一副拳脚功夫的起势,“不过是两个胡天胡地之人罢了,你们该不会真以为你们身居高位就没人动得了你们了吧?我们这些人都是日日勤耕不辍,不敢有一刻放松了修习的。就凭你们两个作风糜烂之徒,还想从我们这么多人的手中逃脱?别指望了,束手就擒吧,我还能给你们留一条命!”
那些道士们闻言,也都抽出了手中的佩剑。
容北笑着摇头道:“你说说你们静贤门啊,到底是修拳脚功夫的,还是修剑法的啊?怎么看着这么乱呢。”
“少废话!管用就行!”
“管用就行?”顾知谦问道:“那我倒是想知道了,你们想用什么管用的方法,让我二人在这郑府里轻松地花天酒地啊?”
那管家以为顾知谦动摇了,轻蔑地笑了笑,对那些道士点了点头。道士们御剑飞上天花板,将那幅挡着木制轨道的巨画揭了下来。
“只要你们好好配合,虽然没有什么天福神,但我依然可以保证你们在郑府中轻松舒适的生活。”那管家收了拳脚,得意洋洋地说道:“在回答之前,你们可得考虑清楚了,这可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且不说被捆着生活会不会舒适吧,”容北道:“反正最后也是跟那些大延镇的小生意人一样,失去了生命体征,彻底变成提线木偶呗。这就是配合你之后,你给我们的好处?这好处许得可真是没有一点诚意啊。”
那管家的脸色由青转黑,“没想到啊,你们两个只知道玩乐、甚至像那些贱民一般信奉鬼神之人,竟然也能查到这一步。不过查到也无妨,今日我就要把你们永远留在这间屋子里。至于是在屋子里继续享乐,还是现在就死在这间屋子里,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容北嗤笑一声:“我们要不是表现得又沉迷享乐又信奉鬼神的,你们也不会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不是?我们也只是按照你们想象的剧本演出罢了,这一点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理解的。你看我们都配合你们唱了这么久的戏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可不行啊。不如这样吧,反正就凭你们也留不住我们,不如还是你们跟着我们走一趟吧,顺便把你们的罪行也好好交代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管家仰天大笑,“好一个大言不惭的贞华宫主啊!虽然我们的人不算多,可你们再怎么样也毕竟才只有两个人,你们......”
话音未落,在门外看守的家仆打扮的静贤门弟子冲进了屋里,高声喊道:“副门主!副门主不好了!邢知礼带着普玄观和贞华堂的人已经向这边来了,我们实在是......”话没说完,那弟子竟然晕了过去。
“什么?”郑大有和静贤门弟子们大惊失色,“我们明明有密切注意着不让你们向外界传递消息,邢知礼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今日行动的?
“因为今日不仅你们要行动,我们也要行动,难道只许你们选择在今日动手不成?”邢知礼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知谦师兄,阿北师弟,这帮人不行啊!本来能打的就没有几个人,还个个都是些花架子,一点都打不过瘾!”
邢知礼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入屋内环视了一圈,“嚯,果然跟你们说得一样啊,这房间看起来是挺舒适的。”
顾知谦笑着对邢知礼说道:“后面还有温泉呢。”
“温泉倒没什么,反正我们普玄山也有不少么。”邢知礼摆了摆手,也没管那些目瞪口呆奇装异服的静贤门弟子们,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转悠,“好玩的东西确实是不少啊,不过天天呆在这里也还是会腻的吧?”
容北和顾知谦双双扶额,“早都腻了。”
“那就早点解决早点回去吧,我也有点想普玄山了。”邢知礼拽着顾知谦的衣袖说着,突然大声地对外面说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抓活的!”
“是!”随着普玄观和贞华堂弟子们的应和声,十几名弟子冲入了房中。静贤门人还想要抵抗一下,却没曾想竟然毫无反抗的余地,最后只剩下了那位管家护着郑大有,还在与众人对峙。
容北见状,懒洋洋地拍了拍手,“哎呀,郑掌柜与管家之间的主仆之情,真是感人至深啊。只是不知道你这么护着他是因为真挚的感情啊,还是因为他知道你的太多秘密啊?”
说话间,容北出手快如闪电,瞬间就将二人制住,弟子们赶紧上前用绳索将二人捆缚。容北见大局已定,便命弟子们将郑府中的所有人都带回他们居住的客栈审讯。无罪的、没有参与案件的郑府下人交代完后就可以释放了,而参与了这次案件的人,定要让他们将邪恶的计划和盘托出、签字画押才行。
邢知礼正嫌打架没打过瘾呢,一听还有审讯的活干就又提起了兴趣,兴冲冲地回客栈去了。
容北:“......唉,跑得真快。除了审讯还有别的活要干呢。”
说罢,又看着侍立在一旁的屈弘义、邱睿明和顾知谦的三个徒弟等人,“没办法,那就交给你们好了。你们各带一些人马,去那些已经被控制了的人家,将他们解救出来。注意啊,天花板上可还有静贤门的人在操控着呢,一个都不允许放跑了,知道吗?含冬,你们三个小的,多带点人去,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