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谦谢过师叔,高高兴兴地收了起来。刘华清十分得意地瞥了宋华禅三人一眼:看到没,我添的聘礼是我亲手制作的珍稀药品,比你们的那些现成货珍贵多了,你们看师侄收到后有多高兴!
四人之中,刘华清是最小的师弟,因此赵华风和秦华羽都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喝着茶笑而不语。但宋华禅却偏偏最喜欢逗这个小师弟,于是赶忙从袖中拿出冰绒,对刘华清说道:“是啊老刘,你这么厉害的成就,可得赶紧告诉阿北让他也高兴高兴才行!毕竟阿北明天就到了,他要是知道你这么为他着想,硬是赶在他来之前完成了研制,肯定会很感动的。”
说着,宋华禅轻抚冰绒雪白的绒毛,“好了,告诉他了。”
“这么快?”刘华清本来就在专心地看着冰绒,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如今看来,难不成竟能瞬间传信吗?刘华清赶忙问道:“老宋啊,这是什么呀?像个超小型的兔子一样。”
“它可比兔子神奇多了。”宋华禅的笑容中透着一丝不怀好意,还是自己了解刘华清,果然立刻就上钩了,“这是冰绒,是贞华宫发现的妖兽,能够瞬间传递消息,比千华雀可快多了。如今普玄山与贞华宫结盟,普玄山也是人手一只小冰绒了,怎么?老刘你竟然不知道吗?”
刘华清震惊,指着他的三位师兄问道:“什么意思?所以说你们都有冰绒了?”
赵华风和秦华羽也取出了自己的冰绒给刘华清看。
刘华清崩溃,“那为什么就我没有!”崩溃过后又转向自家徒弟,“你是不是也有?”
杜知义默默地将自己的冰绒捧在手里。
刘华清:......
刘华清:“那你们为何都不告诉我!”
杜知义小声嘟囔:“您也没问啊,您不是一直在潜心钻研药材吗?”
“是啊,”宋华禅一把揽过气得要死的刘华清,“你自己一直躲在幽淳峰不出来,错过的可何止冰绒啊。知谦知廉和知礼这些天一直给我们讲他们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你不也照样不知道嘛,冲小辈发什么火呢?再说了,你想要冰绒还不容易,让知谦给你一只不就得了?顺便还能让知廉带你去幽净峰看看?疏,以后我们普玄山还会有更多的妖兽也说不定呢!”
“?疏?”刘华清再次被涉及知识盲区,“?疏又是什么?”
宋华禅笑容更盛,“这你也不知道呀??疏是一种像马的妖兽,能自己认路,拉车也比马要快得多,有了它们以后每月运送物资上山都轻松了许多呢?对了老刘啊,看这情况你该不会也不知道我们与贞华宫一起发现了一座幻星石矿吧?”
“什么?!”刘华清头晕目眩,“在哪发现的?普玄山上不是只有那一块幻星石吗?”
这下就连赵华风和秦华羽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宋华禅也笑得快要站不住,整个人挂在了刘华清身上,“普玄山是只有那一小块幻星石没错,但顺定府可是有一整座山的幻星石呢!再说了,普玄山的那块幻星石早都是过去式了,那块幻星石让知谦给知礼和阿北雕刻成小礼物了。”
刘华清闻言猛地转向邢知礼,邢知礼给刘华清展示了自己的小葫芦串,开心地说道:“知谦师兄亲手给我做的,阿北的是一颗十二芒星,没有我的小葫芦数量多!而且不止是这个,现在普玄山所有弟子的铭牌上都嵌着幻星石呢!”
刘华清手都在颤抖,指着他的三个师兄问道:“你们......你们的铭牌......”
有了邢知礼无意识地火上浇油,宋华禅三人这次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拿出铭牌来给刘华清展示嵌在“普玄山”这三个字中的幻星石
又是只有我没有!
刘华清:快被气死!
逗刘华清的乐趣是巨大的,这种开心一直持续到了翌日容北来。
容北身着白衣,外罩一件浅红色的纱衣,带着贞华宫的弟子们一路从贞华宫骑马前来,抬着的聘礼箱子排成长列,竟长过一条繁华的长街。箱子不是红木就是白玉,红绸缎在箱子上挽出了漂亮的喜花,就连贞华宫弟子那金灿灿的道袍上,也佩戴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花。路过之地的百姓们无不起早围观这前往普玄山下聘的队伍,甚至还有从临城特意赶来看热闹的人,大家也不在乎身边的人认不认识,纷纷聚在一起感叹这壮观的聘礼。
照这聘礼的架势,将来成亲之日说不定容宫主真的会用珍珠宝石铺路呢!
小话本诚不欺我!
到达普玄山下,容北翻身下马,老老实实一步一步地踏上山阶,带着一颗虔诚的心,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位在山上等待着自己的人。
贞华宫的聘礼队伍在山路之上排开,偌高的普玄山,偌长的山路,竟也只是勉勉强强地容纳下了所有的聘礼而已,贞华宫弟子们守在自己负责的箱子旁边,被挤得站得直直的。
容北一步一步,终于看见了那等待着的心上人,那人竟与自己心有灵犀,一样穿着红色纱衣罩白衣。自从看见了他,容北的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那些被岳知廉强行套上了大红花的师父师叔师兄师侄。
容北给众人见礼,眼睛却依然只看得到顾知谦。那人一向不喜这种艳丽的颜色,因此穿衣打扮一向素净,如今被这红色一称,倒是将那笑容更显得欢喜了。
容北牵着顾知谦的手,紧紧地将他的手攥进自己的手心。一声令下,山道上的贞华宫弟子们一齐打开箱盖,一面展示着聘礼一面鱼贯上山,将这聘礼全部运到幽理峰去。
容北准备的聘礼很是全面,不仅有金银珠宝,还有绫罗绸缎,甚至还有各个地方的特产,从山中的灵药到海底的珊瑚,面面俱到,可见求“娶”之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