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笙说的轻快，丝毫不拖泥带水，好像刚才哭的人不是她。
一颗丹药被她丢进嘴里，半分没有犹豫。
“你给自己吃了什么？”
剑上的毒药发作，男子面露痛苦，手却紧紧抓着慕月笙的手腕不放开。
“毒药罢了。”慕月笙轻描淡写的说出，毫不在意。
“小月儿···”
慕月笙伸手堵住了他的唇，“不疼吗你，还说话。”
“我说了，我想干什么，谁也管不了我。”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死了你就可以···”
慕月笙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蹙眉，直接亲上去，两唇相贴，一些她不愿意听的话尽数泯灭在两唇之间。
良久，一吻结束，慕月笙倒在男子怀里，被鲜血染红的唇凑到男子耳边，语气虚弱却能听清，“我不是想要自由，我只是想和你毫无顾忌的在一起，我可以死，却见不得你死在我面前，别说我自私。”
“那些神族士兵，就当是给魔界最后的补偿吧。”
“你不会心疼吧？”
“你还有力气杀了他们吗？”
“没有的话，我帮你。”
慕月笙按住他，摇摇头，“不用脏了你的手，我自有办法。”
有些话，她不会说，她不想让他更痛苦，就算这只是一场幻境。
她转过头，看着结界里出不来的长老们，焦急的士兵们，无声地几个字渗透进去，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以后，没人再欠你们的了。”
这句话直击结界里每个人的心灵。
“小月儿，不要忘记我。”
慕月笙不懂他的意思，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不能去细想，整个身体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
血不住地从嘴角流出，沾染到两人身上。
“早知道，就不吃这么烈的毒药了···”
男子亲了亲她的嘴角，清冽的灵力缓解着疼痛，慕月笙能感受到搂着自己的手在颤抖，可她疼的说不出任何话。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总感觉他和梦中的人不一样，可又好像是一样的。
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体微微散散的化作灵光飘向泛着红的天空，消失的毫无踪迹。
慕月笙的灵魂从女子身体里剥离，飘在空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楚从心底化开，通向四肢百骸，疼的灵魂都发着抖。
明明她都已经计划好了，可为什么能被他猜透，明明最后只有她牺牲，却偏偏出了意外，为什么和梦里的不一样了。
恍惚间，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慕月笙视线里，隔着数不清的距离和她相望，几只银蝶飘忽在空中，一眨眼又消失了，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远在几里外的村庄里，街道上站着一个小男孩看着远方红红的天，乖巧的脸上不知为何浮现出一抹悲伤，嘴里小声说着“公主姐姐”···
慕月笙的灵魂被拉回第三扇门前。
脑袋里充斥着他们死之前的场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勒住，紧的她喘不过气。
随着思绪回转，刚回过神，她便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回来了，看着眼前的门，没察觉的狠狠松了口气。
这一次没等那个清冷声音提醒便率先打开了第三扇门，她知道如果再晚一会打开又少不了那个声音的嘲笑调侃。
她不能让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