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笙睁开双眸，原本在后面推秋千的男子此刻站在离她不远处的空中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秋千荡到最高处，她弯眸一笑，没有半点犹豫的松开手，不计后果的向前跳去，双手张开。
她从没想过摔下去这种可能。
下一刻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男子搂住她的腰，两人穿梭在云层，终立在雪山顶上。
俯瞰远处，一切景色皆入眼中，雪山映照出无尽的白色仿佛要冲刷掉世间一切黑暗，只留光明。
“阿夜，你看这些雪山，它们都在说让这一切都结束吧，它们都看不下去了。”
慕月笙手指远方，略有感慨。
男子看着一座座雪山，没说话，眸中情绪翻涌，空中漂浮着的白色雾气遮挡住深邃的眸子，也遮住了男子此刻的情绪。
她在山顶就着雪坐下，也不管会不会弄湿裙摆，抬手拽了拽身旁的男人，示意他一起。
男子坐下，慕月笙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慵懒的闭上眼，心中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两人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的时间还会不会有了。
“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去你说的世外桃源，看遍世间朝夕日落。”
慕月笙没睁眼，似乎是真的累了，就这么倚在男子肩上听他诉说以后，心中一阵苦涩，窒息。
“好。”她很干脆的应下。
好像两人真的还能有以后。
慕月笙已经熟悉了这个身体，她感觉这些话就像是真的从她口中说出一样，很真。
“如果没有这些破事该多好，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慕月笙听自己说，心里盈荡着一股暖流支撑她把话说下去。
“可惜了···”
“可惜什么？”
男子紧接着跟上一句，”我们永远都不会变。”
慕月笙只摇摇头，但笑不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看了看永远挂在天上的太阳，这里面的景色永远不会变，时间的流逝不会在这里显现。
但外面，已经日暮西垂，星星也依稀能够看清。
一切都已经变了，悄无声息，无处可寻，让人逃不掉。
“我们该走了。”她站起身，拉了男子一把。
“好。”
慕月笙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拿到男子眼前，“你看。”
随后撤去附着在上面的灵力，没过几秒雪花因为手心的潮热慢慢融化。
“没了灵力的支持，它是会融化的。”
“所以，没有什么永远不会变。”
她这句话似有言外之意，男子没问，慕月笙也不说。
这一刻像是都成了哑巴。
“走吧。”
“小月儿，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先顾着自己。”
“放心，我惜命的很。”
男子想起女子所说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办法心中隐隐不安，却也知道现在自己阻止不了，眉梢尽显懊悔，无力感再一次侵入，他无处可逃。
慕月笙看出他的担忧和懊悔，抬手环到他颈间，朝他凑近，“真的。”
透露着妖冶紫色的明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似要看穿他。
男子手指穿过她发丝，往前带动，两唇相贴，攻城略地，极尽缠绵，将所有的不安尽数泯灭在这动情一吻中。
“小月儿···”
慕月笙闻声迷迷糊糊睁眼，发现两人已经到了她的床上。
“唔···”
“小月儿，不认真可是要惩罚的···”
下一刻慕月笙感受到唇上一疼，血的味道瞬间弥漫到两人唇齿间，腥涩又带着些许微甜。
“嘶···你···”
未说完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被动的承受。
慕月笙双眸染上情意，额间彼岸花尽显，尤为惑人。
“我爱你···”
“我也是···”
男子贴在慕月笙耳边，微微喘息。
慕月笙意乱的思绪渐渐回拢，身上的服饰已经被褪去大半，上身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遮住满目春色。
“等一切都结束，就不会只是这样了。”
慕月笙听着男子轻浮的话，耳根微红，“我等着。”
“希望小月儿到时候也能如此硬气。”
慕月笙神色微动，应下，“当然。”
她把男子推开，随手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试图掩盖身上的暧昧痕迹，开口，“走吧。”
男子眼尾瞬间耷拉下来，闷闷不乐道：“那我走了。”
她点头，想让他快点走。
男子伸手点了下慕月笙额间，彼岸花微闪，又亲了亲她才不舍的离开。
慕月笙压抑的情感在男子走后终于释放，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差一点，她差一点忍不住让他留下来，幸亏···
她摊开手心，赫然是被指甲刺破流出的血。
她差一点就顺从了这身体的意识，刚刚在身体里的那股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慕月笙力不从心，又不得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