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伸出小手指，倔强的眼神直直看着少女。
“好，拉钩。”少女也伸出手，两根手指紧紧勾住。
“姐姐会回来看小宇的。”
慕月笙终于从这个天真直率的小男孩脸上看到了笑容。
是开心的，天真的，是小孩子独有的。
少女没有留在任何人家中吃饭，她走出屋子，走出村庄。
回头最后深深的看了眼村庄，似有些感慨。
慕月笙觉得她或许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答应了那个小男孩的事终究会落空。
但又如这女子所说的，在她自己看来她没有选择，她必须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凰凰，我们走吧。”
凰凰带着两人遨游在天空之上，云层之中，似漂泊之人了无牵挂，又似满身愁绪尽撒世间。
“主人，我们去哪呀，要回去吗？”
“不急，这次回去了，就再也看不到这些没美好的事物了···”
“那男主人怎么办？”
“他会好好活下去。”
“连着我的那一份。”
“主人···”
空中风大，吹乱了女子的发丝，三千青丝随风飘动，它们又何尝不想找一个归宿，只不过它们的主人生性不羁，肆意潇洒，也懒。
一人一兽的对话在空中消散，大抵是无人听到。
慕月笙现在心中不知是何感想，就像一口气憋在胸口，涨得生疼，压抑的难受，又无可奈何。
这第二扇门就是让她看着她们悲惨的结局吗？
还是想让她知道爱情的苦，让她知道没有第二个选择的痛，早知如此，她不会打开这扇门。
就算是为了妄虚冥火。
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助力，得到了，是她幸运，得不到，她也不会伤心或是怎么。
可是这个梦境却是困了她好长时间。
这个情景她已经梦到过太多次，每次不经意间想起都心头难受，更何况身临其境，亲身经历。
“公主。”一众忙碌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事，过来行礼。
看得出来人们对她的尊敬。
女子摆摆手，看着满眼的战争残片，残骸，有一瞬间怔愣，不过转眼便恢复了淡然，就好像这个场景看过无数遍。
慕月笙看到这个场景和梦里那个类似于修罗场的场景重合，心狠狠揪了一把。
这到底是哪，她为什么会梦到，她从来都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来过这儿，又或是这些人，这些地方，可为什么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令她不知所措。
一个又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萦绕在慕月笙心头，让她烦躁不安。
“都聚在这干什么，散了吧。”
“训练的人都回去训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无一不是黯淡枯寂，更多是的是释然。
显然大部分人都知道这里为什么战争，因为什么战争，但他们没有怪罪，没有指责，每次战争下来死伤无数，但没有人会内讧，千夫所指的事没有一个人做。
虽然他们不是神族，但是他们比神界那群人有血有肉，不那么冰冷。
没过一会儿人都散了，就和女子没来之前一样，训练的人争取一切时间训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干，一切都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