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人才发现林宜棠的脸已经晒红了,心中都有些懊悔。
温航星抿了抿嘴,默默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林女士,“遮一下你的头吧。”
林宜棠也不客气,当即接过衣服披在了自己的头上。
江随见状放下自己已经放在外套上的手,有些懊恼地想到,晚了一步。
闫君齐看着这一幕眼神闪了闪,他这么多天没有和他们接触,现在他们对林宜棠的态度可是很耐人寻味呢。
他又看了看给林宜棠挽着细发的温则礼,这位看起来并没有在荧幕上那么生人勿近,反倒是柔和得不行,是因为在她身边吗?
这真是令人想要一探究竟啊。
管家早就守在了宅院的门口,几人下车,高兴地一一招呼着。
随后又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林宜棠,“夫人,王婶今天创了新菜品,另外,这个月的高定新品已经送到家里了,您有空可以挑选一些 ”
林宜棠很满意,“谢谢刘伯提醒,我现在就去看看。”
温则礼从后面提溜住她的衣领,硬生生拽住她的脚步,语气不容置疑,“先去擦药。”
“好的呢。”林宜棠麻利地回复道,从善如流地朝电梯处走去。
两个大人上了楼,留下三个小孩儿在底下面面相觑。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温航星问闫君齐。
江随也在一旁点头,“是啊,怎么将头染成了红色。”
闫君齐嘴角勾出一抹笑,视线死死地盯着温航星,“怎么,江随来的我就来不的了?”
温航星拧起眉头,“少凭嘴,你快回答怎么将头发染成了这个颜色。”
闫君齐不耐烦道:“想染就染了,我做事哪管什么为什么。染了还不能进你们家的大门吗?”
他说这话只是想要激一下温航星,谁知温航星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怕林女士见到你这副样子会心里不适。”
闫君齐本来散漫地站着,闻言站直了些,阴阳怪气道:“这才几天不见啊?你们俩就倒戈在她那边了。”
温航星不满他的态度,“林女士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后就会发现,你对她放尊重一些。”
“好吧。”闫君齐耸了耸肩,语气中并不怎么相信温航星说的话,但是还是应承道。
“对了,你这次怎么会到听澜庭来?”温航星眉峰下压,“是家里又打你了?”
“挨了几鞭子,但是我习惯了,不想和他们多纠缠,就离开家了。找你们一直不在,就只好到这儿来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但是温航星这么多年来对他家里得了解,直觉真相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没接?”温航星试探地问出口。
闫君齐心知瞒不过他,只好坦白,“关了几天禁闭,今天才被放出来。”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呢?”温航星狠狠地皱起眉头,。
“没什么理由,就是看我不顺眼呗。”闫君齐笑得放荡不羁,仿佛并不在乎。
他这个状态,倒是和曾经的江随有些像。
他这话一出,另外两人就只能不说话了。
温航星问他,“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闫君齐眼眸深深,“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老爷子这几天还在国外,等他回来后我再回去吧。这几天就劳烦温少收留了。”
他本来没有打算留在听澜庭的,但是自从刚才看见了温航星和江随如出一辙的动作和时不时的交流,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平衡。
闫君齐:啧,被排挤了。
“那我去和林女士说说。”出乎闫君齐意料,温航星并没有立即答应。
闫君齐:“……你说真的?”
温汉航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反问道:“不然呢?”
“这是你的家诶,为什么还要征求她的意见啊?”闫君齐不理解,但是不妨碍他抓狂,“而且,是我啊。凭我和你的关系,你不至于吧。”
“因为庄园现在的布局是按照林女士的要求布置的啊,你要来的话给她增添了很大的负担诶,当然要经过她的同意啊。”
闫君齐这才发现庄园的面貌和他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太一样,看起来温馨有人气儿了很多。
“还有,我现在归林女士管,留朋友住宿定要经过她的同意。”温航星不经意地透露出这个消息,像是一个得了糖偷偷炫耀的臭屁小鬼。
闫君齐:“……”被人管还这么开心,你不要命啦?
他撇过眼不愿意看温航星犯蠢的表情,神态看起来有些不悦。
江随开口喊他,“君齐,你……”
闫君齐阻止了他继续问下去的话,“别问,问就是无语。”
温航星洋洋得意,“某人不是无语,是嫉妒了吧。”
闫君齐:“嫉妒个屁……”好想打他怎么办,可惜打不过
“是是是,温少爷。我嫉妒了,现在你能问问你的林女士,我能来留宿不?”闫君齐放低姿态。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闫少爷家世优渥,又是闫家长子,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几乎没有人不把他捧着惯着,今天却只能吃亏,关键是还是自己上赶着起吃亏。
闫君齐一头红毛都似乎耷拉了下来,显得无精打采的。
温航星看不过眼,“少给我装,你要住多久?”
闫君齐不看他,慢腾腾地回答:“阿随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温航星:“啊?”
江随:“嗯?”关我什么事?别把我拖下水。
注意到俩人疑惑中又透着无语的表情,闫君齐心里的恶劣因子显现出来了,他理所当然,毫不畏惧,“你们不要排挤我哟,虽然我知道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
说完,他还很恶寒地给俩人比了个心,顺带抛了个媚眼,“不要抛弃我哟,我会闹的喔。”
问:一个身材高大的硬汉矫揉造作地向你撒娇,你会是什么感受?
温航星:问就是好恶心。
江随:问就是好想吐。
闫君齐看着他俩的神色,“嘁”了一声,暗道:“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活该单身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