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棠和温航星刚进家门没多久,就看见温则礼回来了。
除了林宜棠外的其他人都很惊讶,管家上前道:“先生,是回来拿什么文件吗?”也不怪管家没有眼力见,主要是温则礼这么早回来还是第一次,管家一时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温则礼言简意赅:“不,下班了。”
他看没有说话的温航星,“走了这么久,人都不认识了吗?”
温航星抿起嘴,面上带着不情愿喊道:“爸。”
温则礼冷淡地回道:“嗯。”
气氛一下子焦灼凝固起来。
林宜棠若有所思地看着父子俩这诡异的场景,怎么温航星在她面前就显得对自己的父亲十分仰慕,但是真正面对起温则礼时,又显得如此生硬。
温航星转向林宜棠,嗓音里含着的冷厉淡了些许,“棠棠,把我的衣服给我放到卧室里去。”
林宜棠还没说话,温航星就对他这个“吩咐”的样子刺激到了,上前一步挡住林宜棠,“没有佣人吗?你吩咐她干什么!”
温则礼看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声音温和又不失强势,“温航星,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我想让我的妻子给我放衣服应该没有问题。”
林宜棠见两人都有些生气,慌忙拦住还要再说话的温航星,劝道:“好了,先去沙发上坐着。”
温航星不情不愿地向沙发走去,林宜棠看着温则礼,语气透着小小的埋怨,“他刚回来呢,对他温柔一点。”
温则礼黑如墨玉的的眼睛看着她,没有对此话做出表示。
林宜棠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言,她刚想挽回,就听见温则礼说,“如果这是夫人的要求的话,我会尽量改变的。”
此话一出,就见林宜棠装作没听见一样上前一步,朝他伸出手,“给我吧,我给你放上去。”
温则礼将手上的外套递给她,手指微动,微凉的触感惊得林宜棠像小兔子受了惊一般慌乱地收回手,怒视着他,“你!”
温则礼嘴角的笑纯良无比,“棠棠怎么了?
林宜棠知道他这是欺负自己面子薄故意逗她,暗骂一声:老狐狸!一句话也不说地上了楼,只是上楼的步伐有些不着调。
温则礼将视线移向面有不恁的温航星,开口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准备把成绩提上去,有什么事情和刘伯说,别让她烦心。”
温航星咬牙看向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声音像是石头一般冷硬,“用不着你费心!”
温则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今年已经不小了,也应该得清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
他敲打了一番温航星,只是这其中的意思只有温则礼自己清楚了。
林宜棠上楼将温则礼的衣服挂好,她是个细心的人,见人的衣袖处有几处褶皱,于是拿起放在柜子里的熨斗想给他熨平这几处。
温则礼上来就看见这副景象,秀丽如水墨画的人站在衣面前正认真地熨平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侧脸精致流畅,红唇嫣红,眉眼含着暖意和淡然,她站在那里,就像是随时要纷飞的蝴蝶,稍不注意就会随着清风离开。
温则礼大步向前,从林宜棠身后揽住她的腰,声音悦耳动听,笑声像是从胸腔震动而出,带着颤意,“夫人真贤惠啊。”
温则礼比温航星还要高上一些,在他面前,林宜棠整个人显得温软娇小,温则礼的大掌滚烫,双手掐住林宜棠堪堪一握的细腰,像是侵占自己的所有物一样,连带着声音里都带着餍足。
林宜棠从来没有与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想要从中挣脱出来,却发现只是徒劳。
“放开我。”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不满。
见温则礼没动,林宜棠气急,“你又是在发哪门子疯?”
温则礼笑:“谁知道呢,不如棠棠来猜一猜?”
林宜棠拧起微长又不失英气的眉头,知道自己不说话温则礼是不会放过她了,于是胡乱猜测了一个说道:“工作不顺心?”
温则礼笑意更浓,甚至带着些桀骜不驯,到是和温航星平日的表情有些相似,“那群蠢货还不至于坏我心情。”
不是工作,那是什么?林宜棠无意识地咬了一点儿唇边,仔细思索起来。
温则礼也不催她,就着这个姿势等她回答。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林宜棠有些生气了,她自暴自弃地说道:“不知道,你先放开我。”
温则礼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将人搂得更紧,语气惋惜道:“好吧,那我就给棠棠一些提示吧。”
林宜棠感受着后背柔软温热的触感,更大力地挣扎起来,“你先放开我再说,你这样我不舒服。”
温则礼微微放开了些,但还是将林宜棠限制在自己的怀中,半真半假地说道,“棠棠对我就是这样不假辞色,对那个小子到是温柔可亲。”
林宜棠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小子是谁,但温则礼明显不打算解释,林宜棠猛然抬头,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不是吧?你和他比什么啊?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温则礼清冽的声音透着不知名意味,“不小了,都快成年了。”
林宜棠:“在我心中他就是小孩子。而且,温航星也很乖巧懂事,你对他怎么不能多想些好的。”
温则礼微微一笑,显得清贵优雅,但说出的话却和他的气质截然不同:“要不是他而是其他人,我早就将接近你的人赶走了,还留得到你为他来与我产生争执?棠棠不要和那小子走的太近了,我会吃醋的。”
林宜棠仔仔细细地将人的面部表情看了一遍,确定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表情疑惑,“为什么?”
“嗯?”
林宜棠看着他,直白地问道:“我们相处得并不久,算上领证那天也总共才见了三面,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则礼回道:“自然是因为喜欢。”
见林宜棠不信,温则礼无奈道:“虽然只见了三面,但是我们之间通话交流的时间并不算短,我在这之中喜欢上你也不是不可能。再说,棠棠着怎么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由不得林宜棠不相信了,她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温则礼那双能参透一切的双眼幽深晦暗,嘴角的笑意未变,“我也很好奇为什么,等哪天我找到答案了,再分享给你。”
林宜棠脸上的表情缓缓裂开,那岂不是还要和这个笑面狐狸以这种方式相处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