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啊!你慢点,慢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可跑不动了。”
只见一位七老八十白发老者气喘吁吁对着方铁山说道。
方铁山一手拉着白发老者嘴里嘟囔道。
“寻老啊!你快去救救我儿子,我可就这么个儿子。无论如何您也得想办法将他救回来呀。”
白发老者甩了甩衣袖。
“哎呀,老夫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越儿本就无药可医。现在累及心脉,平日不是让你们小心照护的吗?”
方铁山无奈的说道:“我们平时,也千叮咛万嘱咐过。但是为了不影响越儿,我们夫妻二人只能先瞒着越儿。本来打算等大些再告诉他的,没想到发生了今天这事。”
这白发老者是村里老大夫寻惑。医术高明,德高望重。只是年事已高,身子骨不是很好,近些年没在行医。
方铁山根本不信儿子就这么没了,想起来寻老,便火急火燎的将老拉过来。哪怕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越儿本就心脉衰竭,今天只是又一个诱因,如今还有一口气尚在,但老夫却也无能为力。”
寻大夫对方越也是一通检查之后满脸遗憾说道。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面面相觑的时候,这时屋外响起一声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
“方小子,你就这么去了,可就再也没人听我讲故事呢!”
只见一个面色枯槁, 蓬头垢发,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酒气,腰间憋着一个酒壶的老者推门而入。
“颜秀才”,方铁山喊道。
“哼,你个老酒鬼。你来干什么?”寻大夫气哼哼的说道。
在他眼里,颜秀才,就是个老酒鬼。整天除了酗酒就无所事事。几十年科考而不中,更是令他鄙夷。
颜姓老者看也没看寻大夫,就自顾自的走到方越越前说道:
“方小子,你和老夫也算是有缘。”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粒黑色的丹药,正欲给方越喂去。
寻大夫大叫道:“老酒鬼,你要干什么?”
方铁山与张氏,也是满脸疑惑。
颜姓老者并不理睬寻大夫。将手中丹药塞进方越嘴里沙哑的说道:
“沙哑的说道,拿水来。”
寻大夫正要出手阻止,方铁山却说道:
“越儿反正已无药可医, 不如就让颜老试试”。
这时张氏急匆匆的去厨房端来一碗温水,凑到床前给方越喂下。
这时颜姓老者起身说道:“好了,都别哭丧着脸了,越儿一日便醒。”
众人吃惊,都不敢相信。寻大夫更是气哼哼的说道。
“哼,明日若不醒,看我不砸了你那破瓦房。〞
颜姓老者充耳不闻,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又说道:
“方小子身体虚弱,确实不能过于劳累,但却是可以学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颜姓老者在房中走了两步又缓缓的说道:“此去往东百余里,元武县,有个江湖门派(玄武门)。不乏有大量强身健体的武功。不妨让方小子此去闯荡一番,若能拜入门下,也许有些功夫能压制病情。”
说完颜姓老者便要推门离去。
方铁山急忙拱手叫道:“颜老留步,不如稍坐片刻,我让内人,做点便饭。您老都忙了好一会儿,连个口水也没有喝上。也怪我担心,走成儿的安危招待不周。”
颜姓老者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明日方小子醒来,让他来见我一趟。”
颜姓老者说完便扬长而去。
寻大夫根本不信,他行医多年,这种症状他见过的多了,都是不出两日便死。难道这些药丸真有起死回生?
心里正在嘀咕,又凑在床前,手搭在了方越脉搏上。
“嘶,不,不,不可能。”寻大夫几乎尖叫道。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越儿的脉搏正在恢复。”寻大夫高兴的大叫起来。
“真的吗?真的吗?”方铁山和张氏瞬间都眉开眼笑的问道。
“哈哈,是真的,老夫行医多年都束手无策,没想到那酒鬼还真有办法。唉,技不如人哪!技不如人。”
虽然方越脉搏稳定了,寻大夫也是十分的开心。但还是摇摇头感叹道。
寻大夫满脸惭愧说道:“越儿确已无碍,老夫也就此离去。”
“寻大夫,不如小坐片刻,内人正在烧饭”
两人又客套一番,寻大夫离去,这老酒鬼都反我去了,他惭愧的很,更不可能留下了。
。。。
方越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四面全是黑暗,一眼望不到边。方越伸手去触摸啥也没有,一切仿佛都是空无。
这时突然从遥远的地方射来一束阳光。照耀在方越身上。这一束光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温暖。
这时耳边响起了张氏的声音:“越儿越儿,你醒了?”
方越缓缓的睁开眼睛,房子外此时一抹阳光正透过篱笆墙上的窗户照在方越的脸上。
方越摸了摸胸口,似乎仍有一些隐痛,不过好多了。
母亲张氏急忙端来肉粥(注:方越 虽家境贫寒但老爹是猎户偶尔也能吃上肉)一勺一勺的喂给方越:“孩子饿坏了吧?”
方越一口一口的吃着肉粥,眼睛里却流出了泪哇哇的哭了起来:“娘…”
本来是从方越懂事以来,就再也没有哭过,这一次却是没忍住。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快吃吧”。张氏拍了拍方越后背安慰道。
。。。
方越得知是颜夫子救了他,并让他醒来之后去他那里一趟。
说来也奇怪,现在的他,除了胸口还有隐隐作痛,其他地方一切都正常。
于是方越便出了门,向颜夫子方向而去。
颜秀才还是像以往一样,坐在瓦房院子里饮酒,这时方越走进来,便扑通的跪倒在颜秀才面前。
拱手说道:“多谢夫子救命之恩。”
说完便是,通通三个响头。
“行了行了,你小子起来吧,感激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只见颜姓老者醉醺醺的说道。
颜姓老者接着也有说道:“虽然这次我救了你,但你这心脉衰竭也确实无药可医。顶多还十年光景。”
“啊?”方越听着后啊了一声。虽然来之前的父母已给他说明了原委。为了不方越担心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些而已。说的太多了,反而对方越恢复更加不利。
“此去往东百余里,元武县,有个江湖门派(玄武门),有诸多般武功秘术。兴许有些能压制你心脉伤势的武功。”
颜老双眼微眯慢悠慢悠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玄武门哪。。。每年。。。都会招收大量的弟子。这年龄呢。。。就在十岁往上,二十岁往下。算算。。。时间就在那。。。下月初。。。你小子呀。。。好好准备准备,即刻动身吧。”
“真的吗?太好了。”可方越一字一句仔细的听着欣喜的说道。
方越还想问点什么,只见颜姓老者嘴里面嘟囔着:
“嘿嘿,好酒好酒啊…”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呼哈呼哈的鼾声响起来。
“啊,又睡着了。”方越。喃喃自语道。
方越也是见怪不怪了,颜夫子的习惯,他是最清楚的。便起身朝颜夫子拱手抱拳就此离去。
颜夫子似乎眼睛微睁朝方越离去的背影瞅了瞅,又摇了摇头。方越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