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着战利品往回走,路上都没有质问对方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
顾落景这次就当没看见,下次注意就好,反正他本来就知道君越妄是装的。
君越妄就不一样了,他心情非常复杂。
他的伪装已经被顾落景发现了吗,可顾落景并没有戳穿他,反而还为他出气。
就算他不是表面上那么纯良愚钝不谙世事,顾落景还是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吗?
至于刚才顾落景打人,他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也是太想帮君越妄出气了才这样的吧。
最终君越妄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超爱。
揭穿了自己的伪装,却还替自己瞒着,没有主动质问,这在君越妄看来,是顾落景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
可惜没办法,君越妄是不会动凡心的,他堂堂神尊哪能局限于私情。
君越妄这边正沉迷于自我攻略,顾落景那边就不好受了。
他走着走着突然开始头晕目眩,浑身无力阵痛,身心有些灼热感,君越妄尝试去抓他的手,发现有些异样的烫。
当君越妄回头时,他已经有些抬不起眼皮了,呼吸声格外急促,脸颊都染上了红晕。
“师兄,你怎么了?”君越妄立刻着急的扶住了他。
下一刻他就晕厥过去,好在君越妄及时抱住了他。
君越妄也注意到了他肩膀上的伤疤,很明显是毒蛇咬伤,盲山里的毒蛇肯定毒性不弱。
顾落景难受得眉头紧蹙,意识逐渐模糊。
情急之下,高端的蛇毒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急救方式,得把毒血先吸出来。
看他这个样子毒性已经发作了,但这种蛇毒显然奈何不了君越妄,所以除了吸出毒血以外还有一个流程……
怎么办,君越妄内心非常挣扎。
他救过自己的命,但这么做真的好吗?会不会因为太暧昧,所以给他虚无缥缈的希望,要不救完人以后就跟他说开了。
那样是不是对他来说太残忍了,虽然君越妄不喜欢他,但也不想太伤人心。
来回举棋不定时,他低头看见了顾落景痛苦的禁闭双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脸色也越发的惨白,好不惹人怜惜。
他干脆下定了决心,他得先救人。
什么其他的,就待会再说好了。
【呦呦呦,又是这俗套的剧情,不过我是土狗我爱看】
系统一点都不用担心顾落景,君越妄一定会救他的。
至于救人的方法……真是让人老脸一红。
它就差拿桶爆米花凑热闹了,如果它有实体的话,肯定直接把他俩的头摁上了,然后嘴角跟太阳肩并肩。
君越妄顿了顿,将顾落景扶起来了些,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他没有半点血色的唇。
最后停顿了片刻,君越妄下定某种决心似的,轻轻掰开他的嘴唇,然后附身上去……
【哎呀哎呀哎呀,太刺激了!】
蛇毒已经在他体内扩散开来了,君越妄能想到的救他的方法,只有这个。
将自己的神息渡给他。
这个过程可不是浅尝即止,需要一直给他渡气。君越妄将他抱在怀里,一只手环住他的纤腰,另一只捧着他的脸颊,嘴唇一直允动着,将神息送入。
受到神息的滋润,顾落景体内的蛇毒一点点被驱散,灼热感变得不那么强烈了,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些。
但还没有结束,君越妄暂时停下两人之间拉出了暧昧的银丝,他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脸颊同样潮红滚烫,头脑逐渐变得不清楚,呼吸错乱。
与依然没有醒来的顾落景额头靠在一起,他低声喘息着,换了口气便继续了。
由于靠的太近,君越妄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的幽香。他的嘴唇很软,两人的气息交融。
顾落景的情况好了些,差不多要醒来了,当意识逐渐恢复但还睁不开眼时,就感觉到了自己唇上的温热触感。
甚至还在一点点深入,交缠……
他奋力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君越妄意乱情迷的样子。
但他现在浑身使不上力气,连开口说话都非常费劲,更别提推开眼前的君越妄。
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他努力的伸手抵在了君越妄肩上,但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完全推不开。
他干脆想要紧锁牙冠,想让把对方驱逐出去,但貌似又能意识到君越妄是在给自己解毒,只是太突然了,他不太接受的了。
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君越妄眉头皱了皱,“放松一点。”
他依然戒备,君越妄干脆掐了一下他的腰,他惊呼出声,君越妄继续乘虚而入。
直到感觉残存的蛇毒被净化完之后,君越妄才与他分开。
顾落景直接原地瞳孔地震,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这么开放的吗?
一名长相酷似“吴彦祖”的极品男大学生被吓晕。
别乱来啊,他是个直男!至少他自认为是……
他开口刚想说什么,却发觉自己嗓音沙哑疲惫,除了细碎的呻吟以外很难表述些什么。
君越妄转而盯上了他肩膀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溢着黑血,得把毒血逼出来。
这次他来得及先跟顾落景解释一番,“我只是想给你解毒,并无别的意思,你不要误解。”
说完,他眼神坚定的直接拉下了顾落景的衣物,顾落景的上衣散乱衣不蔽体,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
秉持着没有其他想法的原则,君越妄目不斜视,只盯着肩上的伤口,但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耳根。
顾落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附上自己的肩头,真的太奇怪了。
这是可以有的吗,这放在西红柿里都不能过审吧?
顾落景有点羞耻,但肩上的痛感让他发出了容易让人误解的叫声。
不得不说,称他一句冰肌玉骨绝对实至名归,皮肤娇嫩白皙。
将吸出来的毒血全都吐掉之后,君越妄总算结束了所有工程。
但是,该怎么跟他解释渡神息的事呢。
君越妄肉眼可见的迟疑。
看见顾落景一脸被糟蹋了的可怜委屈样子,嘴唇红肿衣衫凌乱,君越妄还是先替他整了整上衣。
“咳咳,师兄,我只是想救你。”他再郑重其事的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