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担心的事情没发生,丽珠对电脑的操作还不熟练,破译不了我的加密文档。
我赶紧对丽珠说,“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买个新的送你,你把旧的平板还给我,就当是我向你赔礼道歉了。”
丽珠反倒不乐意,说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送我啊,也不怕林雪姐生气?
我瀑布汗,比起这个,我更怕背上一个“带坏无知花季少女”的罪名。
好不容易把旧平板电脑要回来,我心有余悸地捧着它往回走。
林雪也在陪我散步,见我表情怪怪的,很好奇地指着平板,“你干嘛这么紧张啊,刚才和老金女儿说了些什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哪儿敢说实话,尬笑道,“没……没什么,就是讨论了点生活方面的话题。”
林雪似笑非笑地瞥我一眼,故意说,“老金的女儿不错啊,长得漂亮,人也单纯,难得一个花季少女对你这么信任,恐怕有些人心里早就憋着坏了吧?”
我立刻板着脸道,“胡说,老金是我哥们,我就算再禽兽,也不可能打他女儿的主意,再说了,丽珠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哪有你好?”
“就知道贫嘴!”
林雪嗔了我一眼,总算没有继续问了。
我们在楼下散了会儿步,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重庆天热,我俩都出了一身汗,林雪马上去了卫生间冲凉,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玻璃门后传来的哗哗流水声,止不住心猿意马。
等她披上浴巾出来的时候,我就屁颠颠跟了上去,林雪走进房间,回头看向好像牛皮糖一样的我,说你进来干嘛,我要换睡衣,你赶紧出去。
我站着没动,趁着林雪错愕的时候,忽然用力搂着她滚向床单,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第二天我龇牙咧嘴地跑回店铺,老金指着我脸上的几个巴掌印大笑起来,笑得满脸开花,简直乐得不行,说怎么,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被家暴?
我嘿嘿笑,说挨几个巴掌算什么,打完我她自己手也疼。
老金好像明白了什么,向我投来男人都懂的表情,我俩坐在凳子上,同时嘿嘿坏笑起来。
丽珠看得有些害怕,问我们干嘛笑得这么猥琐,老金呵斥她,“小姑娘懂什么,秦风已经回来了,今天不用你帮忙看店,对了……别把最近的事告诉你妈啊。”
打发走丽珠后,我和老金继续守着店铺。
干我们这行平时很悠闲,属于三年不张开,开张吃三年的那样。
闲来无事我就刷刷手机,偶尔拿出棋盘陪老金杀上两把。
日子恢复了平静,那段时间林雪一直住在我的出租房里,度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时间。
后来我问起了林雪的打算,她在邵阳上班,我又一直待在重庆,还总是天南海北到处跑,每次见面都很匆忙,这样下去也太折磨人了。
林雪说自己现在已经转调文职,工作倒是很清闲,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执勤了,可以经常请假过来陪我。
我还是不太满意,问她能不能想个办法调过来,最好能在这座城市工作。
林雪面有难色,说调换岗位不是件简单的事,她从小就想当警察,好不容易才进了这个机构,不希望失去现在的工作,
“我回去和领导商量商量吧,感觉希望可能不大。”
在陪了我一个星期后,林雪又恋恋不舍地收拾起行李,表示要回去上班了。
我开车把她送回了邵阳,正在她家楼下磨蹭的时候,蒋爱国再次打开电话,“老弟,没打扰到你吧?”
我目送林雪走上电梯,这才很不爽地问他什么事?
蒋爱国笑呵呵道,“怎么听你口气好像不是太高兴,老哥这次带给你的可是个大喜讯。”
我说得了吧,你丫不坑我就算行善积德了,该不会又接到了什么大业务?
蒋爱国嘟囔道,“大买卖哪有这么容易接啊,上次走了趟缅北,我到现在还成天做噩梦呢,这个电话是古爷让我打给你的,他说功德汤的材料已经准备妥当了,让他赶紧去他那里,先把自己身上的麻烦解决掉。”
“真的?”
我喜出望外,激动得不能自已。
蒋爱国说那是,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要方便的话就赶紧过来一趟,错过这个村可就不赶趟了。”
“行,我今晚就去!”
兴冲冲地撂下电话,我立刻调头往重庆方向赶,找到存放女孩阴灵的盒子,带上它一起出发去了贵阳。
这一趟足足开了五六个小时,等到蒋爱国店铺时已经是夜深了,老小子打着哈欠跑来替我开门,见我手上拎着个礼品盒,脸上的褶子立马笑得挤成一堆,
“老弟,你来就来嘛,都这么熟了还带什么礼物?”
我坏笑一声,把礼品盒递给他,“甭跟我客气,麻烦你这么多次,带点礼物也是应该的。”
“呵呵,你倒是挺上道。”
蒋爱国笑嘻嘻地接过盒子,随口问我那是什么礼物?
我说,“就是上次那个缠我的女孩阴灵啊,我答应过要替她找个新的住处。”
“啥玩意?”
正兴致勃勃拆礼物的蒋爱国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急忙把盒子塞进我怀里,苦哈哈道,“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这么好心,我才没工夫帮一个阴灵找新家!”
在蒋爱国铺子里待到天亮,我又马不停蹄地开车朝山区方向赶。
两小时后我把车停靠在路边,翻越几座荒山,重新到了古爷隐居的地方。
巴颂一早就在山脚下等着我,远远地向我招手,问我怎么才来,
“材料已经在两天前准备妥当,我不是早就通知蒋老板,让他催你快点过来吗?”
我一边爬山,一边说那死胖子昨天中午才给我的打电话,估计是忙着别的事,把你的托付给忘了吧。
巴颂无语道,“这家伙眼里除了钱也没别的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匆匆赶到地方,老远我就看见古爷在院子里架了一口大锅,灶台下燃烧着熊熊火焰,把锅里的绿色汤汁熬得不停翻滚。
浓稠的汤汁里飘着一股绿色的烟,看上去诡异极了。
我一脸纳闷地走上去,对正在添柴的古爷说,“爷,这是在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小子熬药了!”
古爷斜了我一眼,怪笑说,“你小子有福了,为了熬出这碗功德汤,我和巴颂足足忙活了十天才把材料凑齐,等到这锅汤汁被煎到只剩一碗的时候,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就是你帮我准备的功德汤?”
我看了一眼翻滚在铁锅里的绿色药汁,脸也跟着绿了。
这东西味道也太难闻了,不知道究竟添加了多少材料,大老远我就能闻到一股臭味,腥膻扑鼻,比风油精还要提神。
正当我琢磨着喝下这东西会不会死的时候,古爷已经不耐烦地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
“叫你来不是发愣的,赶紧去院里劈柴,守着锅炉,千万不能断火。”
我哦了一声,找来斧头把木柴劈碎,继续守着大铁锅熬煮汤药。
从中午一点守到晚上八九点,那一锅药汤被收成了一碗浓稠的汤汁,黏糊糊地盛在碗里,比浆糊还要稠。
我捧着那碗冒绿烟的汤药,满脸发苦道,“爷,真要我喝下去?”
古爷冷冷地看着我,“你也可以选择不喝,早点给自己准备一口棺材,赶在邪气发作之前先抹掉脖子,至少能死得痛快点。”
实在没辙了,我只好捏着鼻子,十分艰难地把功德汤咽下去。
起初这玩意还很烫嘴,我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可随着时间推移,汤汁全都被喝光,很快我就感觉浑身冒虚汗,冷得抱住胳膊,不停地打着摆子。
与此同时,我也感应到小腹下那股邪气开始蠢蠢欲动,有一股冰凉的气息沿着身体蹿来蹿去,搞得我异常难受。
我瘫坐在地上,吃力地看向古爷,“爷,我这是……”
“别说话了,赶紧躺下。”
古爷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朝巴颂那边看了一眼。
早有准备的巴颂立刻跳过来,强迫我躺在一张黄布上,接着就用力撕开了我的衣服,把我剥得溜光不剩。
当时我脑子已经有点迷糊了,一股寒气上脑,好在意识还算清醒,急忙拦下巴颂,问他想干嘛?
巴颂摇头说,“不要紧张,为了防止你身上的邪气暴走,我必须按照古爷的交代,给你全身刺满符咒,你配合点,不要乱动。”
说完巴颂翻开随身的口袋,居然从里面抓出了几条剧毒的五步蛇,二话不说,抽刀剁掉蛇头,将蛇血全都滴在一个碗里。
断了头的蛇身仍旧在疯狂挣扎,扭曲着身子,几乎把巴颂的胳膊缠成了麻花。
他好像一点不受影响,又抓起了另一条五步蛇,用同样的方式下刀。
在剁掉五六条毒蛇后,巴颂用匕首挑出了蛇胆,混在蛇血里捣碎,随后取出老猫骨灰、坟头土和一部分尸油,统统混在碗里,调配出画符的颜料。
接着他取出一支红笔,粘上碗里的阴料,在我身上疯狂画符,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脚心,连咯吱窝也不放过。
自从喝下那碗功德汤后,我就一直很难受,四肢发软,只能看着他画符,也顾不上追问到底是为什么了。
趁着巴颂画咒的时候,古爷也开始布置法坛,取出一块印满了符纹的黄布,轻轻盖在地上,摆上一些生鲜牛羊肉充当祭品,随后逼供逼供地取出了一个神龛。
神龛中间供奉着一尊三头六臂,浑身漆黑的魁梧神像,脚踩人骨,肩上还盘着一条硕大的蟒蛇。
我吃力地问那是什么。
巴颂在我耳边小声答复,“蚩尤神像,也是巫蛊一脉的老祖,你身上的问题比较棘手,古爷是打算借助大神灵的法力,帮你暂时压制落花洞女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