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蒋爱国的话让我喜出望外,立刻用手抓住他胳膊,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他挤眉弄眼说,“这还有假?老弟你也不想想,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跟你开过玩笑?”
我点点头,“行,只要能弄到龙蕨草,我就算通过了古爷的第二个考验,到时候也能跟随古爷学习法咒,自行压制落花洞女的邪气了。”
蒋爱国又笑笑说,“当然,等你学会了那些厉害的法咒,将来还得继续帮我赚钱,这次为了替你打听龙蕨草的下落,我自己也倒贴了不少,不过你放心,这些钱我不会找你要的,就当是针对你的投资了。”
半小时后我们回了出租房,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我也累了,回家洗好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隔天我收到了一条银行到账的短信提示,吴成虎已经按照约定把剩下的尾款转过来,这小子居然变得这么痛快,估计是吴姐已经醒了,让他看到了我的驱邪效果,所以才会主动转钱。
但比起这趟生意带来的利润,我更惦记的还是龙蕨草的消息,匆匆换上衣服去了蒋爱国的房间,把这老小子摇醒后问他,
“你这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能给个准信啊?”
蒋爱国刚睡下没多久,醒来后特别不痛快,忍不住瞪我说,“你慌个锤子,说了起码要两三天才会有信,干嘛这么急?这几天你先什么都不要干,好好在家养精蓄锐吧,只要东莞那边传来准信,我们就马上出发。”
又过了一天,我正在陪林雪煲电话粥的时候,碰上蒋爱国跑来敲门。
他推开门就对我说,“没打扰到你吧?那边已经有信了,我朋友刚联系上林老板,对方表示可以跟我们见面,见面的时间定在两天后,没别的事就赶紧收拾行李跟我出发吧。”
我早就等着这一天,匆匆挂了电话,用手机在网上订票。
我们乘坐的是当天晚上的火车,需要十多个小时才能抵达东莞,一路上我显得特别兴奋,靠在卧铺上怎么都睡不着。
蒋爱国见我这副的样子,忍不住泼了盆冷水,“你小子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林老板答应了跟我们见面,可没说过要把龙蕨草卖给我们,人家那么大个老板,未必看得上咱们给出的这点筹码。”
我坐起身子问道,“怎么,你朋友难道没有告诉林老板,我们这次拜访的诉求是什么?”
蒋爱国摇摇头,打了个哈欠道,“林老板事情太忙,根本就没工夫搭理我朋友,很多话都是通过助理进行传递,所以还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拜访自己。”
我哦了一声,同时也对这个林老板充满了好奇,很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位大老板的尊容。
火车摇摇晃晃行驶了十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我们顺利抵达了东莞车站。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沿海城市,走到火车站外面,望着马路上车水马龙的盛景,不禁对蒋爱国感叹道,
“果然沿海城市的经济就是发达,想不到这里人流量居然这么大。”
蒋爱国笑笑说,“经济越发达的地方就越混乱,你在路上看到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外来务工的,真正的本地人反而比较少。”
作为国家首批享受到“改开”福利的城市之一,东莞的经济确实繁荣,但那几年的治安却比较混乱,因为集聚了太多外地来的打工仔,导致鱼龙混杂,城市基建根本满足不了日益爆炸的人口,方方面面都很混乱,尤其是火车站这一带,几乎遍地都是行窃的扒手。
为了防止惹麻烦,我们没有继续在火车站逗留,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到事先订好的酒店。
回了酒店之后,蒋爱国第一时间联系上了自己的朋友,回来告诉我说,
“周斌(蒋爱国朋友的名字)暂时没有返回市区,跟我约好了第二天八点见面,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到明天我们就跟他一起去拜访这位林老板。”
晚上没什么事情可做,我惦记着龙蕨草的事情根本睡不着,怀着激动的心情趴在窗台上看夜景。
酒店下面就有一条商业街,红灯区霓虹闪烁,随处可见一些着装暴露的站街女,靠在电线杆下招揽客人。
蒋爱国指着这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挤眉弄眼地坏笑道,“老弟你可能不知道,东莞这个地方男女比例失调,本地女人的数量比男人多了不少,加上港口经济繁荣,促就了一些那方面的产业,你要有兴趣的话老哥可以带你下楼见识见识。听说东街那家酒吧还有很多大洋马呢,我可从没玩过欧洲的妞儿。”
我撇嘴说还是不要了,自从认识林雪后,我已经对其他女人不抱太大的兴趣。
蒋爱国斜眼看我,坏笑说,“你小子可真能装,哪有男人不爱好这个的?是不是怕我向弟妹告状?安啦,我不会这么不讲义气的。”
我摇摇头,也懒得理他,继续跑回床上玩手机。
蒋爱国自讨没趣,说你不去算了,老哥自己下去玩,好不容易到了全国最有名的红灯区,说什么也要玩个够。
我不耐烦道,“出门在外,你个老小子能不能消停点,就不怕像上次那样惹一身病?”
他坏笑道,“安啦,吃一堑长一智,老哥会做好安全措施的。”
得,这死胖子除了贪财怕死,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我实在劝不动,只好作罢。
晚上陪林雪发了几条短信,不知不觉我眼皮开始沉重,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起床后我伸了懒腰,发现蒋爱国才刚回来不久,正没精打采地靠在酒店沙发上打哈欠,额头上还有几个红印子,搞得我都恶心死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你特么昨晚到底玩的有多疯,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蒋爱国挤眉弄眼地笑笑,“放心啦,老哥心里有谱,不会耽误你正事的。”
我丢出一套睡衣,让蒋爱国赶紧去卫生间洗洗,顺便把脸上的口红印擦掉。
正当蒋爱国洗澡时,酒店房间门铃响起,我拉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脸上蓄着两撇小胡子,眼珠很小,但却炯炯有神,
“你叫秦风吧?我是周斌,昨天跟老蒋打过电话的,他人呢?”
我赶紧把人请进来,指了指卫生间方向,“老蒋在洗簌,有劳你稍等一会儿。”
周斌笑笑说,“没关系,这老小子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东莞红灯区,昨晚应该没少为本地的服务行业做贡献。”
感觉这个周斌说话挺风趣,我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几眼。
他是东莞这一片的中间人,但很少涉及驱邪业务,通常是靠着贩卖情报维持生计,算是个标准的情报贩子。
在等待蒋爱国洗澡的过程中,我和周斌聊了几句,得知他祖籍福建,后来因为业务上的事才搬到了东莞定居,已经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快二十年,对各行各业的老板都有相当的了解。
聊起这次要拜访的林老板,周斌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说,“林老板本名叫林建业,是个很成功的玉石商人,不仅在国内开了几家门店,还打通了缅甸地区通道,平时进货基本都在缅甸那一带,只是偶尔才会返回国内住上一段时间,普通人要见他一面可不太容易。”
我给他递了支烟,反问道,“既然这位林老板是做玉石生意的,怎么又经营起植物园了?”
周斌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上次去林老板庄园谈业务的时候,才无意间走进了那个植物园,植物园是他私人产业,平时不会对外开放,想不到居然会种植龙蕨草这样的奇物。”
正说着,蒋爱国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周斌正在陪我聊天,立刻挤出一副标准的奸商笑容,
“老周,好久都没见了,你小子最近挺发财啊,听说业务都发展到台湾那边去了。”
周斌微笑表示,“过奖了,我做的基本都是些情报生意,可不像你,为了赚钱连驱邪业务都包揽了。”
看得出两人关系应该不错,见面后相处得十分愉快,我抽空偷偷拽了蒋爱国一把,小声问道,
“不都说同行是冤家吗,怎么你和周斌相处得这么愉快?”
蒋爱国笑嘻嘻道,“谁说同行见面就一定要干仗?我和周斌一起去过几次泰国,之前有好几笔佛牌业务还是他替我专门介绍的,时间一长自然就熟悉了。”
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周斌抬表看了看时间,恢复了认真道,
“走吧,我和林老板约好上午十一点去他家庄园见面,还剩两个小时,得抓点紧了!”
下楼后我们坐上了周斌开来的汽车,沿着海边驶去,到了八州港,周斌继续沿着海边公路行驶,又过了半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一个叫“野岛”的地方。
下了车,周斌指着小岛与陆地相连的大桥说,
“过了这座桥,就是野岛范围了,林老板的庄园在野岛另一侧,面朝大海,是个风景不错,适合度假的地方,就是位置有点偏僻,附近没几个住户,基本上那一片区域都属于林老板的庄园范围。”
他的话让我有点吃惊,能够在海岛上建起一个独立庄园,这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没点人脉恐怕连审批都通不过。
周斌笑道,“是啊,像林老板这样的大富商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光是为了争取这次机会就花了我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