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奥!
我进屋后还一句话没来得及说,瞬间就被这个年轻人推到了墙角,刚要解释两句,他已经用手掐我脖子,还一口一个草泥马。
当时我都愣了,好一会没反应,周扬见情况不妙,赶紧对那个年轻人说道,
“小虎,你别乱来,你姐的事不一定是秦老板干的。”
“还说不是?不是他干的,他跑来我家干嘛?”
这个小虎一看就是个暴脾气,手上劲还挺大,掐得我气都快喘不上来。
当时我就怒了,趁他扭头说话的时候,忽然一拳砸在这家伙肚子上。
他“啊”了一声,把身子弓成了虾米,很痛苦地捂着肚子踉跄后退,我借机挣脱,后背抵在墙上大口喘气,边喘气边说道,
“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讲,干嘛一见面就动手,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入行这么久,我也算见过不少世面,说到打架我可不会怕了谁。这小伙子半蹲在地上,捂着被我打中的地方缓了好一会儿,边抽冷气边骂道,
“次奥,你敢来我家行凶,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我都无语了,这特么算什么事?周扬跟李美娟赶紧跑上来打圆场,
“秦老板你别生气,小虎脾气是不太好,那也是因为他姐的事,所以才这么激动。”
我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大晚上带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人跟人打架啊?”
周扬赶紧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们只是……”
我冷冷地打断他,“行了,看在林雪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到底什么事,说吧!”
年轻人小虎直接站起来,狠狠吸了两口气,等肚子不再疼了,才恶狠狠地说,“你特么装什么装,老实交代,我姐姐自从昨天下午回家后就变得不正常,我打听过了,那之前她跟你们发生过不愉快,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说话要讲证据,我连你姐什么来历,家住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报复你姐啊。”
“你少装蒜,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是做阴物生意的,干你们这行的人要逼一个人发疯可太容易了!”
小虎撸着袖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我真是哔了狗了,忍不住看向周扬两口子,
“他怎么知道我是倒阴物的,是你们说的?”
周扬两口子没吭声,但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我特么都无语死了,昨天的事情本来就让我心情不好,本以为事情过去就算完了,想不到时隔一天又跟我玩这出,脸一沉,当即就要走。
小虎却蹦起来,一拍茶几大喊道,“走什么走,事情没说清楚,你哪儿都不能去,你小子很硬是吧,我就不信你硬得过警察!”
我冷冷回头,说好啊,你要报警就尽管报好了,警察来了也得讲证据,你要拿的出我害人的证据,随便你怎么告!
这小子瞬间哑火,狠狠瞪着我,气得浑身直哆嗦,周扬和李美娟干咳一声道,
“秦老板,我们真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事到如今你就说句实话吧,吴姐变成这样,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我强忍着破口骂娘的冲动,语调低沉地说,“我重申一点,我虽然是贩阴物的,但我从不害人,吴姐变成什么样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真不是你?”周扬迟疑着,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我。
我黑着脸说,“你特么爱信不信!”
讲真,我现在是真的很生气,当初看在林雪的份上,主动帮了这小两口一把,想不到居然给我带来这种麻烦,早知道我就不做这个好人了。
估计是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两口子匆忙改口,“你别生气啊,我们也只是怀疑,毕竟吴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神智失常呢?我们实在找不到原因,只能麻烦你了。”
我脸色阴郁,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根烟,同时内心也涌上了几分好奇,强忍着怒火道,“这女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把话说清楚点行不?”
两口子动了动嘴唇,刚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听见那个小虎阴阳怪气说,“既然不是你干的,你还瞎打听什么?”
我一口气没喘过来,敢情是我多事了?冷笑一声说,“好,我这就走!”
跨出房间,我肚子都快气炸了,周扬两口子又赶紧追上来,一口一个“秦大哥”,要我看在林雪的份上留下来帮帮忙,李美娟更是拉着我的手说,
“秦老板,你就行行好吧,吴姐在我们婚礼上出事,他家人不依不饶,要是摆不平这件事,以后周扬在单位上就没办法混了,”
我是一脸无赖,看在林雪的份上,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只好停下来说,“你也不看看刚才那小子有多凶,又是掐我脖子又是要报警的,你让我怎么管?”
周扬赶紧道,“小虎是吴姐的亲弟弟,现在吴姐变成这样,他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都怪我们,没把事情搞清楚就说了你的事……”
“行了行了。”
我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这两口子搞得我彻底没了脾气,耐着性子道,
“我最后再重申一句,吴姐的事不是我弄的,你们要请我帮忙也行,但必须先让我搞清楚这女人到底哪里不正常。还有,请我帮忙可是很贵的,上次是看在林雪的份上,我只收了成本价,但这次不管事情能不能办成,我都要先收一万块顾问费!”
一开始我还没打算收这个钱,毕竟朋友之间帮点小忙也算情分,可吴姐弟弟的态度让我受不了,一万块就当是心灵抚慰金了,少一分老子都不伺候。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随后周扬火急火燎地又去了那个房间,似乎找小虎商量去了。
没过一会儿,客厅就传来小虎暴脾气的嚷嚷声,“什么,还要一万块顾问费,怎么不去抢啊!”
接着周扬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重新带着小虎走出来,对我陪笑道,
“一万顾问费是吧?这就转给你。”
我慢条斯理道,“等会儿,顾问费只是我接这单生意的定金,等看完这位吴姐的情况,我还要另外收一笔费用,你们能接受就先订个合同,不接受的话我转身就走。”
“你别太过分!”小虎把眼珠子瞪得比牛还大,一副随时都要冲上来打人的表情。
我是半点没带怕的,两手一摊,“或者你们可以请别人,反正外面法师那么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接这种业务。”
小虎不说话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愣头青,除了一副暴脾气外什么本事都没有,最终在周阳的调停下,他勉强同意了我的要求,咬着牙转来一笔顾问费,问我现在可以了吧?
确认金额到账,我才点头说,“可以了,说一下这位吴姐到底哪儿不正常吧。”
小虎一脸肉疼地放下手机,这才跟我讲述起了事情经过。
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吴姐一个人气冲冲地回了家,立刻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里面还传来她用力摔杯子的声音。
小虎感觉吴姐行为有些反常,就上去敲门,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可吴姐没答应,只是一个劲喊着让小虎快滚,别搭理自己。
小虎知道自己姐姐脾气不好,就没再管了,继续跑到外面看电视。
直到半夜,他都要睡下了,却听到吴姐房间里传来一阵砰砰的砸墙声,吵得小虎实在睡不着,没好气地跑去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可推开门的瞬间,小虎直接就呆住了。
只见吴姐把家里的工具箱翻出来,将一些扳手、锤子,螺丝刀和电钻之类的东西都摆在地上,还对着这些痴痴呆呆地发笑,笑声持续了大半个晚上,搞得小虎毛骨悚然。
小虎感觉吴姐变得很陌生,于是壮胆问她大半夜在搞什么鬼?吴姐也不说话,两个眼珠好像夜猫子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小虎,嘴角还挂着痴痴的口水,笑得嘴眼歪斜,五官都错位了。
这表情把小虎吓得够呛,赶紧要开灯把地上的工具收起来,结果吴姐却忽然生气了,很用力地推开小虎,咆哮道,
“你滚,别碰我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当时小虎很懵,吴姐是干行政工作的,从来没有碰过家里的装修工具,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痴迷。
而且吴姐推开他的时候,表情还特别狰狞,眼珠子都仿佛要瞪得开裂了,嘴角歪斜,面容也铁青狰狞得吓人,那副样子好似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小虎直接吓傻了,赶紧退回客厅,动也不动地看着反常的吴姐。
随后吴姐就抓起了这些工具,开始朝墙上砸钉子,一边砸,嘴里一边恶狠狠地笑着,“我就要这么装,就要这么装,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话说到这里,小虎的脸色已经有点发白了,很不自然地说,“我姐嗓门特别粗,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感觉就跟个男人似的,而且那种笑声特别沙哑,就……那种表情简直跟哭坟的夜猫子没什么区别。”
“她砸了一整夜的墙,把家里钉子都用光了,还握着铁锤不肯停手呢,明明手上没有钉子,却假装握着钉子保持砸墙的动作,把我都看傻了。”
小虎带着颤音说,“这房子是租来的,墙壁砸坏了我也不心疼,可我姐这模样一看就不正常,我想着她是在参加完婚礼之后才变成这样的,所以赶紧联系了周扬两口子,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