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娟的病却是蹊跷,不仅发作得突然,甚至连医院也找不出病根,我们无奈只好重新回到病房,打算询问她是不是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谁知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杨娟已经疼晕了过去。
虽然陷入了昏迷,可她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边发烧边说起胡说,嘴里还一个劲念叨着,
“李杰,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和别的男人鬼混,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马勒戈壁,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那个小混混!”
蒋爱国一听就火大,恨不得直接把杨娟摇醒,我拦住他说,“老蒋你别激动,她好不容易消停会儿,弄醒了只会更难受,要不要再换家大点的医院,给她做个更细致的检查?”
蒋爱国气哼哼道,“转院不用花钱啊?我都垫付好几千医药费了,干脆你替我报销吧。”
我都气乐了,说都特么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心疼钱,杨娟是你小姨子,又不是我的!
他哼了一声,说反正又不是亲的,我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干脆打电话把这事告诉我老婆的娘家人,交给她亲生父母来处理好了。
趁蒋爱国跑去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也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老金打来的,赶紧接听。
老金抱怨道,“秦风你啥情况,两天前让你跑到老蒋那边拿货,你怎么拿着拿着把自己也搞丢了?”
我郁闷道,“别提了,老蒋这边出了点情况,我暂时抽不开身。”
老金这个人比较仗义,虽然看不惯蒋爱国的唯利是图,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还是立马说道,“那行,你就暂时留在老蒋那边,帮忙把事情处理清楚后再说吧,店里有我在不用你担心……话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这死胖子卖假货被人告发了吧?”
我苦笑说不是,随后把杨娟的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谁知老金听完后反应却特别激动,大声说道,“秦风,你现在马上把杨娟衣服脱掉,检查一下她腹股沟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啥?
我瞬间愣住了,让我帮杨娟脱衣服,检查人家那种地方,这未免也太……
老金沉声说,“你马上照我的话去做,我怀疑杨娟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情蛊!”
“什么情蛊?”老金的话直接把我说懵了。
他叹气说,“情蛊是苗疆女子为了惩罚对自己不忠的男人,专门研究出来的一种邪门蛊毒,后来经过进一步的改造,已经能够对女人产生作用,一般中了蛊的人就只能死心塌地留在那个人身边,一旦离家出走,超过一定的距离,情蛊就会发作,让人腹痛如绞、内脏郁结,严重点的甚至会昏迷休克,时间一长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
我瞬间头皮都冒汗了,大声道,“你怎么对情蛊这么了解?”
老金用苦涩的语气道,“你忘了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先不说了,你赶紧按我说的去做,情蛊通常被下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不易被人察觉,而且这种蛊虫跟邪咒是两回事,就算五毒油也测不出来,只能检查她身上某个特殊部位有没有出现异常。”
好吧。
挂完电话,我也不管她三七二十一了,趁着杨娟正在昏迷,匆忙上前褪她裤子。
刚好这是后续蒋爱国也打完电话回来,我看见我正在脱杨娟裤子,顿时急得跟什么似的,上来一把推开我,
“秦风,我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居然乘人之危占我小姨子便宜!”
我哭笑不得,忙说你误会了,随后急忙把老金的话转述给他听。
蒋爱国听完后变得若有所思起来,用手摸着下巴道,“老金年轻的时候跟苗寨女人有过私情,会知道情蛊的特征也挺符合常理,可之前我明明用五毒油测过了呀?”
我摇头说,“按照老金的说法,蛊虫不属于邪咒,而是通过特殊方式自然培育的物种,身上没有邪气,所以五毒油根本检测不出来。”
蒋爱国咬咬牙,点头说行吧,那你赶紧脱,先确定到底是不是中了情蛊。
事急从权,我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既然蒋爱国也同意了这个方案,我就赶紧拉上窗帘,硬着头皮将杨娟衣服拔掉,然后朝某个比较尴尬的位置看去。
别说杨娟身材还挺不错,皮肤也白得好似能掐出水,配上那副清纯的长相,瞬间就让我起了一些反应。
但我还是克制住了邪念,没有往多了想,在匆匆检查完一遍那个尴尬的位置后,果然发现了一些诡异的异常点。
感觉那地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丝网状结构,皮层下毛细血管分叉,犹如树根一样缠绕着,甚至有隐隐朝着某个部位延伸的趋势……
我看得面红耳赤,赶紧给她盖上被套,立刻把电话回拨给了老金,
“老金,看来你的判断没错,杨娟这样子八成是中情蛊了,你知道该怎么解吗?”
老金无奈道,“我只是听说过这种诡异的蛊虫,自己又没接触过,根本不知道解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中了情蛊的人,绝不能离开对方太久,距离越远发作起来就越厉害,如果你想让杨娟少受点痛苦,那就把她带回广阳,只要回到那个小黄毛身边,她立马就能好起来。”
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说放屁,这样做岂不是让坏人得逞了吗?
老金叹气说,“或许你想个办法,把那个小黄毛带到贵阳,只要让他和杨娟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能为杨娟缓解痛苦。”
我琢磨了一下,感觉可行,马上挂掉电话,跑到走廊上找到蒋爱国,告知了老金给出的办法。
蒋爱国急得团团转,“小娟现在这么痛苦,暂时离不了人,我老婆至少要明天才能到,这……”
我当即说道,“这事交给我来吧,放心,我一定把那小子带到贵阳,先设法缓解杨娟的病情。”
蒋爱国吁了口气,“麻烦你了老弟,这次欠你人情,我会找机会还的。”
我摆手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再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杨娟。
打定主意后我便匆匆下楼,又回了一趟蒋爱国的铺子,找到杨娟掉在地上的手机,重新奔着广阳去了。
路上杨娟的手机一直在响,我忙着开车就没管,等重新抵达广阳之后,才将手机拾起来,发现上面多出了十几条未读短信,都是那个李杰发来的。
除了各种污言秽语的谩骂之外,我读到了两条比较有价值的短信,
“小骚货,你是不可能离开我的,早晚让你爬着回来求我。”
“嘿嘿,肚子疼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还不来求我,以后会越来越难受。”
次奥,果然是这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我越想越气,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恨不得马上打电话痛骂这家伙一顿。
可静下心来,我还是强忍住了这种冲动。
有个问题我没搞明白,李杰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混混,上哪儿去搞来情蛊这么罕见的玩意?
顾不上多想,我深吸一口气,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还是模仿杨娟的语气给他回了一条短信,
“李杰,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现在好痛苦,快告诉我要怎么缓解?”
隔了两分钟,那头发来短信,“嘿嘿,直到厉害了吧,要肚子不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赶紧回我身边。”
我继续回复,“我已经到广阳了,可肚子疼得实在受不了,你方便来市区接我一下吗?”
接着我给他发了一个地址,距离我停车的地方不远。
李杰这种头脑简单的货,压根就没考虑过其中会不会有诈,立刻回信说,“好,我这就过来接你,只要你以后乖乖的,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了。”
看完这条短信,我把杨娟的手机丢在一边,默默掏出了工具箱里的扳手。
有胆子欺负我身边的人,这个李杰还真是活腻了,今天不扒下他一层皮,以后我和蒋爱国也没脸在这行继续混下去了。
等了十几分钟,耳边传来摩托车炸街的轰鸣,我看向马路中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得意洋洋地骑着摩托车过来。
他把摩托车靠在树荫下面,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没一会儿杨娟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我发出一阵冷笑,拎着扳手下车,趁这家伙东张西望打电话的时候,已经绕到他后面。
李杰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听,脸上变得狐疑起来,对着手机自言自语,“干,这骚货居然有胆子骗我?”
我站在他身后,冷冷地说,“你骂谁是骚货?”
他顿时吓一跳,扭头看向站在后面的我,眼珠子瞬间瞪圆了,指着我说,“你……你不是那天那个砸玻璃的人吗?”
“算你小子有记性!”
我狞笑一声,不等李杰反应,一板手砸向他脑门。
砰一声后,这家伙撅在原地不动了,捂着见红的脑门,嘴里还骂咧咧的,
“好啊,杨娟这个骚货,居然叫外人对付老子,你等着,改天我一定要你们这对狗男女好看……”
我上前又是一脚,踹得这小子学狗爬,还嫌不解气,直接坐在他身上,大耳刮子左右开弓,
“草泥马,没有改天了,今天我就弄死你!”
杨娟的遭遇让我特别憋屈,下手时也没个轻重,十几个耳刮子抽完,这家伙脸颊已经肿成猪头,后槽牙掉了几颗。
他不敢再嚣张了,满脸惊恐道,“哥……有话好说,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