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楷瑞没关注那边,看到枕上的血迹,他都快无语死了。
听说祁砚京最近连做饭都不让她做,生怕她磕到碰到,顾煜辰你真该死啊!
温知闲自己爬了起来,哑着嗓子问他:“你怎么来了?”
宋楷瑞这会儿知道了,原来不是她给自己打电话的,顾煜辰抢她手机扔掉的时候,她不小心点到的。
这种情况知闲应该会先报警或者给祁砚京温淮序打电话才是。
“你不小心碰到屏幕给我拨了电话。”他说完,抽了两张纸递给她,又擦干了她手上的血迹,盯着裂开的伤口看了好一会儿,中间那一块结痂口比较薄弱,所以裂开流血了。
原来电话不小心点到了宋楷瑞,而且电话也没挂断。
温知闲不顾伤口,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刀,赤脚站在冰凉的瓷砖上,冷着脸盯着他:“顾煜辰,我这辈子从没后悔做过什么事,觉得所有一切都是该经历的,但现在有了,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贱人,我真想扇死以前的自己。”
顾煜辰听她的这番话心脏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反复扎。
她握着刀一步步走向顾煜辰,“你天天阴魂不散的,说什么纠缠一辈子,要不今天就死一个算了,明年今天上坟去。”
他还沉浸在温知闲说后悔喜欢他这件事儿上,后面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宋楷瑞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立即拉走了顾煜辰,刚刚顾总还不愿意走呢,现在趁他沉浸在痛苦中赶紧带走,不然温小姐今天真得拿刀砍他……或者伤到她自己。
顾煜辰被助理带走后,宋楷瑞夺走了温知闲手里的刀,好勇敢,不仅没哭还知道拿刀,反正捅了顾煜辰,顾煜辰也不可能举报她。
温知闲坐在床边,双手搭在床上,轻轻蜷着手指在床单上摩挲,抬眸看向宋楷瑞,念了句:“他好恶心。”
宋楷瑞轻“嗯”了声,过往的二十八年里他从没看过顾煜辰失控,自从和知闲分手后,他就跟魔怔了一样。
但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估计能安分了,自己借酒消愁去吧。
他重重的叹了声气,走到她面前来:“来,我看看伤口怎么处理。”
他刚准备搜索【拆完线后伤口裂开出血怎么办?】时,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他转头时看见祁砚京带着一身凛冽寒气回来了。
温知闲看到他就委屈的不行,开始掉眼泪朝着他伸手要抱。
宋楷瑞:“……”额……刚刚拿刀说今天死一个明年今天上坟的人是谁?
他低下头无奈的笑了声,在爱人面前可以毫不顾忌的表现自己的情绪。
很为知闲感到高兴。
祁砚京抱着她坐在床上,环住她纤瘦的肩膀,紧贴着她的脑袋,看她哭心疼的不得了。
温知闲紧紧抱着他,小声呜咽着和他说:“我好怕。”
祁砚京亲了亲她的额,“对不起,是我没早点回来,对不起。”
听到他道歉,温知闲将脑袋往他胸口埋了埋。
宋楷瑞站在那继续搜索【拆完线后伤口裂开出血怎么办?】,翻了好几条。
温知闲哭累了,没几分钟就窝在祁砚京怀里睡着了,他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祁砚京将她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宋楷瑞去外面客厅沙发上坐着。
祁砚京找了药箱过来,动作轻柔的给她擦了伤口,用纱布固定,贴上胶布后将她胳膊塞进被子里,收拾好药箱关上卧室门出去了。
“处理完了?”宋楷瑞收起手机问了声。
祁砚京应了声,将药箱放回原位后朝着他道了声:“谢谢。”
这么大晚上的还跑过来一趟。
也是他给自己打了电话,但是第一个电话没接到,他正在忙,第二个电话才接到,八点赶到了家。
宋楷瑞笑了笑:“这要谢什么,和她认识那么久了,友情很深的。”
他知道,知闲有两个很好的朋友。
宋楷瑞指向地上那部被摔坏的手机,“估计是顾煜辰的杰作,你别误会知闲没给你打电话,她给我打电话也是碰巧按上去的。”
总该解释解释,男人嘛他也了解,对爱人有麻烦第一时间不找自己这种事情会吃醋的。
祁砚京刚刚什么样他也都看见了,对知闲也是真好,所以他自然是希望他俩一直好好的。
祁砚京点头:“我知道。”
宋楷瑞看了眼门口,有些好奇:“顾煜辰他是怎么进来的?不可能是知闲给他开的门,如果是他,知闲都不会开门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回忆了几秒后朝着祁砚京道了句:“把你家这锁给换了吧,顾煜辰应该是有钥匙的。”
祁砚京黑眸透着阴沉,看向宋楷瑞。
“估计知闲都不知道她给过顾煜辰钥匙,就有次她作为顾煜辰女伴出席,晚上喝的有点多,我和昭礼也在,顾煜辰送她回去的,可能就是那次她掏出来钥匙给他的,后面知闲可能就以为丢了,顾煜辰也忘记还了。”
大概就这么个事儿,顾煜辰把她送回去就走了,温知闲喝多也不记得了,自然没把钥匙丢了往顾煜辰身上想。
“好。”明早就找人来把锁给换了!
“今天顾煜辰被顾爷爷叫回去跪了一下午祠堂,没想到居然还起了反作用。”
祁砚京心里倒是冷嗤,疯狗就是疯狗。
“行了,你好好照顾知闲吧,我回去了。”宋楷瑞拿起手机装进口袋,站起身。
“路上小心。”祁砚京道了声。
宋楷瑞点了点头,“行。”
他走出门口时,祁砚京突然叫住了他,他转过身带着不解看他,就听祁砚京问了句:“顾煜辰家在哪?”
他知道顾煜辰家在哪个地儿,但不知道是几栋几楼。
宋楷瑞眸光顿时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还是将地址报给了他。
自然是知道祁砚京是什么想法,走前还添了句:“温淮序那是正经部队待过的,打我们这些完全就是玩,顾煜辰也是练过的,悠着点。”
祁砚京应了声,宋楷瑞朝着他挥了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