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天光大亮的时候,床上还很安静。
童臻被刺眼的白光唤醒,没有立马就起来。
她迷迷瞪瞪的,慢慢睁开不适的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光膀子的陆汀泗。
童臻:额,是我睁眼方式不对。
“你是第一次?”
这句话让童臻彻底清醒。
陆汀泗撑着头看她,眼里的情绪很复杂。
童臻忍着身体的不适,侧头躲开他的视线。
“我知道你想什么,无非是这么早出来打拼的失足少女居然没和别人上个床,是吧?”
陆汀泗那边没有立马出声,不知道又在思考什么,但都与她没关系,她现在只想放空。
“对不起,昨夜我不该……”
“OK,打住。”童臻急忙打断他。
童臻脸色泛红,一双美目抗拒地看着陆汀泗。
陆汀泗被这副生动模样的童臻惊艳到,旋即眼角眉梢都带带上了愉悦。
起来后。
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粥和三明治,童臻和陆汀泗面对面坐着吃早餐,难得宁静。
并没有一句对话,陆汀泗吃好后载着童臻一起去上班。
童臻说了声拜拜下车,在陆汀泗的目光中走向咖啡店的方向。
“童童。”小雪喊她。
“你昨天怎么问我到家没,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雪担忧地看着童臻。
童臻摇摇头。
“以后我们不用担心了,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小雪难以置信。
“对,虽然过程很曲折,但丁小姐不会来了。”
小雪还想问什么,童臻阻止了她,告诉她没事就好了。
小雪欲言又止的,但没问下去了。
这一周班依旧照样上着,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下班了就到车库找个没人角落等陆汀泗,然后悄悄地上车回陆汀泗的房子。
童臻还是希望尽量没人知道她和陆汀泗有关联。
毕竟她不想有其他是非了。
近来的日子过得平静安宁,有时会让童臻感觉到麻痹,一种虚假的幸福在麻痹着她。
但眼前,有一个麻烦的人。
陆汀泗坐在店里,童臻尽量自然些,问他要喝些什么。
“waitress,你觉得我喜欢喝什么?”
童臻被陆汀泗恶寒到,给他推荐店里的招牌。
“太甜,不行。”
“先生,糖是由您自己放的。”
“怎么,不叫我陆先生了。”陆汀泗语气淡淡的。
陆汀泗灰绿的眸子像要溢出来的蜜一样,童臻别开眼神。
“陆先生。”
陆汀泗才又笑起来。
最后陆汀泗还是点了童臻推荐的。
*
晚上童臻和陆汀泗在一间房里,她时常腰背酸痛,但无可奈何地提了几次没得到陆汀泗的退让,她就有些烦晚上了。
今天她决定捍卫一下自己的尊严。
她趁陆汀泗不注意把客房收拾出来,然后等快到睡觉的时候钻进客房把门锁上。
完美。
童臻躺在同样柔软的海绵垫上,喟叹出声。
隔了一间空房的主卧里,陆汀泗洗完澡出来,没看到童臻,就在床边沙发坐着看了下一本散文集。
等了大概半小时仍旧不见童臻回到房间。
他不悦地放下书本,起身出去。
“阿臻。”
无人应答。
陆汀泗嘶了声,准备下楼时看到木地板上有水渍,他沿着水渍走,到了一间客房。
哐哐哐。
陆汀泗敲门,但看着里面没有灯亮起,童臻也没回应他。
陆汀泗无声地笑了下,摇摇头回了主卧,他今天放过童臻了。
次日早上,陆汀泗愈发温柔了起来。
在门口见到童臻时,拿了一块围巾过来。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但陆汀泗只是将围巾搭在了她的肩上。
童臻好笑地跟着陆汀泗,边走边围。
在餐桌上,陆汀泗悠闲地喝着粥。
童臻戴着围巾不太好喝,但也没取下来。
因为她看到陆汀泗心情不错,眼神好几次都看着这块驼色的围巾。
“阿臻。”
“陆先生。”陆汀泗喜欢她这么叫他。
陆汀泗将一本册子递给她,童臻疑惑地接过来。
“高考培训机构宣传册?”童臻跟着念了出来,不解地看着陆汀泗。
陆汀泗正在喝一口粥,眉头挑了下。
他吃饭的姿势很优雅,戴着蓝宝石手表的手拿着勺子,指甲修剪得干净。
他上班时都将头发往后梳,露出混血好看的整张脸。
十天前他们两个还是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现在两个人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童臻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脑门希望自己不要颜控。
陆汀泗咽下粥后,才说道:“看你想不想继续上学。”
童臻心里猛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汀泗。
“考大学?”童臻试探地问。
陆汀泗点了下头继续喝粥。
童臻此时心中都被一股肿胀感充斥着,她觉得酸涩又激动。
“我,我可以吗?”其实这是童臻在问自己,她已经差不多两年没碰那些知识了。
陆汀泗却无所谓地说:“我资助你去读,但需要在协议上加一条。”
童臻眉头跳了下,心里的喜悦沉下来。
可是,重新拾起书本,再次进入校园,哪怕上一辈子她已经不再苦于经济压力也不敢想这回事。
她将册子放下,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是什么?”
“不能对我反抗,什么方面都不行。”陆汀泗灰绿冰凉的眼睛看着童臻。
这是霸王条款。
看来陆汀泗需要一个完全听话的情人,但她童臻不会。
所以,陆汀泗要让她变得听话。
“可以。”童臻答应。
听话,是童臻最会的把戏了。
陆汀泗会给她想要的,绝对不是因为她是童臻,而是童臻必须是陆汀泗想要的模样。
反抗无效,接受掉下来的好事就要承受坏处。
这一点没什么,童臻欣然接受。
学校,在她心里是很值得向往的地方,如果能再次进入,那么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晚上的时候,童臻回了主卧,陪陆汀泗先看了半小时的书。
她以为陆汀泗要做什么,但他没有。
这也许也是陆汀泗一点点的让步。
后来,童臻没有再去过客房了。
因为陆汀泗变本加厉了,堪比报复。这个草率的决定让她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