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开门,大祭司到了。”
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让房间内刚刚回来的人心里一慌。
他神色冷静地将带回来的人藏进后院柴火堆里。
三两下扯乱自己的衣服,将头发绳拿下,鞋半穿不穿,面上挂着不耐烦的神色去开门。
外面侍候的人见自家的圣子迟迟不出来,看了眼神色不辨喜怒的大祭司,想要求大祭司宽恕一些时间。
“大——”祭祀,
话还没说出口,门开了。
“吵什么吵?”
少年面色不耐地睁开惺忪的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大祭司,这才放缓了态度。
恭恭敬敬地行了以一个礼,“大祭司。”
少年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大祭司睁开耷拉的眼皮,看了眼面前恭敬行礼的少年,点了点头,苍老的声音响起,叫了一声少年的名字,“阿拉昕。”
“大祭司请说。”少年恭敬地微微弯腰,像极了一个听训的孩子。
“你是圣子,要做好众人的表率,今天这种行为万不可以再犯。”
训诫的声音一出,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深深畏惧于大祭司的威严。
大祭司已经年近六十,在村子里的地位可以说是没人比得上,就连族长也要略逊一筹。
他说的话那都是要听的。
圣子是他的继承人,自然要严格要求。
本来还有一个圣女的,但圣女爱上了村外人,背叛祖训和人跑了,从此杳无音讯。
这也成了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是。”阿拉昕低头称是,而后侧身让大祭司走进来。
这是圣子的房间,自然不能让其他人随意查探,所以只有大祭司一人进来。
这个检查是在上一个圣女跑出去后,村里紧急通过的一个决定。
真可谓是前者的错误后者背锅。
大祭司在屋内转了一圈,视线瞥见床上隆成一团的被子,眉头皱了皱然后放松。
等到查探后院时,脚步停了下来。
视线在柴火堆里扫了两眼,阿拉昕的心提到嗓子眼。
空气中其实飘荡着浅淡的血腥味,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何况他还用了幻梦蛊来掩盖。
一个指甲盖大小不到的蛊虫在大祭司和他擦肩而过时顺势附在大祭司身上。
蛊虫无声无息,被下蛊者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是,他们村每个人身体里都有母蛊,万一,那个男人的血腥味对所有蛊虫都有吸引力,那可就惨了。
即使是迷惑了大祭司的嗅觉也无济于事。
那就只能等死。
大祭司拄着蛇头手杖,慢慢向柴火堆走去。
阿拉昕眸子微敛,眸底一片暗沉,拳头紧握,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一般。
“阿拉昕,你的院子为什么这么乱?”大祭司有些疑惑。
以往圣子的院子都是例行检查里最整洁的。
“我昨夜炼蛊太晚没来得及收拾。”阿拉昕唇角扬起一抹笑,眉眼放松。
看来那个男人的血只能引得他体内的蛊虫躁动。
“好孩子,注意休息。”大祭司满意地看着阿拉昕,肃了很久的脸色终于放缓一刻,温声道。
送走了大祭司等人后,阿拉昕关上门窗才放下心来。
好在得益于他平时炼蛊的习惯,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阿拉昕走到柴火堆,将人小心地扒拉出来。
累死累活将人用清水将人洗干净后,阿拉昕红了脸。
“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哪哪都好看。”
(明天补……宝子们,阿拉昕这个名字感觉怪怪的,我明天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