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甩到了齐雨熙脸上。
接着传来赵经理的怒骂声,“臭婊子,把我害了你高兴了!”
“我就不该答应你爸给你提供帮助!还说什么一定勾到校园王子,现在呢?害得我丢了工作!”
“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接着门外传来拖拽声、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污言秽语的谩骂声。
齐雨熙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门,眼里闪过刻骨的恨意。
接着她的头发被一把拽起,扯得她头皮发痛,忍不住龇牙咧嘴。
然后一个巴掌将她打得眼冒金星,耳边嗡鸣,“贱货!还在看,看什么看,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攀附男人!”
“还有,忘了告诉你,整个三楼的房间都是隔音的。”赵经理残忍地斩断了齐雨熙最后一丝幻想。
齐雨熙看着快要降下来的拳头忍不住浑身发抖,尖叫道,“不、不要!我知道一个秘密,你一定感兴趣,别打我!”
赵经理狞笑着,“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还有你的秘密,我不需要。”
齐雨熙艰难地挡住赵经理的拳头,痛苦道,“你难道不想报复他们吗?因为一点点小事将你赶出学校,丝毫不顾及你为学校做的贡献!”
齐雨熙眼里闪过一道狠厉的目光,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她就不信谢昕还有容渊他们不会不知道她被赵经理带走遭受怎样的对待!
赵经理听见齐雨熙的话,拳头终于停下了,他喘着粗气,“说!什么秘密。”
齐雨熙青肿着脸,看向谢昕和容渊的包间,眼神仇恨道,“谢昕有很严重的精神病。”
“谢家并不知情。”
精神病人怎么能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这就是齐雨熙打得主意。
很显然,赵经理也瞬间明白了齐雨熙的意图,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赵经理怀疑地看着齐雨熙,他是没想到一个小小想要攀附金主的特招生竟然有这样的消息和勇气。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绝对保真。”齐雨熙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
她怎么知道?
当然是她曾经亲眼见过啊。
曾经的她差点被那个人掐死,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不过也因此获得了谢昕的愧疚。
“我倒是小看你了。”赵经理从齐雨熙身上起来,眼神也变得和蔼可亲,可内里的鄙视却像是跗骨之蛆一样让齐雨熙浑身颤抖。
她知道赵经理一定误会了什么,毕竟谁会相信一个普通人能知道这等秘密?
但她不敢惹怒他。
齐雨熙还想着让赵经理和谢昕他们斗起来,她得利呢。
可是没想到下一秒,赵经理的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雨熙啊,我马上就要从学校辞职,这件事也无从下手,就交给你来做吧。”
“一个月内,我要让学校的人都知道谢昕是精神病。”
“你能办到吧?”
赵经理满意地看着齐雨熙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还敢让我当炮灰去送死,真是把老子当成蠢货一样糊弄!
齐雨熙只能点头。
一门之隔的包厢内。
放在餐桌上的菜谁都没动,屋内都是食物的香气。
只有一处角落没有被食物的香气浸染。
然而弥漫着有些浓郁的玉兰花香。
这是谢昕身上的味道。
“阿渊,你闻闻,我是不是很香?你喜欢吗?”
谢昕此时跨坐在容渊的腿上,软着身子将头枕在容渊的肩膀处,声音缠绵悱恻,带着钩子。
容渊用手抚摸着谢昕的后颈,鼻尖是浓郁的玉兰花香,很好闻。
他哑声道,“喜欢。”
忽然间,谢昕的呼吸一滞,面色绯红,容渊的视线瞥见那耳垂鲜艳欲滴。
他满意地轻笑一声。
“昕昕喜欢我这样吗?”容渊一边恶劣地问着,一边亲吻谢昕的脖颈。
手顺着衣缝边缘,伸了进去,煽风点火。
掌间细腻肌肤的触感让容渊的眸色也不禁一暗。
撩拨的人是他,忍不住的人成了他们。
忽然身上的人一僵,接着询问声响起,“阿、渊?”
“阿渊是在摸我吗?”
“很舒服。”
感受到掌心的肌肤在迎合手掌的动作,容渊不由将人搂的更紧。
“昕昕,想要亲吻吗?”
趴在容渊肩膀上的谢昕,本来无所谓的眼神瞬间变了,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被吻到窒息的滋味。
谢昕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容渊的唇,眸底幽深的暗色染上炙热。
“想要。”
话音一落,谢昕就主动吻了上去,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问的。
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上一次激烈,反而带了点温温柔柔的味道。
暧昧地舔舐,啃咬。
谢昕没有闭眼,他看着容渊的眼睛,里面的情愫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真好。
直到结束时,谢昕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味道和上次不一样,但是也非常舒服,暴躁的心情都愉悦起来。
“你叫什么?”容渊抚摸着谢昕的脊背,安抚他,让他放松警惕。
可在这句话问出的时候,谢昕的身子还是一僵,像是重大的秘密被人撞破一样。
惊慌和暴戾的情绪还未升起,就被安抚住了。
一室的寂静中,容渊听见一个带着点儿冷意的哑声。
“谢无,我叫谢无。”
“谢无,无无,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容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谢无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沉睡,让本体来接管身体。
生平第一次有人问他的名字。
也是第一次有人叫他无无。
而不是谢昕。
谢无其实在第一面就发现了面前人和以往的他不同。
起初他以为这人和他一样,也是有两个人格,可是他后来发现不是。
他的体内并没有其他人格。
和他不一样。
但是他这人叫他昕昕的时候他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那种心脏和灵魂同时在跳动的感觉真的让他差点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他一直以为他和主人格是不同的人,他们的性格、能力、思想通通都不一样。
直到他们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一个连深浅都不知道的人。
他喜欢他叫他无无。
真好听。
主人格或许和他一样,不然也不可能在将阿渊画在画布上。
每一笔都是情感的倾注和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