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秦荣煊刚整治了几个长舌妇,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如果再有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秦荣煊绝对不会手软。
宫老夫人见秦荣煊态度如此强硬,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她在内宅这么多年,对内宅里这些弯弯绕绕极为熟悉。
现在她如此强硬的护着宫家父子,可不是念在什么亲戚之情,而是想要护住自己手里的权利。
顾丽彤想要处置宫家父子的时候,她就猜到顾丽彤怕是要以此为由头,下手整治后院里属于她的人。
柳一枫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不怎么明白后院里这些事。
但他知道他不能听宫老夫人的,今天宫家父子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兄,宫管事是跟我柳家签了卖身契的,想要惩处他很容易,只是石头并没有卖身给我们柳家,他还要交给京城府尹陈大人再做定夺。”柳一枫说道。
“好,那先把宫管事处置了,明天一早就把石头送去陈大人那边。”秦荣煊说道。
宫管事贪墨银子的事,被罚了二十棍。
至于他协助石头欺辱初一的事,则是要明天跟石头一起去京城府尹听陈大人怎么判。
一旁的宫老夫人,心中很是奇怪,秦荣煊和林奕欢气冲冲的来镇远侯府。
难道就是为了把宫家父子送去陈大人那边?这也太奇怪了?
就在宫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见秦荣煊突然蹲下身来。
捏着被他踹了一脚还没缓过神来的石头的下巴,扯出来他嘴里的帕子,说道,“你不是想欺辱我家初一吗?那我就让你好好尝一尝,敢动我女儿的下场。”
说话间一粒黑色的药丸没入石头嘴里。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石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把嘴里的药丸咳出来,但是那药丸极邪门,入口即化他根本吐不出来。
“这药可是好东西,叫暴食丸,从今天开始,不管你吃多少东西,永远都会感觉吃不饱,每天晚上的饥饿感,能把你逼疯。”
“对了提醒你一声,你只是感觉自己没吃饱而已,你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可都实实在在存在的,上一个吃过暴食丸的人,你知道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秦荣煊恶毒的笑起来,继续说道,“那人不停的吃东西,最后肚子被撑的犹如怀孕七八个月的妇人一般,因为吃的太多,胃都充破了,足足疼了四五个时辰才死。”
“你以后吃饭的时候可要小心,千万别吃多了?”秦荣煊站起身来好心的叮嘱道。
此刻的秦荣煊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邪神一般甚是可怕,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石头浑身颤抖一下。
林奕欢看着秦荣煊发飙,心里暗暗感叹这么多年来,在秦荣煊身上遇上不少事,可他从来都是沉着稳重,很少有动怒的时候。
跟今天这般模样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林奕欢心里琢磨着,最近秦荣煊如此高调反常,不会是因为初一要出嫁了,他心里有些焦灼吧。
宫家父子被送去京城府尹陈大人那里之后,当日就被下了大狱,石头被判了五年,宫管事被判了三年,两人一起被送到,离着京城不远的一处煤矿上做苦力。
石头服用了暴食丸,每日里做很多活,却吃不上几口饭,整日里饿的钻心挠肝,在地上打滚,得来的只不过是监工一顿鞭子罢了。
这个时候石头终于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秦荣煊并没把石头的事情告诉初一,只是跟她说石头和宫管事都已经被处置了,现在正在煤矿上做苦力。
面对这样的结局初一还是非常满意的,煤矿上做几年苦力,不知道要掉几层皮,也算是宫家父子惩罚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在京城里肯定是瞒不住的。
有秦荣煊教训长舌妇在前,这次京城里倒是没有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但一些夫人私下里还是会笑话初一。
特别是狄夫人,自从求娶初一不成之后,她是更看秦家人厌烦。
狄家的后花园里,狄夫人请了几个相熟的夫人聚一起喝茶聊天打发时间。
“狄夫人,你两日你听说了秦家那嫡女的事情了吗?”宫夫人凑到狄夫人跟前说道。
“略有些耳闻,宫夫人这里有什么内幕消息吗。”狄夫人问道。
“狄夫人你可问对人了,受到惩处的那个管事,真是宫家族里的人。”
宫夫人一脸讨好的笑意,她知道狄夫人不怎么喜欢秦家人,所以在她嘴里,虽然是宫管事和石头的不对,但初一也有错。
说初一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在后院呆着,穿的花枝招展的,往乡下庄子上跑,这不是故意招惹是非吗。
又说这青天白日里,如果她行为举止端庄,石头又怎么会对她起了坏心。
说来说去全都是初一的错。
“狄夫人,怪不得秦夫人把她家嫡女嫁给一个商人,这是早就知道自己家嫡女品行不端呀。”宫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世家里出来的嫡女,就没听说,谁下嫁给商人的,就算家里庶出的女儿,宁愿找个穷秀才嫁了,也不会嫁给商人。”狄夫人微微点头附和道。
“还是夫人教女有方,三个女儿都嫁得极好。”宫夫人说道。
一提起自己的三个女儿狄夫人脸上满是笑意,特别是二女儿,现在在宫里当妃子,而且还颇受皇上看重。
来年如果能给皇上生下皇子,那皇后的位置他都可以想一想。
再说三女儿和大女儿,全都嫁给世家公子。在儿女婚事上,秦家就算拍马也赶不上。
众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家里子女婚配的事情来,有意无意的全都踩了初一一脚,在她们眼里初一嫁给一个商人,注定这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初一的笑话,可秦家这边,却一点都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初一和柳如也就第一天的时候,因为被吓着了,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害怕。
但是只缓和了两日,两人就又活蹦乱跳。
特别是初一,她并没有因为宫家父子的事情,就把胭脂作坊那边的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