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欢是个行动派,做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城外那些逃难的百姓,只有稍微有点劳动能力的全都被找来做工。
每天管饭还有工钱拿,瞬间就把所有难民给安置下了。
而城西那片刚被拆除的破烂房子,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全变成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土房子。
土房子外表全是带着麦壳的黄泥墙,虽然看着丑了一些,但这房子结实,又冬暖夏凉非常适合居住,不少准备搬迁回来的老百姓,几乎是日日来看房子晾干了没有,他们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秋日里风没那么大,土房子盖的快,硬是晾晒了小半个月才能入住。
拆了一大片低矮的破房子,真真安置的时候,居然连一栋土楼都没住满,林奕欢心中感叹,怪不得以前都喜欢盖高楼,确实方便啊,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临州城里所有破烂房子都全换成这种土楼。
西城这边众多百姓热火朝天的忙着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京城这边一队骑兵带着圣旨的,正在赶往临州。
“夫人。”秦荣煊接到卓飞扬的飞鸽传书就骑马去西城那边找林奕欢,最近林奕欢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了,就忙着改造西城这边。
在工地上,秦荣煊终于找到带着纱帽的林奕欢。
“夫君,你怎么来了。”林奕欢狐疑的看向秦荣煊。
“有急事找你,我们先回去再说。”秦荣煊说道。
林奕欢一看秦荣煊一脸严肃的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真有什么大事要跟她说。
“好,我安排一下手里的活。”林奕欢应了一声,就把方师傅叫过来,叮嘱了他一番,她才跟着秦荣煊一起回秦府。
林奕欢一边换衣衫一边问道,“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卓飞扬给我飞鸽传书,说是带兵去打西荣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林奕欢心中咯噔一声,她不确定的看向秦荣煊问道,“夫君,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是我,圣旨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能到临州。”秦荣煊说道。
“这怎么可能,夫君,你从来没带兵打过仗,虽武艺不错,但这也不能成为让你带兵打仗的理由啊。”
秦荣煊见林奕欢急的不行,微微叹了一口气,“小欢,你别着急,我只是副将,用兵打仗拿主意的那都是主将的事,就算我不会带兵打仗也是无妨。”
“夫君,卓飞扬有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怎么就突然让你带兵打仗了?”林奕欢很是奇怪的说道。
“卓飞扬说是娄名成在后面捣的鬼,他那点小心思我还的明白的。”秦荣煊说道。
娄名成极力举荐他当副将,无非是想让他死在战场上而已。
“看来娄名成还是没学乖啊,受的教训太少了,竟然还能让他分出心来惦记我们。”林奕欢冷笑一声说道。
秦义虽然回来了,但秦仁还一直在外面活动,娄名成这几年明里暗里损失的银子可不少,林奕欢琢磨着手里缺银子的娄名成还能蹦跶,那不知道娄皇后不在受宠,他是不是还能蹦跶起来。
如果六皇子受到皇上厌弃,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心思来给他们找不自在。
林奕欢当年放在后宫里的那两个美人,现在可是在稳步往上爬,封妃只是时间问题,有她们两个在后宫折腾事,她就不信娄皇后和娄名成还能把手在伸到临州来。
林奕欢这人最是记仇,秦荣煊这边刚接到他要带兵出征的消息,后面林奕欢就给京城那边传了消息,没半个月的功夫,六皇子小小年纪调戏宫妃的事情就传开了,皇上大怒,直接给六皇子禁足,不到除夕不放他出来,谁求情都没有。
六皇子受罚,娄名成和娄皇后瞬间慌了,六皇子可是娄家的希望,现在闹出这样的丑闻了,对六皇子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临州这边秦荣煊接了圣旨,点了二十几人的护卫队,就一路北上去漠北城了。
“夫人,别看了,已经看不见老爷的身影了。”城楼上汪诗诗给林奕欢披了一件稍微厚点的披风,远处秦荣煊的队伍已经消失在官道的尽头,早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诗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是不安稳啊。”林奕欢面带愁容的说道。
她和秦荣煊成婚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两人需要分别这么久,如果不是秦荣煊让她守着临州城,她怕是在救偷偷摸摸跟着秦荣煊去。
“夫人,老爷带去的护卫都是咱家里最最厉害的,他们一个人能顶十个人用,在加上夫人给的武器,那一个人都能顶上一支小队了。”汪诗诗劝慰道。
林奕欢听汪诗诗如此说,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笑道,“说的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孔雀翎不好做,我都想给他们一人做一个保命。”
林奕欢自从知道秦荣煊要上战场,那是把所有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最锋利的长剑,最强的弓箭,发射速度最快的弓弩,还最为便利的暗器袖箭,各种毒药,疗伤药,保命药,林林总总的给秦荣煊收拾了整整一大箱子,她感觉这还不够,又给秦荣煊所有的护卫全都来一套。
秦荣煊当时还调侃林奕欢,说她给武装的这支小队,那都是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人家养兵烧银子,她养兵烧的是金子。
不过林奕欢想法就要简单很多,她只希望秦荣煊能够平安归来,至于什么银子金子对于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秦荣煊带兵打仗,林奕欢也不让秦仁去骚扰娄名成了,她把外面所有的力量全都集中到漠北城附近,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照应秦荣煊一些。
送秦荣煊出征之后的好些日子,林奕欢都有点没精神,脑子里想的全都是秦荣煊上战场大战打仗的事情。
“夫人,漠北城那边飞鸽传书回来了。”秦义拿了一个小小的竹管子,进了林奕欢的书房。
“你家主子应该到漠北城了。”林奕欢很是兴奋的竹管,拿出里面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