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具的壮汉一见有人打砸他的家具,喊道,“你们断我活路,我跟你们拼了。”
摊位上并不是只有壮汉一人,这么大一个摊位,除了壮汉外,还有两个伙计,但那两个伙计一看身穿官服的典使全都吓个半死,哪里敢上前帮忙。
只有壮汉一人冲过去阻拦,后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会的功夫,壮汉就被一群典使打的口吐鲜血。
刘飞很是得意的看着壮汉被揍,他冷声说道,“你们这些出来做买卖的,不是说和气生财,谁如果敢不服,那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集市上来往那么多人,全都极为惧怕刘飞,竟然没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刘瑜仁站在旁边看热闹,心中也是畅快,想要断他家财路才是该死。
“都给我住手,晴天白日,你们怎么当街打人。”林奕欢带着汪诗诗几个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刚才林奕欢在茶楼歇脚,听人说官府又打着修水渠的旗号,在收赏钱。
前些日子老百姓刚感觉新来的知县人很好,雇佣穷苦老百姓修水渠给的工钱还挺高,而且还是一日一结算,他们还从来没遇上如此好的知县。
哪里知道这才隔了几天,县尉又带着人四处收赏钱,说来说去,羊毛出在羊身上,表面看新知县对百姓还不错,但实际还是吸血的蚂蟥,只不过是做得好看了一些罢了。
林奕欢听着老百姓暗地里骂秦荣煊,心里肯定很不是个滋味,她并不知道今天刘飞会带着人来东市这边收商税,更不知道他们要来收赏钱。
林奕欢心中一面感叹刘飞胆子够大,明知道秦荣煊最近在查账,他还敢顶风上,一面又为自己想的不够周全而懊悔,她对魏国这边的事情风土人情知道得还是少了一些,如果早知道集市的时候要有人来收商税,她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的。
心急火燎的林奕欢跑过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刘飞在耀武扬威地打人。
刘飞和刘瑜仁是认识的林奕欢的,但两人在看到林奕欢来了之后,悄悄互换了一个眼神,今天秦荣煊不在县城,她夫人想要阻止他们收商税,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这位夫人,你还是离着远点,不要乱管闲事。”刘飞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林奕欢。
不得不说林奕欢的容貌在这碎叶县那就是天仙一般的存在,没什么见识的刘飞,那一双浑浊的眼目很是粘腻,落在林奕欢身上,林奕欢都感觉恶心得慌。
林奕欢见那些典使根本就不听她的话,继续打人,林奕欢抽出腰间的软鞭就往那几个典使身上招呼。
软鞭抽在那些典使身上,瞬间留下一道道血红的痕迹,刚才还极为嚣张的典使瞬间就哀嚎起来。
“小叶子去看看那人伤得如何了。”林奕欢黑着脸说道。
“你敢打官差,我看你是想尝尝牢饭是什么味道,来人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妇人抓起来。”刘飞厉声道。
一旁的刘瑜仁朝自己的几个护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几个一起上去帮忙。
刘瑜仁最少爱美人,他爹的女人都敢动,更何况是一个没有根据的知县,今天只要能把林奕欢给绑走,他就有办法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
刘瑜仁身边的护卫自然不是普通典使能比的,他们都是刘师爷花重金请回来的,身上是有武功的。
几个典使上前直接就被林奕欢给抽倒在地上,而那几个护卫过来,林奕欢第一鞭子竟然落空了。
林奕欢手上功夫可不弱,她抽人就没有遇上落空的时候,今天在碎叶县这个小地方,抽了一空,林奕欢不免多看了眼前这几个护卫一眼。
只见这几个护卫脸上好似蒙着一片冰霜,手里的长剑犹如毒蛇一般朝林奕欢袭来。
林奕欢心想这几个护卫手里怕是有不少人命。
秦仁秦义都是暗卫出身,一下也感受到威胁,他们不敢大意,一下就当在林奕欢跟前和这几个护卫过起招来。
刘瑜仁本来以为自己的护卫足够厉害,三两招就能把林奕欢给制服,却没想到林奕欢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厮,也不是善茬,一上手他的护卫就被逼退了。
林奕欢平时出门可是也带护卫的,他们两个好似没什么存在感一般,一直站在林奕欢身后,秦仁秦义出手的时候他们也没着急。
在他们看来,收拾几个小喽啰有秦仁秦义就足够了。
一群人打成一团,林奕欢趁机去看被刘飞打伤的壮汉。
那汉子着实结实,被这么一顿打他竟然还能自己坐起来。
“安大叔,你别动,我帮你把胳膊上的伤包扎一下。”小叶子从随身携带的药袋里拿出一小瓶疗伤用的白色药粉,小心的撒在安克胳膊上的伤口上,然后用白色的纱布小心抱起来。
“谢谢姑娘。”安克还从来没被人如此小心的包扎过伤口,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安大叔你还好吗?”林奕欢上前问道。
安克被打的鼻子嘴上全是血迹,脸都肿起来了,看起来极为可怜。
“谢谢姑娘,我无事,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
“夫人,我已经给安大叔检查过了,没伤着筋骨。”小叶子收起药袋说道。
“那就好,今天安大叔的所有损失我都会让刘飞赔偿给你的,你只管放心。”林奕欢说道。
周围围观的百姓当中有认识林奕欢的,他们有些看不明白林奕欢为什么要帮这个外乡来的商户。
按道理来说,林奕欢是秦荣煊的夫人,她应该站在县衙那边才对。
“你们说知县夫人这是唱的哪一出?”有人好奇的问道。
“我看啊,也不过是做戏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看的,可一转脸那些商税,赏钱该交了还得交。”
“哎,我听我家亲戚说,现在知县挺好的,没想到也是个人面兽心的,现在商税和赏钱比以前多了很多。”
“现在一切都还不明朗,大家不要乱下决断,在等等看,我总感觉这次来的秦知县,跟以前那些知县不同。”
在各种议论声中,秦仁秦义很快就把人收拾的全都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