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都安排好了,流民已安置完毕,并召集城中医者两百去为百姓看病。”
“而粮食还在清点,等清点完毕便能开设粥棚。”
“另已派一轻骑前往济南郡城,与张大人联系。”
太监走到姬泓宇旁边,对着姬泓宇轻声说道,姬泓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姬泓宇刚想说些什么,外面一位亲卫便急匆匆的赶来。
“启禀殿下,许统领与历城李家闹起来了! ”
姬泓宇听到,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说道
“说说,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那李家说汇聚到城中的流民经过他们家门口,弄脏了他们家大门。”
“还有不怕死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许褚刚割了历城县令的脑袋吗?有意思。”
姬泓宇感兴趣的同时也感觉有些奇怪,他们怎么敢的?
连京城黄家黄勇姬泓宇都没有给这个面子,直接宰了,这李家又是什么背景?这么勇。
都说民不与官斗,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找他们麻烦,还往上凑,真不怕死还是朝里有什么背景?
但是再大能有自己这个太子大?
“走,咱们去瞧瞧,看看什么人物,居然如此大胆。”
姬泓宇直接转身便从刚到不久的县衙离去。
还没等姬泓宇将那名亲兵带到所谓的李家门口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姬泓宇刚刚才闻到了这个味道,所以一下子便知道。
姬泓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有没有搞错?还真有不怕死的,有血腥味便代表许褚杀人了,许褚何人姬泓宇很清楚,若不是对方找死,许褚可不会动手杀人,许褚虽莽,但是并非不讲道理。
姬泓宇脸色难看的往前走去,走到大门处,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体,与那黄勇一般无二,而许褚长刀上还有鲜血滴落。
“许褚,怎么回事?怎么还闹出了人命?”
姬泓宇朝着跨坐在马上的许褚质问道,许褚见姬泓宇到来,连忙下马,朝着姬泓宇拱手说道
“殿下,这小子居然敢不尊殿下指令,居然集结家丁,想把百姓驱赶出城,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侮辱殿下,我令他住口,他竟然把脑袋伸过来,让我砍。”
“臣一怒之下,便砍了他的狗头!”
姬泓宇听到许褚的话,心中只觉得有些怪异,许褚这些话怎么有点熟悉?
“润儿,我的润儿啊!”
还没等姬泓宇说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便从这李府内传出,一大波人从李府内鱼贯而出,为首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妇人更是离谱的直接抱着那颗掉在地上的头颅。
“谁?是谁!是谁杀了我的润儿!我要他偿命!”
老妇人抱着头颅,歇斯底里的叫喊道,眼眶之中泪水直流。
许褚听到,便直接起身,大声回答道
“就是我杀的,你待怎样?”
“大胆狂赌,居然敢在我李府门前杀人,来人,给我将他拿下,我要他给我的润儿偿命!”
老妇人眼睛直直的瞪着许褚,姬泓宇都怕对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气死过去,听到对方要自己的爱将偿命,姬泓宇也坐不住了。
好家伙,来了这李府,自己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因为对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眼中只有那个倒地失去脑袋的家伙。
姬泓宇都怀疑,若是许褚没有答应对方,对方是不是都看不到许褚与周围姬泓宇的亲卫。
而后在对方家丁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姬泓宇直接黑着脸朝着对方呵斥道
“大胆,孤看谁敢,众将听令,谁敢乱动,杀无赦!”
“遵命!”
而后亲军领命一声,便迅速列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亲卫或起骑马,或弯弓,或双手举着长矛,直指李府大门处。
那妇人听到姬泓宇的声音才转头看向姬泓宇,虽然姬泓宇穿着华丽,身边还跟着许多护卫,但是年纪实在太过年幼,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姬泓宇。
而姬泓宇的自称倒是让她眼睛微眯,如同被直接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直接冷静了下来,而后想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发现双手早已不知何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老妇人接过身旁侍女递过来的丝巾,擦去眼角到了泪水,而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姬泓宇,平静的说道
“莫非是太子殿下当面?”
见姬泓宇点了点头,那妇人神情未变,在姬泓宇那声孤说出的时候,她便已经猜到了。
“不知殿下为何无故杀我的润儿?我的润儿平日待人真诚,与人为善,孝顺如玉,太子殿为何纵容恶人行此恶行!”
“若殿下不给老身一个交代,老身必定前往京城,面见陛下,告殿下一状!”
听到对方要去京城告状,姬泓宇眼睛微眯,好家伙,看来面前的老妇人背景不简单啊,想来也是,什么人敢说自己前往京城便能见得了皇帝的,若是简单怎么可能敢威胁当朝太子?
看来这李府朝中可能有个大官啊,不然不敢如此大放厥词,寻常百姓听到是太子当面,哪敢这样当街威胁的。
姬泓宇平静的对着许褚说道
“许褚,解释一下,为何杀他。”
“许褚领命!”
许褚朝着姬泓宇拱手领命之后,便朝着那老妇人看去,脸上虽没有太大波动,但是许褚手中那染着血迹的长刀散发出的寒光让人感觉是那么的凶神恶煞。
许褚平静的说道
“那厮不尊殿下之命,不仅想把流民赶出城外,还侮辱殿下,吾警告于他,他不但不听,还敢把脑袋伸过来,让吾砍,还说吾若不敢砍,便是他孙子,吾若不砍,不真成他孙子了?”
姬泓宇点了点头,对着老妇人说道
“你也听到了,令孙不仅不顾孤的命令,还敢侮辱孤,不仅目中无人,还敢藐视于孤,李府没教好,孤便替你们教,就是代价大了些。”
“你…你们…”
老妇人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姬泓宇等人,姬泓宇刚一皱眉,对方便直直的倒往后下去,被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