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柚是不太知道第一期节目在网上的风评风向的。
一来她确实懒得关注。
二来关她什么事？
她已经拿到了钱，剩下的就是老老实实去参加综艺节目，能混一期是一期。霍氏的合同的确霸道，她一期节目的片酬经过缴税及层层分成后，最后到手才三万块钱。
当然比普通人是要宽裕太多了。
如果她有钱，她首先要给自己买一个大房子。如果买了房子还有钱，她要把楼下的那个煎饼摊给盘下来。那个煎饼摊的老板觉得宋柚柚摊煎饼太难吃败坏了他的口碑，最近已经不让宋柚柚去上班了。
宋柚柚：“……”
啊。
她又失业了。
系统在给宋柚柚：“宿主，我觉得我们拿的剧本应该是十八线糊咖在综艺爆红。但是第一期节目播放后，你的路人盘并没有扩大，甚至多了更多的恶评。”
宋柚柚：“无所谓，身怀流量就是会受到排挤。”
系统：“……？”
你怀什么流量了？
宋柚柚跟它讲：“你看只要我一出现，大家就都是讨论我的。这热度难道赶不上顶流吗？”
系统：“……你那叫顶流？”
宋柚柚：“差不多嘛。”
风萧萧兮易水寒。
宋柚柚感叹着萧瑟的夏日：“这样独孤求败的日子我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系统：“……”
她随便跟系统掰扯着，然后又来了一个电话。
段池的。
剪辑小哥最终还是把霍祈安和宋柚柚吃饭的那一段咔嚓一剪，但是这一段还是被放在了精彩集锦里面。
段池就是看到这一段，所以给宋柚柚打了这个电话。
“段前辈。”
“宋小姐。”段池直白地开口了，“听说你和霍氏要解约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工作室。”
段池成名后就开了自己的工作室。虽然不如霍氏以及温禾的公司，但到底有他影帝的名头，工作室养的艺人也不多。一些最基本的资源倒还能供应的上。
宋柚柚：“……”
霍祈安要她。
霍淮之要她。
段池也要她。
难道她会是一个香饽饽吗？
宋柚柚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对着段池开口说道：“可是我黑料缠身。”
系统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哈，这个时候你不说你是顶流了？”
“那又有什么要紧呢？”段池开口说道，“我与你在节目上相处过一段时间。大概知道你的人品与性情。我知道你不是传闻中的那种人。至于你身上的黑料，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你有资源，只要你在荧幕上留下的角色能够走入观众的心里，难道他们还会计较以前的事情吗？”
“网友是擅于遗忘且擅于变化的。”
“你如果能借着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重新翻身。凭借角色滤镜，他们不仅不会翻出你身上的黑料，反而还会因为你曾经被全网黑而对你心生爱怜。”
“这是你的优势。”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柚柚觉得脑壳疼：“懂是懂。但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要我呢？”
闻言，电话那头的段池便轻声笑了笑，他开口了：“网友对你的评价太过片面。我大概知道你的经历。你如今已是宋家千金，但是宋家却依然没有出手帮你解决。”
“据说霍祈安在追求你，可是他却传出话去，要外面的娱乐公司不准要你。”
“宋氏与霍氏并非好去处。”
“我非善人。只是见你前无亲朋，后无友邻。因而心生怜悯。而且，我签下你也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身上自带的话题流量，这些话题会让观众对你的剧的期待降到最低。”
“厚积薄发。”
“如果你肯好好打磨演技，我有好资源，难道还怕你不会火吗？”
“……”
“……”
他话已至此，那么接下来就是宋柚柚纠结犹豫的时刻。
系统：“你心动了。”
宋柚柚：“你难道不心动吗？”
系统：“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去霍淮之那呢？难道霍淮之还比不上段池吗？”
宋柚柚闻言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霍淮之喜欢我。他那样的诚恳真挚，我却不能回应他什么。再接受他的付出，我会觉得亏欠。”
系统：“……”
考虑好了。
然后宋柚柚就对段池开口了：“前辈，有没有那样一个适合我的本子。”
段池：“……什么？”
宋柚柚给他形容了：“比如说躺着也能赚钱的工作。”
呃……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段池说了。
“有！”
“真的么？！”宋柚柚眼睛一亮。
段池：“之前有个导演喊我。那个剧好像还缺几个演尸体的。全程不用动，也没有台词，躺着就行。”
宋柚柚毛遂自荐了：“我我我！”
系统：“……宿主，咱们是大女主。”
宋柚柚鄙视它：“大女主不能演尸体吗？”
系统：“……”
段池松了口气，他舒展眉眼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果然是个好样的。
“那你什么时候来一趟a市，我们签个合同。”
“啊……”
宋柚柚扭捏了一下，“那你能报销机票吗？”
段池：“……”
宋柚柚：“我最近偏穷。”
——
褚斐然最近很不好受。
宋柚柚在微信上给她发骚扰信息就算了，她可以装看不见。但是经纪人给她打招呼，说公司停了她后面的所有代言和资源。
为什么？
“为什么？”她问出来的，经纪人也是这样冷笑着反问她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得罪了谁吗？”
她的语气刻薄又冰冷：“是大少亲自下的令。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问大少吧。”
褚斐然：“……”
她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了霍祈安。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是她得罪了宋柚柚，所以霍祈安要封杀她为宋柚柚出气。
那么她应该去求宋柚柚的原谅吗？
不。
宋柚柚嚣张跋扈，不管她再怎么祈求那也是没用。还会让那个女人看笑话。
她应该去求霍祈安。
褚斐然在心里想着。
她一直仰着头，以免眼泪突然掉下来。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她擦了眼泪，然后又重新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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