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话还没有说完，沈青娘就说道，“上仙，奴知道，上仙不甚在意这些。卖给周福画，是看在他家三公子的面上。但是，真的是糟蹋了这些画。”
“上仙胸怀宽广，不与这些凡人计较。但是，他们真的是得寸进尺了。上仙的画作，能是银两来衡量的么？”
方凡说道，“这些画用的都是普通的纸张，颜料，寻常的画笔……”
沈青娘依旧打断了方凡的话，“就算是普通的纸张，颜料，画笔，上仙画出来也是不普通的，这些画作都自带浩然正气，根本不是寻常的画作。”
说真的，方凡书画双绝，绘画写字自带浩然正气，对于这些，方凡是懵懂的，并不明白自己字画的价值，意义。
沈青娘明白方凡字画的价值，意义，但是以为方凡是不在乎这些事情，不甚在意自己的画作，才会让人用银子买下他的画作。
毕竟，在沈青娘眼里，方凡是上仙，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是隐匿在凡人世界，游戏人间的上仙。
这样的上仙自然不会不懂得自己字画的价值，意义，只是懒得去计较。
这个自然就有些鸡同鸭讲。
好在，方凡并没有和沈青娘争执，想了想，还是带上了那幅皇宫夜景的画作。
吃完了早饭，方凡就出了门，准备去上工。
自然，先去了四海商行。
到了四海商行门口，就看到了掌柜的和周锋。
两人迎着方凡上了二楼，进入了贵宾室。
方凡拿出了丹药，黄永远一瓶一瓶探查，估算价格。
最后估算了二十五万八千三百七十块灵石，加上昨天的七十多万块，总共就是九十万块灵石出头。
方凡也是有些感慨，炼丹师是烧钱的职业，但是赚起来钱，也是好赚。
方凡也拿出了写下的需要的药草的纸张，本来是两千多块灵石，后来加上八折，加上掌柜的给抹去零头，才花了一千块灵石。
黄永远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些丹药，卖出去，至少净赚四五十万块灵石。
尤其是二阶九品清毒丹，卖出一百万块的价格并不算贵。
接着，黄永远面上挂着笑容，“仙长，昨日炼器可还顺利？”
方凡摇了摇头，“昨天有点事情，时间不够，就没有炼器了。”
黄永远听了，内心一阵遗憾。
就在这个时候，就看到方凡手中一闪，出现了一张字画，方凡摊开，“掌柜的给鉴定一下这幅画。”
黄永远听了，连忙拿起画作仔细看，越看越是惊喜，“竟然蕴含浩然正气，真是难得。画作篇幅也不算小，虽然没有具体的攻击，防御能力，但是画作的质量真的是上乘。”
“这样一幅画作，至少价值五千块灵石。我做主，给仙长算八千块灵石。不知道这样的画作还有么？只要有，我们四海商行都收。”
方凡也是愣神了，没有想到价值这么高。
要知道，自己画下这幅画，不过用了两刻钟。
看到方凡愣神，黄永远以为是自己的价格太低了，连忙说道，“上仙，这副画作真的是好，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就是没有具体的攻击，防御能力。作画的人，应该对浩然正气形成具体的攻击，防御能力不是很清楚。”
方凡摇了摇头，“不是嫌价格低，是很惊讶，这幅画作是我画的。”
这回，轮到黄永远惊讶了，“不知道仙长还修炼了浩然正气，真的是让人惊讶。”
是的，浩然正气不是那么好修炼的。
说起来，比修仙还难。
首先，必须是饱读的大儒，而且，需要品质高洁，肉身通透，没有孽债，没有瑕疵，才有一定的机会修炼出来浩然正气。
注意，满足了这些条件，也就是有一定的机会修炼出来浩然正气。
最主要的是，就算修炼出来了浩然正气，想要在自己的字画中表现出来，又是十不存一。
所以，蕴含了浩然正气的字画，价值很高。
掌柜的看着方凡，如同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让方凡不禁打个寒颤。
掌柜的稍稍沉吟了一下，对周峰说道，“把那本《儒修的自我修养》拿来。”
周峰应声而去，很快回来，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双手捧着，给掌柜的。
掌柜的接过，“当时是随意挑选的，想着在大夏朝京城，能出现一个大儒也好，这本功法就算是结交一个人缘。谁想，仙长就又修炼了浩然正气。这本书就送给仙长了。”
方凡也没有客气，接过书，稍稍看了一下，顿时笑了。
有了这本书，自己琢磨琢磨，就可以作出来有攻击，防御等等能力的字画。
最终这幅字画，掌柜的给了八千块灵石的价格。
方凡收着近一百万块的灵石，就准备离开了。
到了酒楼，发现大多数店小二已经来了。
不过今天，店小二没有人搭理他，都在议论一件事情。
在长乐坊，永兴坊，出现了几件血案。
有些人是在路上，有些人是在家里，遇害了。
遇害了不说，尸骨只剩下一些残缺的骨头。
如果不是查验了衣服，配饰，根本就无法确认尸骨的身份。
这些尸骨都是一些壮年的男人。
失去了男人的家庭，女人哭泣，孩子闹腾，这几天，京兆府被闹的不得安宁。
自然还有一些是和方凡一样，是单身的男子。
有一个男人，已经死了五天才被人发现。
男人死在家里，邻居发现男人几天都没有出现过，门从里面插上了。
就算是收垃圾，收夜香的敲门，男人也不给开门。
终于有一天，他上工的地方看他好几天没有来上工，工头就找到他家，也没有敲开门，加上邻居的述说纷纭，工头去了京兆府报案。
来了几个捕快，砸开了门，进入屋子里，才发现，男人死了不说，只剩下残缺的骨头，而那些骨头都发臭了，整个屋子都臭的要命。
邻居，工头也才知道，男人死了。
后来仵作验尸，说是已经死了五天了。
也就是说，男人没有出现的第一天，已经死了。
工头还被捕快问讯了一番，查这个男人有没有什么仇敌，有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矛盾……
最后，自然也没有查出来什么了。
这个男人是住在永兴坊，距离长乐坊也没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