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剑,被锋芒吓得哭了起来,她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拿起来手中的剑,无论她怎么用力,她都无法做到。
“拿起来!”中年男子继续冷冷的道。
小女孩倔强的再次去拿,可是力气只有这么多,她依旧没有拿起来。
中年男子皱眉,看着她手中的剑,继续道:“拿不起来就别吃饭了,什么时候拿起来,就什么时候去吃饭。”
说完,中年男子盘膝而坐,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小女孩无助的蹲在地上,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可结果都一样,她的力量最多只有剑道的一半,对于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这一半犹如天堑。
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那剑就像是一个大山压在她的心里!那一次她明白了,剑道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大山。
不服输的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拿起,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她的体力慢慢耗尽了,她哭多了没有眼泪,而她的师父,不为所动,他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剑,她越来越饿。
赌气的她没有向师父求情吃饭,她从拿剑到站立身体都难,再到呼吸都难,用了两天,她当时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拿起来这剑。
只是想做却不能做到,她心里有着绝望。
她有些恨师父的无情,只是她拿不起来。
我要拿起来这剑!
我不能死!
她这样告诉自己,她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她失去了意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拿起来这剑,她用尽了力气,去拿起来这剑。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师父,他似乎在哪里就没有动过,正当她诧异自己怎么没有死的时候,那个中年人告诉她,她拿起来了这剑。
她有些不可思议,她再次去拿那剑,依旧无法拿起,她不解的看着师父。
“铁剑你无法拿起,心中的剑你拿起来了,你如果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求饶,这把剑你永远无法拿起,当你选择去拿起而没有放弃的时候,你就真的拿了起来。”
中年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她来不及高兴,中年男子继续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剑心,你依旧只有一天的时间拿起来这剑,我允许你去想其他的办法。”
于是她费了无数想法,终于拿起来了这剑,即使是叫来了她养的狗帮她托起来了手,可她毕竟拿起来了,那一刻师父没有说什么,她笑得很开心。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的功课都是拿起来剑,这个功课持续了一年。在她长了一岁以后,她终于能拿起来了。
拿起来了剑以后,她的功课变成了舞剑,剑落一次,她就要被打一次,很多时候,她浑身都是鞭痕。
因为她落了无数次,每一次火辣辣的疼痛都提醒了她不再放下手里的剑,她落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吃饭睡觉都抱着那把冰冷的剑。
终于她做到了剑不离身,师父让她刺苍蝇。
每天用剑刺一百个苍蝇,刺不完就把那剩下的苍蝇吃了.......她恶心那些苍蝇,没再放过的苍蝇都成为了她呕吐的东西,她第一次这么想杀死一个生物。
她刺啊刺,拿着重剑捕捉时机,她心越来越细,她出手越来越灵活,这一次她只用了二十天时间就完成了任务,没有像拿剑一样的用了一年。因为她讨厌所有的苍蝇。
接下来的功课,是用剑给她心爱的狗劈毛,每一次只能一根,这是她最煎熬的功课,因为她只要稍微控制不好力道,她的狗就会被她亲手杀死,这一个功课,她和师父吵了起来,她骂他无情冷血。
她害怕一剑刺死了她的狗,那样血淋淋的一幕她无法想象。
只是她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师父改变主意,那个冰冷的中年人,依旧冷冰冰的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终于她颤抖着手妥协了。
每一剑她都不敢有丝毫差错,奇迹的是,她做到了,她没有杀了她的狗,她做到了重剑斩毛!
而这时候,她渐渐懂了许多事情,她的剑已经成了本能,她开始羡慕那些修炼剑一开始就修炼强大剑技的天才,她问师父她什么时候可以修炼那些漂亮到极致的剑。
那一天,师父只是轻轻的一抹,没有丝毫力量和绚丽,就杀了一个弟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师父杀人,她吓得呕吐了起来,脸色煞白。
“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欣赏的。”
师父说出来简单的一句话,再不言语。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问过修炼剑技的事情,终于,她枯燥的修炼了十来年剑到十三岁的时候,那个不苟言笑的师父终于教了她剑技,剑技很简单,就是劈刺切。
十三岁的时候,师父带着她下山了,拿着她的那把剑,他们去了一个土匪窝,师父看着她说,“杀了他们,不然就亲自杀了你的狗。”
师父用剑放在了陪着她长大的狗脖子上,她不用怀疑,师父真能这样做!
可是让她杀人,她怎么愿意?
只是看到了那已经老了的狗脖子开始流血的时候。她妥协了,她拿着一把剑,走进了土匪窝,看到了吃人肉奸淫掳掠的土匪!
那一天她杀了那些土匪.......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在杀土匪,杀了一个土匪窝师父又带她去了另外一个土匪窝,杀啊杀,方圆数百里,再没有土匪。
而她,也到了十五岁。
哪一天,一直不苟言笑的师父找到她,师父送了一朵花给她,这是师父第一次送这样稀奇的东西给她。
这一天的师父罕见的笑,他穿着一身白衣,像是一个下凡的谪仙,他配着他的剑,整个人显得出尘。
她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师父,这.......花需要削花蕊吗。”
“不需要。”
“那需要我当剑用吗?”
师父依旧摇头,她有些迷茫,“那这花.......”
“送你。”师父摸了摸她的头:“你长大了,不能一辈子只有剑,该教你的我已经教你了,这些年你不要怪我严格,我严格自然有严格的道理,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从今天开始,你出师了。”
师父露出了一抹慈和,他把花插在了她的头发里,笑着道:“连你都长大啦,我要走了。”
那一天,师父走了。
从那以后,她没有在见过她的师父,那个冷冰冰的中年男子,在他走后的第三天,神界出现了一场惊天剑道之战,她师父身死,魂断通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