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察觉到有人来了,他眼眸一转,侧脸看过去,结果发现是云南时,他脸上瞬间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浮袖这时候也看了过来,发现是云南时后,她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
浮袖朝着云南时招手,“囡囡,快过来,我给你介绍……”
云南时哒哒哒就凑上去了。
然后的然后,就是浮袖拉着云南时教她打牌。
按照修仙界的话来说,这叫做“飞子”,只是云南时习惯叫打牌罢了。
云南时学了一会儿,当即就觉得学会了,她雄赳赳气昂昂,撸起袖子就开始打牌。
母女就是母女,浮袖在这上面没有一点天分,云南时也是一样。
连续输了五六把,云南时的脸上已经贴了好几张小纸条了。
不过云南的不在乎,她还是乐呵呵打牌。
浮袖从牌桌上退下来,她看向了容简。
“怎么了?”
容简表示借一步说话。
浮袖点头,然后跟着容简走远了。
羽翎和雾遇还是和之前一样,静静坐在云南时边上看她玩。
雾遇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云南时了,等云南时一从上面退下来,他就立刻凑上去。
“雾遇,怎么了?”
雾遇不高兴了,为什么就不喊他“哥哥”?
云南时当然看出来了,她忍着笑,看雾遇生气了好一会儿。
等雾遇不理她了之后,云南时这才笑嘻嘻地凑上去,说了几句好话之后,雾遇就很大度地原谅了她。
雾遇拿出自己做的一些东西给云南时看。
雾遇的动手能力是真的很强,只要他想做,就没有他做不成的。
他的做的那些小玩意,云南时看着还挺有趣的。
云南时在飞云宗赖了好几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云南时也就准备要回凌云宗了。
恰好容简也有点事要去西域,和云南时是一条路。
云南时懒得自己飞,所以干脆就蹭着容简的飞舟回西域。
容简是真的有钱,飞舟上十分豪华。
容简喜欢呆在房间里,云南时间喜欢坐在外面,看着下边的景色变幻。
到达了西域,还没走两步路,容简眼神一变,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云南时看着他一瞬间就窜走了,她愣了愣,然后也亦步亦趋也跟上去了。
云南时找到容简的时候,他正提着剑,剑尖直指着一只……浑身长满了毛的人猿?
云南时好奇,她走近容简,开口问道:“呃……师叔,怎么了?”
容简将剑一收,用一个小法术将地上那个朝着他们吼叫的人猿绑起来。
“这只妖刚刚正要伤人。”容简言简意赅。
云南时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确实有打斗的痕迹。
只是被伤的人逃走了。
“那……他这是被打出原型来了?”
“嗯。”
“那他原型长的还挺冒昧的。”
“修仙界……修仙界也难逃一劫,我……”
人猿嘶吼着,似乎要说出些什么来,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痛苦地在地上碾转起来。
容简眼神一动,松开了那束缚他的法术。
人猿捂着自己的喉咙,片刻之后就吐一口鲜血,死了。
云南时和容简对视一眼,感觉……感觉太不对劲了。
云南时和容简道别,她立刻回宗门。
回到宗门,她走之前的那种轻松的氛围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氛围就很像是魔族来攻打那段时间,整个宗门的气氛死气沉沉的。
云南时边回主峰,边掏出自己的通讯符看了看。
并没有任何消息。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云南时回到主峰,走了两步就遇到了江应柳。
“师尊!怎么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吗?”
江应柳脸上的表情不是很严肃,但也不是很轻松。
他叹了口气,然后道:“妖界的新皇登基了,他一上位,就下令要攻打修仙界。”
云南时:???
“他脑子瓦特了?妖界还在大乱,在这个时候,他就要不顾一切地攻打修仙界,况且,修仙界和妖界向来没什么交集,他怎么想的啊。”
云南时不理解,同样,江应柳也不理解。
“那现在局势怎么样了?难道已经打进去了?”
江应柳摇了摇头。
“比他们打进来更加严重。”
难道……难道是已经攻下来了一些城池吗?还比打进来更严重。
“那是……?”
“我们打进去。”
云南时听到这话,她疑惑了,打进去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会更加严重。
江应柳满腔地恨铁不成钢,“现在他们已经打到了妖界的王都去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啊!!”
“给他们发通讯,说假打!假打!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打到人家王都去了,要是真的打下来了妖界还得了,那修仙界才真的是永无安宁了。”
江应柳对那些妖族很痛心,都是活了那么久的老妖怪了,竟然连一些宗门弟子都打不过。
一开始江应柳那些宗门宗主还以为是妖界的阴谋,结果派几个长老去潜伏探查了好几天,结果发现,妖界真不是扮猪吃老虎,他们就是纯猪,单纯就是实力不行。
本来妖族不至于落魄至此,但是耐不住他们那边天天内战,再加上最近几百年妖界的新生崽子直线下降。
还有妖界的一些大妖根本就不想去管妖界了,现在指不定窝在哪个地方养老呢。
之所以江应柳会因为攻打到妖界王都苦恼,还不是因为妖界都治安实在是太糟糕了。
江应柳现在还记得他当弟子时,去往妖界试炼的那几个月。
妖界炸裂三观的事是真的多,因为那边向往自由,再加上受教育程度低,很多妖都是文盲和半文盲,所以做坏事的妖那是特别的多。
要是真的攻打下来的还得了。
云南时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她悄咪咪地说:“师尊,那就哪个宗门打下来的,要哪个宗门负责。”
江应柳眼神幽幽地看过来,“你以为是哪个宗门打进去了?”
云南时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我们宗门?”
“不然呢?如果不是我们宗门,那我至于板着这么一张脸吗?”
“那可怎么办?!!”
云突然想起来些什么,她迟疑着说道:“难道是师兄带队?”
江应柳沉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