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时转头看着仇肆,而他正在笑着看她的热闹。
云南时一下子就心理不平衡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云南时突破重围,上前拉住他的衣袖。
“你小子什么意思?不是说不是那种地方吗?”
那些柔媚的女魔闻言纷纷笑出了声音。
笑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穿着最露骨的女魔收起脸上妩媚的神色。
“好了,不逗小娘子了,我们这里不干那些东西。”
云南时一百个不相信,她看向那边寻欢作乐的魔们。
“那他们是在干嘛?”
女魔朝着云南时眨了眨眼睛,“玩游戏啊。”
云南时冷漠脸:你看我相信吗?
女魔们带着云南时和仇肆向着楼上走去。
边走,还有魔来故意逗着云南时玩。
云南时就像是被妖精盯上的唐僧一样,苦不堪言地躲着。
她倒是辛苦,仇肆那小子竟然还一脸正色和其中一个魔交流起来了。
云南时不好过,当然也不能让仇肆好过,她一把扯过仇肆放到自己身前。
果然,有了仇肆在,那些喜欢逗云南时的女魔就不敢上前了。
云南时甚至还听到她们在抱怨。
“哎呀,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好逗的小娘子。”
“正是可惜了,小娘子皮肤那叫一个嫩,就是不知道衣服底下……”
“哈哈哈……”
云南时瞬间感觉这怡花阁恐怖如斯。
她虽然喜欢和美女姐姐贴贴,但是也不是这个贴法啊,这是要被禁的啊!
女孩子在外边遇到了女孩子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这是云南时刚刚得到的教训,还热乎着呢。
走着走着,云南时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楼梯有这么长吗?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楼上。
看来这里应该是布下了什么类似于空间转换的阵法。
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到达地方了。
一上来,云南时就感受到了凉飕飕的气息,这里的空气很湿润,甚至带着些潮意。
这个感觉让云南时很不舒服了。
微重的潮意就会带来粘腻感,云南时讨厌这种感觉。
上来以后,这里就类似于绵延向前的山洞,前方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挂着的一盏昏暗的油灯,可以带来一丝光亮。
越往里面走,潮湿的感觉就越来越重,就越黑,到最后甚至连灯也没有了。
云南时摸黑走了一段路,她在这里完全看不见一点,只能凭着感觉走。
半路好几次差点就要摔了,还好她手快,立刻扯着仇肆让自己站稳。
一开始,仇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后面,他似乎就有点不耐烦了。
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
云南时为了试验一下,特意来了两个假摔。
她成功验证,仇肆确实有点不耐烦。
看来他可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单纯。
云南时问了一句,“我们要去哪里?”
其中一个女魔娇笑着,“小娘子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云南时沉默了,大可不必了。
很快地方到了,从黑暗到光明,中间经过了一个转角,没有一点点铺垫。
刺眼的光晃到了云南时的眼睛,她抬手遮着眼睛。
因为强光刺眼,她眼眶弥漫起了湿润。
但是配上她的恶鬼面具,就显得极其吓人。
那些女魔就跟没看到她诡异的恶鬼面具一样,还是贴了上来,关心起了云南时。
仇肆面上保持着笑意。
要不是云南时下意识和第六感极其灵敏,她还真容易被他那张单纯的脸给蒙蔽了。
“这里是斗魔场。”仇肆看着远方沸腾的魔族。
云南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边是一个很高的圆形高台。
高台上坐着很多激动不已的魔,高台底下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平地。
这里离的太远了,云南时看不到下面。
听到仇肆说的斗兽场,云南时以为就是魔兽和魔兽互相争斗,然后台上的魔族下赌注。
但是云南的又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他们慢慢走向斗兽场。
到达了边缘,云南时向下看去,一眼,就一眼,她就被吓的立刻收回视线,脸色惨白。
是人!不对!是魔和魔兽斗。下面的魔兽很庞大,一只几乎是一个魔族的十几倍大。
一眼,云南时看到了满地的浓稠的鲜血,和已经凝固的暗沉的血的交杂。
魔死了一堆一堆的,而死了的魔和魔兽几乎没有一个全尸。
残.肢和身体内的器官散落在地上,一些甚至漂浮在血液上。
云南时被恶心坏了,她不是没有见过血,但是下面真的太血腥了。
她穿越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就算穿越后,她也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仇肆淡淡瞥了云南时一眼,他就知道,她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就是她戴着面具,看不到她此刻惨白的脸色。
不对……她和母亲长的一样,还是算了吧。
仇肆脑子里念头一转再转。
云南时想走了,刚刚看到那样限制级的冲击画面,她现在有点想吐。
底下的对战还在继续,台上的魔族的呐喊和叫好声音不绝于耳。
魔兽的低吼,魔族绝望的叫喊,还有近处那些女魔娇媚的交谈声融合在一起,混杂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阿妹,别着急走啊,想当年我和羽翎还是在这里长大的呢,还好我们两个命硬,没死成。”仇肆依旧笑着阳光灿烂。
云南时看向他,“所以…你说的三哥就在下面?”
仇肆耸肩,“不然呢?他还能在哪里?”
“谁命令的?”云南时再一次问道。
“还能有谁,我们父亲呗,不知道今天运气好不好,能不能遇见他们来看。”
云南时听到这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在那些魔的心里,自己的孩子就是贱命一条吗?可以肆意放在斗兽场任魔观看?生命也只是他们取乐的玩意吗?
“阿妹,来都来了,不去看看你三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还有…三个月吧,三个月后他就可以出来了。”
仇肆看着浑身绷的笔直的云南时,话锋一转,“不过,待会看到他不要惊讶啊。”
仇肆挑眉一笑。
云南时现在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逃离这里,而是去看看这个所谓的三哥。
她真的出问题了。
路上,云南时哑着声音问道:“阿娘知道吗?”
仇肆走路都脚步一顿,然后就继续加快脚步向前走。
就在云南时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清朗的声音传来。
“不必让她知道,你回去以后……算了,随便你。”
云南时没有应声。
虎毒不食子,那些所谓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成分?
不仅强迫阿娘,甚至对阿娘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也一点也不爱惜,可能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随手可以丢弃的牺牲品,任人玩弄的玩物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