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府邸人际关系真的是简单的离谱。
除了带她回来的那个魔和母亲除外,就没有别人,伺候的魔也是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云南时和这位母亲相处了两三天后,发现她有很严重的失眠,并且她精神也不太好,身体也很糟糕。
她非常瘦,虽然长的和云南时几乎共用一张脸,但是她身材单薄,比云南的高一些。
她的就是病美人的气质,而云南时则是活泼灵动的气质。
只有和云南时待在一起,她才会好受一点。
所以云南时几乎整天和她待在一起,天天想着法子去逗她开心。
云南时不喊她母亲,而是喊阿娘,这样让她觉得更加亲近。
有时候血缘关系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经过几天的相处,云南时竟然对她越发依赖亲近起来了。
“阿娘,出去晒一晒吧,今天天气不错 。”云南时把头搁在浮袖腿上。
浮袖微笑着抚摸着云南时细软的头发。
染头发的染料差不多已经失效了,云南时的头发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而她看见云南时的头发,眼神变得幽远,捧着她的脸看了很久。
像是在通过她的脸,去看另外一个人。
云南时知道自己这位阿娘背后的故事肯定很多,她不会去过问,她只需要好好陪着她就好了。
“好。”
魔界白天还是有太阳的,只不过不同于修仙界的金日,这里的太阳很苍白,太阳光也是苍白的。
好在还有点温度,晒起来和修仙界的太阳差不多。
云南时本来储物袋被羽翎收走了,只留下一个装着衣服的储物袋,云南时扭扭捏捏和阿娘说了一声。
阿娘就淡着面容叫人去把她的储物袋拿了回来。
虽然他们是母子,但浮袖对这个儿子可以说得上厌恶。
从储物袋里掏出躺椅,母女两人一起躺着晒太阳。
自从云南时来了之后,浮袖的精神和身体都好了很多。
这一切都落入一些下人的眼睛里。
就在两人都昏昏欲睡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浮袖醒了,醒了后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身体也忍不住地颤抖。
云南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朝着房间里走去。
“止步,夫人,大人请您回去。”
一位不速之客挡在了云南时和浮袖面前。
他很高大很壮,至少也有两米多,就算是穿着盔甲,也挡不住他一身的肌肉。
他脸上戴着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具,面具镂空,遮不住他的脸,只能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滚出去。”
浮袖靠在云南时身上,手指着他说。
她现在身体状况很糟糕,浑身颤抖着,脸色也越发苍白,额头也沁出了薄汗。
风冷着脸,他看着夫人这糟糕的身体,抿了抿唇。
扶竺大人命令要把夫人带回去,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云南时揽着浮袖,想要绕开他回房间,云南时很不喜欢这个大块头。
现在最重要的是阿娘。
大块头看着夫人状态确实很不好,他沉默着,最后还是没有出口拦住两人。
在将要进去房间时,浮袖停住了,“不要再来了,我和他早已经结束了。”
浮袖也没想过他会就此打消念头, 她只是要把自己的态度表述出来。
回到了房间,云南时让她赶紧躺在床上休息。
云南时看着虚弱的她,云南时内心都是一阵的波动,心疼的感觉她很清楚。
她是真的把这个相处了短短几天的人当做母亲了。
她在原本的世界没有母亲,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他只会给钱,其他的东西不会施舍一点。
也许,云南时在内心深处,也是向往有一个母亲。
大块头魔族很快就走了,可能是猜到了羽翎快回来了。
羽翎在外面得到消息,急急忙忙回来。
在浮袖房间门口看到蹲着的云南时后,他放慢了脚步,心也安定下来。
知道母亲没事,他冷着脸转身。
原来他的府邸还有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他要去好好招待招待。
等羽翎来到下等魔族住的地方,这里散发着淡淡的潮味和腐味。
里面已经站了很多人,羽翎一进来,那些魔便如潮水般退开,露出躺在床榻上已经凉透了的魔。
羽翎走到他身边,睨着眸子看向这个叛徒。
“什么时候死的。”
“回禀羽尊,风大人来时,就已经自尽了。”
“那真巧。”羽翎冷笑一声。
“去查,查到一个,杀无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还有家人吧?”
“是,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母亲。”
羽翎刚,想开口说杀了连带着这个魔,一起挂到城墙上。
但是他一联想,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刚刚找回来的妹妹,他罕见地在杀人这件事上沉默了片刻。
“流放。”
“是。”
羽翎处理完府邸里的魔,现在他就要去处理外面那些觊觎他母亲的魔了。
羽翎走之后,那些魔在议论,说羽尊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没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