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眼珠子还转呢?就是你。”
左护法叫云南时出来。
他仔细看了一眼她,然后冷哼了一声。
云南时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个看起来就像小领导的魔。
“羽尊要见你。”
“哦。”
云南时还能怎么办?自然就只能被他押着去见那个羽尊。
这个魔力他是懂请魔的,她双手被反剪到身后,他和押犯人一样,押着云南时上去了。
“羽尊,人带上来了,说!!是不是奸细?”
说着,左护法一巴掌就落到了云南时的后脑勺。
云南时被打的往前一扑,直直朝着羽尊扑过去了。
云南时现在都顾不上后脑勺如同脑震荡一样的疼痛,她瞪圆了眼睛,认为这个羽尊一定会一巴掌把她拍飞。
云南时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安详落地。
结果下一秒,她扑到了人家的大腿上,手还扒拉上人家的肩膀。
云南时吓得立刻弹射起身,然后笔直站定,此刻她的站姿比任何一个魔都要标准。
羽翎藏在面具下的眼眸瞥了眼云南时,然后他看向了左护法。
左护法眼睛瞪大,他似乎已经预料到羽尊等一会要怎么惩罚他了。
“滚。”
“是!!”
没想到羽尊只让他滚,左护法兴奋地立刻滚走了,他看羽尊表情判定奸细的云南时早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云南时站了好一会儿,那个什么羽尊并没有反应。
这让云南时怀疑她刚刚到底有没有扑到人家身上。
又站了一会儿,云南时偷偷转眼珠子去看羽尊。
瞧见这个羽尊正在看着台下,没有关注着她。
云南时松了口气,然后她看向了自己触脚可及下台楼梯。
这楼梯正在诱惑着云南时下去。
云南时斜眼珠子瞧了好几次他,发现他根本不在意这边。
云南时心想他可能没有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云南时再一次感叹,果然当领导的,还是要大度一点。
下定决心要下去后,云南时悄悄挪动着步伐。
就在她下一脚要踏上楼梯时,云南时感觉身后冷风鼓鼓。
她不敢回头看,直接一脚……被魔拎起。
“要跑哪去?”
云南时被拎着,双眼流下宽面条眼泪。
羽翎看着她这怂样,他轻笑一声,然后将人丢在他边上的坐垫上。
“坐好,再动,砍掉你的腿。”
云南时当即坐好,不敢再乱动一点。
坐的高,看的也远,云南时远远和谢劫玉对上了眼神。
谢劫玉那诧异的眼神,倒是让他毫无烟火气的脸变得亲近了些。
苏姒月和宴无涯也跟着向上看去,结果就看到云南时和亲信一样,坐在那个魔族头头的边上。
云南时仗着他看不到,使劲用眼神给师姐传递信息,希望师姐看得懂。
谢劫玉几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云南已经混入魔族当了卧底。
这一点要是好好利用,那就是他们要出去的最大关键。
羽翎看着云南时的头顶发愣了片刻,真的太像了,如果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他不相信。
想起远在魔界的那人,羽翎连眼神都柔了些。
他一定要把这个人带回去,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柱子边上又出现了满是粘稠血液的小坑。
“¥#&¥¥&¥%”
一旁的魔族叽里呱啦说着些什么,但是云南时听不懂。
看来魔族还有点脑子,还知道绝密的事要用魔语说。
这时外面的长老尊者却一脸悲痛。
看魔族在架势,是要用仙门弟子的血献祭开启封印。
里面全是魔族人,而且他们的修为灵气全部用不出来,现在只有被宰的份。
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传弟子,一些尊者眼泪都准备好了。
现在就算再气愤又能如何,就是没想到魔族竟然能够混入秘境内。
秘境还未结束,得都进不去,这也是他们坐以待毙的原因。
要不得有一条漏网之鱼,他们可能还不能得知这些弟子到底是为什么死。
在场的一些人看向了江应柳,毕竟他的四个徒弟全部在里面。
除去那个现在暂没被发现的弟子,他那三个天才弟子也必定要死。
他们带着同情的眼神看向江应柳,而江应柳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盯着秘境之内的人,眼底幽暗翻涌,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人发现,凌云宗一开始来到时的五个尊者长老,而现在台上却只坐了四个。
没有人在意过那个尊者或者长老去了哪里,他们现在都在为那些即将要死的弟子伤心。
现在一些比较弱小的宗门在庆幸,庆幸自己弟子比较弱,所以早早淘汰出来。
而那群被抓到人最多的就是三大宗门的弟子。
音阙宗弟子虽然没有参加围剿,但是耐不住那些魔族主动去抓啊。
秘境内没有被淘汰的弟子基本都被抓到了这里。
谢劫玉他们是一波,那些格外被抓的是另外一波。
另外一波的人也被押来了,和他们一样,被压着强制坐在了地上。
柱子底下的血水慢慢翻涌着,就和即将沸腾的水一般。
柱子上去了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纹路,纹路沿着柱子上爬,直到蔓延到柱子顶端的一颗头。
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头,看着狰狞万分,嘴巴张大,里面也画着一些诡异的纹路。
谢劫玉看着那纹路蹙眉,他似乎在哪里看过类似的图案。
时间到了,那群一开始站的笔直的魔族突然嘴里吐出和咒语一样的话。
那血水变得更加活跃,时不时就是一个巨大的血泡破裂,血水四溅。
天气极速暗沉下来,浓黑的云就压在半空,显得极其压抑和昏暗。
这和末日一般的景象,和下面和魔教献祭一般的场景,都让云南时太阳穴狂跳。
她看向师兄师姐,苏姒月这时还向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神情。
云南时坐不住了,她现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这时,她突然和一个凌云宗弟子对上了眼神,云南时慌张的心神突然安宁下来了。
羽翎懒洋洋地看着前方。
云南时的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有些人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有被发现,其实漏洞百出,一眼就能看穿。
只不过看穿的人没有去揭露而已。
羽翎有足够的信心,就算她捣乱又如何,还不是救不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