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子里,云南时强撑着眼皮,就怕自己一没忍住,直接仰倒在院子里睡着了。
到了床榻边上,云南时放任自己呈自由落体摔入软乎乎的被褥里。
累了一天,睡觉才是王道,天天打坐修炼不睡觉的人是真的牛掰。
接下来好几日,云南时早上元气满满出门,晚上毫无生机回家。
这天,宴无涯松口让她休息一天。
云南时立即围着宴无涯欢呼,吵的宴无涯脑瓜子嗡嗡叫。
他一把按住云南时的小脑袋瓜,“去找师姐,今天有点事。”
“哦,好滴!”
云南时兴冲冲地跑走了。
不用练剑就和不用上学一样,简直太令人开心了。
半路云南时边哼着歌,边跟着哼歌的旋律摇头晃脑,那高兴的神色压都压不住。
“师姐!!师姐!!我来了,你快开门。”云南时框框拍门。
没一会儿苏姒月就开门了。
“今天是缴纳宗门贡献点的日子,除了出了宗门的弟子以及还在闭关的弟子,剩下的人都要去缴纳贡献点。”
“贡献点?我没有啊。”云南时捞起了自己的弟子玉牌。
“师尊会划给你,今日随我走一趟便可。”
“好。”云南时点头。
缴纳贡献点的地方在容峰,这个地方是管理宗门大小事宜的地方。
本来这些东西在很久之前都是主峰在管,奈何从前几代宗主开始,主峰一脉弟子就向来单薄,拢共都没几个人,怎么去管理一个大宗门,所以只好创立一个专门来管理的峰了。
反正凌云宗最不缺的就是地盘了。
路上的风景多变,云南时靠在师姐肩膀上,平视着前方诡谲多变的云朵。
一刻钟后,她们到了。
今天可真是热闹,一块宽阔的空地上挤满了来缴纳贡献点的弟子。
“师兄!师姐!谁行行好啊!施舍点贡献点吧!!还差最后十个!!”一位男修哭爹喊娘。
他太难了,本来算好闭关突破的时间,结果一不小心突破的太快了,还是月中突破的。
半个月的贡献点本来也不难,可那些接任务的人都是八爪鱼吧,手速怎么那么快,好任务刚上新眨眼间被抢走了。
而他刚刚突破,想着要巩固修为,接了一个稍微难一些的任务。
结果任务失败,不仅耗费了大把的时间,任务失败,还就拿了原本二十分之一的点数。
他为此夜以继日地猛凑,也还没有凑齐这个月的贡献点。
“你真惨!!哈哈哈,上次分到一个实力很强的队伍,直接白白混了好几十个点,赚死!”
“我也还好,捡到一个师姐的东西,师姐给我转了五十个点数。”
“哈哈哈,就我一个靠实力?不仅这个月的,下个月的我也凑齐了!”
其他的人纷纷庆幸自己凑齐了点数。
云南时见了,感觉有点好奇,于是她踮起脚凑到苏姒月的耳边小声问道:“师姐,我们一个月要交多少啊?”
“嗯……不知道。”
苏姒月思索一阵,发现自己脑海里没有这个概念。
她从来不去关心贡献点,反正管够。
上次魄蜥的任务,她就分到了三百个贡献点,再加上师尊转的,和之前任务积累的,她根本不用愁。
因为要缴纳的弟子人数实在太多了,所以每一座峰都有专门的地方缴纳。
这里只是容峰的半山腰,那些品阶高一些的弟子全在山峰缴纳。
再不然过了元婴期,花个百来个贡献点办理一个“自动扣费”,那样就不用每个月跑来了。
缴纳完了贡献点,云南时就准备和苏姒月回去了。
云南时边走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
她是不是忘了点事?怎么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怎么了?这副表情。”苏姒月疑惑地看向她。
“对了!师姐,我突破!一下子忘了和你说了。”云南时终于想起来了。
“我知道,你身上的气息已经改变了。”
“我厉害不?连着突破了三阶。”
“厉害。”
“那可不,走,师姐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小吃。”
云南时拉着苏姒月就要回自己的院子。
云南时刚刚推开小院子门,入目就是一个很大的坑。
目测应该有半米来深,而且,现在还时不时有土被翻出。
云南时直接被震惊在门口,她倒退两步,看了看自己小院子门外挂着的牌匾,再三确认这是她的院子。
云南时:!!!
“什么鬼?”
云南时快步走到大坑边上,她蹲下来,看着洞里面一坨白色的东西正在卖力地刨坑。
“寻寻!你干嘛呢?赶紧给我出来。”
看到寻宝鼠的那一刻,云南时其实并不意外。
毕竟院子里除了它还有什么能挖坑?不是它,那才真的有鬼了。
寻宝鼠听到云南时的声音不仅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它甚至还往里面缩了缩,让泥土挡住自己。
云南时:?
云南时看喊不动,她直接伸手进去掏。
结果洞口比她眼瞧的要深,她费力掏了好几次,抓空了好几次泥土,最后才揪住寻宝鼠的尾巴,把它抓出来了。
云南时手上都是泥土,寻宝鼠也不例外,它从一只白白的鼠鼠,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鼠鼠。
用了祛尘咒后,云南时这才看出来寻宝鼠的变化。
比之前好像长大了些,两颗小门牙变得比较长,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变化。
“寻寻?”云南时疑惑道。
苏姒月这时也走上前。
“突破了,比较躁动,你把它放去多挖几个洞就差不多了。”苏姒月看了一下寻宝鼠的状态。
“那就好,刚好我想种几颗树,正愁没挖坑呢,寻寻你真是突破的恰到好处。”云南时兴冲冲道。
“师姐你先坐,我前去把寻寻放过去。”云南时捧着寻宝鼠边走,边放声道。
苏姒月在石凳上坐下,她淡淡打量着云南时的小院子。
绿意盎然,到处可见都是生长的很好的灵花灵草,呼吸间仿佛都带着植株的淡香。
这里很舒服,至少比自己冷冷清清的院子要舒服的多,苏姒月这样想到。
“和之前的装扮倒是截然不同。”苏姒月呢喃道。
她之前是看过她院子的风格的,和现在确实就是两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