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微加班加点,终于赶着把修复丹田的丹药炼制成功了。
也就是她高阶丹师在,要不然她看谁给他炼,依她看,整个宗门里最正经最靠谱的就是她了。
一群长老也不管用,天天就知道听八卦,吹吹牛,一点实事不干。
夏霁微找来了云南时,打着哈欠丢给她一瓶丹药。
“修复丹田的,赶紧拿走,累死我了。”为了炼制这个丹药,夏霁微熬了好几天,现在身上的灵气都消耗了大半。
“就炼制好了?不是说修复丹田比登天还难吗?”云南时摩挲着润滑的小瓶子,不解地问道。
她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的,她的丹田这么容易就要恢复了?
“那是修复丹田的灵药难找,你师尊就是个傻子,把自己生生伤成了这样,把你举上了天。
行了,你回去找你师姐护法,赶紧把丹田修好吧,不过毕竟丹田曾经破碎过,所以修好以后,你的资质会降下一个大阶。
不过也差不多了,有了丹田白赚了好几百年可活,走了。”
说完,夏霁微打着哈欠走了。
回去以后可要好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了,刚刚她的表现直接打满分好吧,给师兄说了这么多好话。
之后可要找师兄要点好东西,不把他薅秃,她誓不罢休。
云南时手里拿着丹药,她内心更加复杂。
她穿到修仙界,一个修炼的梦肯定是有的,但是之前一穿过来丹田就是破的。
她当时也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白赚到一条命,她也应该满足了。
现在可以修炼了,她当然还是高兴的。
【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南时先不管那么多了,她先屁颠屁颠去找师姐,先把丹田修复好再说。
去到苏姒月的院子里时,苏姒月正在院子里练剑。
身姿轻盈,每一个剑招,一劈,一刺之间杀气十足,却又带着灵动的美感,整个招式下来,都是极其好看的。
“师姐。”
苏姒月看到云南时来了,她收起剑,走到她面前。
“怎么了?”
“修复丹田的丹药无忧尊者已经给我了,她让我找你护法。”
苏姒月一听到是修复丹田的丹药,她神色凝重起来。
“那赶紧吧,来灵泉。”
苏姒月把云南时带到灵泉,让她脱下外衣,把半身浸在灵泉中。
待一会儿修复丹田,要吸收很多的灵气,灵气会凝结在一起,慢慢粘补丹田,直到丹田可以容纳灵气为止。
俗话说的好,再好的配置也没有原装的好。
丹田破碎后,就算修复也只是勉强修复好,不仅吸收灵气的速度比他人慢,而且可容纳的灵气也比同等级的人少。
这决定了灵气很快就会耗尽,在打斗中非常吃亏。
而且在突破时要更加小心,要不然丹田还是可能会再次破碎。
不过能修复就已经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服下丹药后,云南时刚开始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她甚至还玩了一会儿水。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越来越热,灵泉水变得滚烫,皮肤接触到灵泉的地方变得火辣辣的。
实在是太烫了,云南时忍耐着,“师姐,水好烫,我要被煮熟了。”
“水很烫?”
苏姒月疑惑着把手放到水里,水微凉,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水烫,是丹药开始起作用了,你忍忍。”苏姒月安慰道。
云南时死死咬住下嘴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得住没有窜起来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在把她煮了,没想到她煮了这么久的饭,最终也要被煮一回。
很快火辣辣的痛感就变成了绵密密的针刺感,就像是有人捏着针在身上乱扎。
针刺感开始只是在表层的皮肤上,而后就慢慢开始蔓延到筋脉。
每被扎一下,云南时浑身就要抽搐一下,那感觉,像是有人刨开你的血肉,然后用利器在里面搅动一样。
慢慢一根针变成了一把针,针刺感从筋脉在慢慢向丹田进发。
被“扎”过的筋脉被涌进的灵气缓慢修复着。
丹田中的两股灵气察觉到有东西在靠近,它们钻出来,和那股霸道的灵气相互融合盘旋。
突然一下子爆发的痛感直接让云南时脸色苍白,指尖陷入肉中,水中蔓延开淡淡的血迹。
这样的痛感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结束的,而是要很久。
痛感的累积,疼的云南时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
云南时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意识被痛感折磨的慢慢消散。
苏姒月用手撑着云南时的上半身,避免让她滑落进水中。
灵气还在源源不断朝着她涌去,还没结束,她必须要忍受。
苏姒月看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拿了块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很快就好了。”苏姒月声音很小,小到似乎一阵风都能吹散。
一夜很漫长,这是苏姒月第一次这样觉得。
灵气的翻涌直到第二天晨光微曦才消歇下来。
苏姒月动了动自己的手,毫无知觉,被压了一晚上,当然没了知觉。
苏姒月将云南时抱起,直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身上真的是很凉,没有一丝的温度。
放下她后,苏姒月给她盖上了被褥,然后就径直出去练剑了。
云南时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她也不知道,现在只能静心等待。
云南时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她又回到了现代,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无数根管子。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呼吸机时不时发出滴滴声。
云南时奋力睁开眼皮,她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惨白,虽然戴着呼吸的仪器,但她好像还是可以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
【都是梦吗?我又回来了。】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似乎下一秒就要长睡不起。
【不!这不是!我没有这么严重!怎么可能这样躺在病床上!!】
突然,云南时清醒过来,她强撑着想要坐起身来,但是那些仪器的阻碍和身体的酸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现在才是做梦!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师姐,我要回凌云宗!我……还有无忧尊者的地还没种完!这里不属于我。】
云南时在内心挣扎着,她绝对不会属于这里。
突然,一阵光亮照射在病房,云南时微眯着眼睛,她看到那束光中凌云宗的轮廓,她欣慰地笑了,真好,果然是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