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南时还在盘算着说辞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凌云宗的山脚下。
作为西域三大宗门之一,凌云宗当然占地广阔,盘踞了一大片的山脉。
就连宗门都无比的宏伟辉丽,由一大块的上品灵石直接雕刻成巨大的拱形大门,门上繁密的花纹是特殊的加固阵法和防御阵法。
门上作为装饰的很多矿石都是很稀少珍贵的,门上甚至还雕刻有专门的阵法,高阶的八阶攻击阵法。
云南时这个小土鳖,还未进到宗门里就被宏大的大门震撼到了,壕!!!壕不可言!!
进了宗门,内部更加的飘渺仙气,就真的犹如仙境一般,景色都覆盖着一层仙一般。
峰峦如簇连绵起伏的山脉,峰间飘荡着犹如水波一般的乳白色雾气,整个凌云宗仿佛被笼罩在薄纱之中,飘渺朦胧。
这还是外门,进入了内门,灵气更是浓郁,浓郁到呼吸间都有灵气自己钻入经脉,滋养着经脉。
作为三大宗门之一,凌云宗随处可见都是聚灵阵,更有甚者,主峰那周围一片连绵的山脉都是建立灵脉上。
灵气浓郁到凝结成了一大片的灵泉。
云南时眼看着马上要到了,把握时机,赶紧往嘴里塞东西。
就算是要死,她也要当个饱死鬼!不能当个饿死鬼下地狱!
一路进去了主峰,路上碰到了很多弟子,他们看向云南时几人的目光杂乱。
其中最多的都是对谢劫玉的孺慕之情和羡慕之情,毕竟谁都会有慕强心理,谢劫玉谁不知道啊,闻名整个凌云宗。
谢劫玉!!谢劫玉耶!大名鼎鼎的金丹期第一人,而且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期后期的修为,想来突破元婴期也是指日可待。
到了主殿的门口,云南时还没进去就感受到了巨大压迫感,真的感觉有石头压在身上一样。
他们在门前站定,门立刻就开了,云南时还未迈进殿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威压压倒地上。
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威压,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脸色因为强大的威压而变得苍白,额头没一会儿就冒出来了很多细密的汗珠。
“师尊!!”
苏姒月看到云南时吐血,她一下子突然慌了神。
她现在才炼气三阶,怎么可能承受得起师尊的威压。
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刚想撑起一道结界,为她消散些威压。
结果转头就看见谢劫玉已经出手了,看着宴无涯那动作,感觉也是想出手,但慢了一步。
“还为她挡?”
宗主当即怒不可遏,收起了威压,怒喝道:“滚进来,别丢人现眼。”
云南时感觉到丹田一阵的发热,应该被威压一刺激,丹田破碎的疼痛又来了。
刚刚被威压一压,她吐了一口血后,就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浑身都沉沉的,提不起一点力气,全是还痛的要死。
她咬着牙,踉踉跄跄站起身,没让苏姒月搀扶,满步蹒跚地走到了大殿中央。
宗主坐在大殿的正前方,云南时刚刚站定,就被他一个飞身而下掐住脖子。
空气越来越稀薄,云南时被掐的脸色发紫,她奋力地拍打着掐着她脖子的手。
可是那手宛如坚硬的石头,令她不能撼动分毫。
生命的最后一刻,云南时没有去责怪任何一个人,她想的是——
【诈骗!!还最宠爱!最厌恶还差不多吧!!】
就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苏姒月一把拉住了江应柳,宴无涯和谢劫玉也跟着站到了旁边。
江应柳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放开了云南时。
云南时卸了力气,栽倒在苏姒月的怀里。
江应柳如此这般,还是他们三人第一次见。
就连一向放荡不羁的宴无涯都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的神色。
“师尊!!”
苏姒月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应柳。
江应柳的眼睛泛着红色,他浑身的气息也很不稳定,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
“带她下去。”
他语气带着些许慌乱,像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完这句话后,衣袖一甩,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苏姒月看着怀中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云南时,她满脸的心疼。
“我先带她下去疗伤。”
苏姒月公主抱着云南时匆忙离开了。
宴无涯和谢劫玉一个对视,师尊绝对不正常。
把云南时安顿好以后,苏姒月和宴无涯、谢劫玉在苏姒月的小院子里聚集。
“师尊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生气?看着师尊的脸色也不太正常,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
“对,而且这件事还未完全弄清楚,换做以前的师尊的绝对不会这样的。”
谢劫玉皱着眉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尊会对这件事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们相信是她想要背刺师姐吗?”宴无涯话锋一转。
两人平静的神态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他们内心中是不太相信的。
要是当初真的断定她真的想要杀害同门师姐,那她也断然活不到现在。
他们也不会给她疗伤,这么一路上都这么纵容她。
别说他们心软不想杀人,他们三个人谁手里没几条奸邪的命?
就是因为不太相信她是那样的人,所以他们才表面恐吓她,一边观察她的反应,考察她到底是不是被夺舍了。
后来她的一切表现都表明,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也没有被夺舍。
之前的她虽然惹人厌了些,喜欢得罪人,而且还稍微仗势欺人之外,人还是……可以的吧。
反正她不会是那种想要杀害同门的人。
因为她内心其实有点……胆子小?从小到大,闯了无数个祸,得罪了无数个人,但她还从未杀过些什么东西,甚至是妖兽。
“师兄,你去找师尊探探口风,我在这里守着她,无涯你就暂且去把任务提交了。”
三人分工,各自去干自己的事。
待他们两个走后,苏姒月走近云南时。
此时她还在昏迷,眉头却紧紧皱着,额头时不时渗出一些汗珠,唇色苍白,看着真是非常令人心疼不已。
苏姒月拿着给云南时擦了擦汗,然后就坐在她旁边守着她。
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去干,还不如就守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