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云懿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有些乏力地站着。
“小子，还能练吗？”
李禾丰嘴里叼着烟，双拳之上仍然泛着红光。
“练!”
话音落下，云懿的周身开始凝聚起可见的护盾，只不过已经比刚刚开始的时候暗淡了许多。
“好!”
李禾丰一脚猛踏于地，向着云懿冲去。
“呵!”
李禾丰一拳轰击在云懿的护盾之上，像是撕碎一张纸一般，将其击碎。
云懿再度倒飞出去，这一次，却是直接昏迷，没有再站起来。
李禾丰甩了甩手，掐了烟，上前将云懿扶起，向着医务室走去。
“他……真的很努力呢。”角落里，某个女子一直看着云懿训练，以至于和她对练的云末都停了下来。
“当然了。”云末手上正拿着一柄匕首，其上隐隐约约地环绕着一缕红色的烟雾。
女生名叫刘佳文，是个小男生心里标准的御姐。与云末相比，要大的多。
“你和他认识的吧？”
“想追？”
“说什么呢……而且，你们两个不是谈着吗？”
“不，并没有。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
“呃……你说话真的好直白。”
“习惯了。”
“你……这就把他让给我了？”
闻言，云末笑了笑。
“他可不是那么好追的。不过，我可以帮忙。”
……
云懿在医务室的床上醒来，发现刘佳文正穿着淡粉护士服坐在床边。
“醒了？”
“嗯……”
“我叫刘佳文，学校安排我负责照看你。”
“麻烦你了。”云懿说了句场面话，便又闭上了眼。
好歹我特意穿了身制服，多多少少给点反应啊……
“云末让你来的？”
刘佳文心里一惊，忽而慌乱起来。
“没，没有。是学校安排的。”
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云懿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嗯……初次见面，我叫云懿。”
刘……什么？
“你是叫刘……”
“刘佳文。”
“对不起哈……刚刚醒，精神不怎么集中。”
“没关系的。那个……你一会儿有时间吗？”
“你觉得我能下床吗？”云懿轻笑。
“啊，对不起，我给忘了。”
刘佳文愈发局促了起来。毕竟，母胎单身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没事。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如果这是场必输的战斗，你会怎么做？”
……
“哪怕这是场必输的战争，我也不会退缩。”柳缘辰看着孙涵，面带微笑。
“可是……有什么意义吗……结果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努力？”
“因为，这只是个假设。不是吗？”
“但是……”
“你又偷偷看星星了？”
“我……对不起。”
柳缘辰摇了摇头。
“不，不必向我道歉。你应该向带你来这里的人道歉。”
“云……懿？”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无序的可怕。某种程度上，毁灭甚至与无序毫无分别……”
“可毁灭不是自然的一部分吗？”
“但现在分离成了三部分了。原先一体的时候，新生会抑制毁灭。现在呢？”
“新生……还没有降临？”
“降临了。只是一直不知道在哪里。”
“那么我……我算什么？”
“你是用来阻止毁灭走向无序的。”
“我？可我除了看星星什么都做不了啊？”
柳缘辰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孙涵的头。
“你啊，太小看【星辰】了。”
……
“嗯……如果说是她的安排的话……”云懿嘀咕着，脑海里思考的是要不要和刘佳文吃饭。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刘佳文见云懿好像有些为难，连忙补充。
“没有没有。什么时候？只要不是上课时间，应该都没问题。”
“那……明天!明天下午，可以吗？”
“校外？”
“对。”
“行。地址你定。”
云懿和刘佳文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各奔东西。
早上的训练让云懿昏死了过去，休息了一个下午，也算差不多恢复完全。
云懿来到了先前模拟无序的场地。
李禾丰早就把这套设施的使用方法教给了学生们，但是由于大部分人并没有真正面对过无序，平常基本只有云懿一人会来这里。
不过，今天似乎多了一个人。
“赵刚？”
赵刚将场景设置成了夜晚都市的楼顶，天上挂着一轮明月，而她则是仰望着月亮。
听到云懿的声音，赵刚转过身，看向云懿。
“是你啊……”
“你这副样子我还真不太习惯。”
“你是来这里训练的吗？”
“嗯。一起吗？”
“可以。”
云懿闭上双眼，开始操作设施。
“已接受，来自，云懿，的模拟训练请求。”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回荡在整个空间之内，那只熟悉的乌鸦再次出现在赵刚面前。
“你……不用特意这么做。”
“不是特意，它是最弱的了。再强点的我还防不住。”
哑————
那乌鸦呼啸着，向云懿冲来。
云懿像早上一样，张开护盾，死盯着乌鸦，遏制着劈死它的冲动。
按云末的话说，就是要在练习保命手段的同时，练习保持平静。
碰————
云懿被撞飞了出去，护盾也碎成了光芒点点。
至于为什么这么练，李禾丰的意思是，这护盾就和肌肉一样。只有用了，撕裂了，重新愈合的时候才会变得更加坚硬。
叮————
赵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乌鸦的头上，拔出唐刀，抡了半月，直直砍在了乌鸦的天灵盖。
哑————
那乌鸦惨叫着，向着下方倒去。
“看起来，你的训练效果不错。”
云懿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着说。
“只是因为月亮在罢了。”
“难怪你场景这么设置。如果在外面呢？”
“现在在外面，我就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