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师父。”
“你怎么了,师父?”
“师父你醒醒啊。”
......
蔡玉景久在道观之中,寻常也没有什么机会买些东西。
也只有到王府的这几天,蔡寻真才会放她出去透透风。
蔡玉景今天就是自己出去到街上逛逛,顺便也买些东西。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府管家给她们三人安排的院子本来就是有些荒僻的。
即便是林朝云开着院门,依旧是等到蔡玉景回来才发现了自己的师父。
蔡玉景哭过之后,也是急急忙忙的去找了王府里的大夫来。
“大夫,我师父怎么样了?”
王府里的大夫医术也是了得的。
查看了一番,也知道了蔡寻真是被内力所伤,伤及了肺腑。
“王福,带着大夫去抓药吧。”
“库里的东西只管拿来用,一定要把人给救下来。”
云烈得知了消息,也是急忙赶过来了。
还没等大夫言语,他就让管家王福带着大夫先去拿药了。
“发生了什么事?”
“你师父是被谁打伤的?”
蔡玉景刚刚是强撑着冷静去给自己的师父请了大夫。
这个时候哪里还冷静的下来。
想到师父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她当即就落下泪来。
“我也不知道师父是被谁打伤的。”
“我一回来就看到师父倒在了地上,身边还有一大滩的血。”
“都怪我,要是我再没去出去乱逛就好了。”
“要是我一直陪着师父,师父也就不会......”
蔡玉景现在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她是把蔡寻真出事的责任都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其实即便是她没有出去逛街,也顶多是会多出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罢了。
她师父毕竟是师父,林朝云的那一掌没有要了她的小命。
可要是换成了蔡玉景,估计就得当场暴毙了。
只不过有的事情也不能看得那么现实。
蔡玉景此时也是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与自责之中。
她想的只有是如果自己在的话,她的师父就不会变成这样生死不知了。
“王爷,林云也不见了。”
“有人看到他驾着一辆马车出了王府。”
从蔡玉景的口中很难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好在这里毕竟是安平王府。
蔡玉景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的亲卫已经把王府里的事情给调查清楚了。
还直接把嫌疑锁定在了林朝云的身上。
这王府之中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
可就属林朝云的行为最为反常。
亲卫也是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林朝云的身上。
“是他。”
云烈听到亲卫的汇报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对于自己亲卫的判断,云烈还是相信的。
而且林朝云也的确是光明正大的很。
马车还是让王府的人准备的。
“让卫烁带人去把夫人接回来。”
云烈下了命令,亲卫就离开了。
他只说要把夫人给带回来,却没有说如何处置林朝云。
亲卫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没有命令就是没有针对林朝云的命令。
也就是让这天底下没有了这个人。
亲卫的命令传到。
卫烁就带着百名骑兵出了城,朝着林朝云的马车追去。
林朝云还没有顾上换一辆马车。
就被一队骑兵给追上了。
领头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身的轻甲。
身后的骑兵也是个个身上披甲。
将马车拦下之后,卫烁就驱使着自己的马走到了马车前。
“夫人,王爷让我来接您回去。”
马车是林朝云在赶,马车里坐着的也就是卫烁口中的夫人了。
也就是林朝云来到凉州打算接的人。
他嫂子云清婉的亲娘徐芷柔。
一开始徐云风的确是没有想到在道观里负责做饭的是徐芷柔。
实在是徐芷柔已经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二夫人的年纪应该是要比徐芷柔小上几岁。
可二夫人保养得当,依旧是风韵犹存。
可徐芷柔就不同了。
她也就三十大几,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可是已经有了半头的白发了。
脸色也有着深浅不一的皱纹。
看起来恐怕都要有五十岁的样子了。
不说王府里养尊处优的其他两位夫人。
就是道观里的那个蔡寻真都要比徐芷柔看起来更像一个王府的夫人。
这也是林朝云一开始认错的原因。
二夫人只告诉他,人是被他给接回来的。
他就以为是徐芷柔改了名字做了道姑。
也就把蔡寻真当成了自己要找的人。
他的确是没有想到他要找的人其实是道观里做饭的妇人。
不消多说。
林朝云也知道她估计是过的不怎么样。
一个还不到四十的人,活生生的被生活给弄成了快到五十岁的小老太太的样子。
这些年徐芷柔的生活过的必定是不尽人意的。
卫烁可以说是直接把林朝云给无视了。
根本就没有把林朝云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这其实也是安平王云烈的态度。
在他们的眼中。
林朝云是一个少年天才没错。
可也是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
所以云烈才只派遣了卫烁和一百名骑兵前来送死。
对于卫烁的无视,林朝云是不介意的。
他总不会跟四人计较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停稳马车之后。
徐芷柔就拉开了车帘,走出了车厢。
“我跟你回去,你们不要为难这位少年。”
徐芷柔虽然是亲眼看到了林朝云把蔡寻真打的几乎是死了。
但是面对着这百名骑兵。
徐芷柔依旧是没有底气的。
这么多年了,她其实也没有逃离的想法。
要不是林朝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还说了是云清婉派他来接自己的。
徐芷柔根本就不会离开王府。
跟卫烁说完之后,徐芷柔才看向了林朝云。
“少侠,看来我今天是走不了了,你还是快快离去吧。”
林朝云知道徐芷柔是觉得自己打不过。
“伯母,今天我就要带您走,谁拦着我,我就让他躺在地上就是了。”
“我说过要带您到徐州去的。”
“您只管跟我走就是了,其他的不用您操心。”
“等会儿还要劳烦您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