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闭环的逻辑,对于病人来说很危险,如果不进行物理干预治疗,这几乎就是个死循环。
魏晏舒现在可以选择的要么接受电休克疗法进行尝试治疗,这么,就是等奇迹。
因为人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基本上不会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和思维逻辑,就算是摔断了腿的病人,如果不经历长期的康复训练,他的用腿习惯也不会改变,而且改变以后也会有偶尔会出现以前的习惯性动作。
电休克疗法的治疗原理就是通过一定量的电流刺激大脑,使患者失去意识,发生痉挛,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对于魏晏舒来说就是通过电流刺激大脑,让她的大脑细胞发生改变,调节神经递质平衡。显性的表现就在于治疗后的魏晏舒对于外界的反应会变缓,治疗结束初期会出现情感麻木,情绪波动低,对外界刺激不敏感。这些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恢复正常,但需要的时间不一定,或许一年两年,又或许十年八年。
医生最后给魏晏舒讲完所有的利弊,让她考虑下尽快接受电休克疗法,越拖下去对病情的治疗越困难。
魏晏舒不是没有听过电休克疗法,之前她出院的时候周医生就跟她说过,建议她接受电休克疗法治疗。
但电休克疗法的治疗是一个月,而且还只是电休克疗法得疗程,整体起来可能会需要的时间更久。
魏晏舒很为难,她已经休息了半个月了。再继续休息下去是肯定不行了,工作室的工作也需要她回去统筹管理,而且她还没有见到沅臻,她还要去找沅臻。
想到这,魏晏舒皱了皱眉头,面色为难的问医生:
“我最晚可以什么时候入院?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现在不能住院。”
沅臻母亲听她这么说,直接就急了。医生都让她住院了,她还要吓跑。她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她现在站在这里就不会不管魏晏舒。
无论是因为她是沅臻的女朋友也好,还是因为她喜欢魏晏舒这个人也好。沅臻母亲认识她,就不会坐视不管。
她当即开口对魏晏舒说道:
“尽快办理住院,不然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再见到沅臻。”
魏晏舒看着一脸严肃的沅臻母亲,又气又好笑。骂她的人是她,让她和沅臻分手的是她,不让她走逼她治病的也是她,这位中年美少女未免太自相矛盾了。
她无奈的对沅臻母亲解释道:
“我得回去处理下望舒的事情,我已经半个月没处理了,等我处理完就会回来住院的。”
“望舒的事情能有多少事情,有什么比治病更重要的?!”
沅臻母亲不依不饶的立马反驳道
“不赚钱哪来的钱治病啊,我很快处理完就会回来的。”
魏晏舒说完就转身看着医生,给沅臻母亲留个背影,她不再看沅臻母亲。
沅妈被魏晏舒说的一梗,她经济自由很久了,都忘记年轻时赚钱打拼的感觉了。猛的被魏晏舒这么一说,她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
她看着和医生沟通治疗方案,安排治疗时间的魏晏舒,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这孩子晚一点遇到沅臻就好了,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真的心疼她。
魏晏舒和医生沟通完治疗方案就下去拿药了,医生把沅臻母亲单独叫到办公室跟她说家属一定要盯住患者,虽然刚才患者的表现很正常,但是不排除表演的可能性,到了入院时间家属要叮嘱患者入院,最好是陪护入院。
沅臻母亲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她潜意识觉得魏晏舒是个听话的孩子,答应了就一定会来,而且魏晏舒不来,她也会想办法压着她来。
魏晏舒拿完药和沅臻母亲从医院出来,站在医院门口魏晏舒和沅臻母亲就今天的事儿道谢,沅臻母亲摆摆手表示没什么。本来说完魏晏舒就应该走了,但她还想见下沅臻,她面色踟蹰,但看着沅臻母亲,她还是问了出来:
“我想见沅臻,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我给他发消息他把我拉黑了。”
听魏晏舒说沅臻把她拉黑了,她有些心虚,因为是她干的。她看沅臻把手机放在家里就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她看到魏晏舒的聊天框还在置顶,想想沅臻难过的样子,她气不过就把魏晏舒给拉黑了。
她攥着包带的手微微用力,她是长辈怎么也不会跟个小辈解释的,反正等魏晏舒病好了见到沅臻,两个人一解释不就都说开了。如果沅臻怨她,那她大不了,只要不影响沅臻发展,就不反对他俩的事儿了。想到这她心下大定,语气十分淡定又不容魏晏舒拒绝的说道:
“沅臻在山里,你进不去的,我也进不去。你现在好好吃药,过几天过来住院,等你好了我让沅臻过来见你。”
魏晏舒还想再挣扎几下,但还没开口就被沅臻母亲塞进车里,然后一路看着她上了飞机,丝毫不给她偷溜的机会。
坐上飞机的魏晏舒很迷茫,她感觉这一天就跟做梦一样,落地她就去了工作室,一直工作到八点多被王姐撵回了家。
晚上她先回了父母家吃了一顿饭,算是报了个平安,然后逗了逗猫,她撒谎说自己是跟剧组的服装,跟魏妈说自己要去出差一个月让魏妈帮她再养一个月的猫,魏妈不懂服装生意,但是理解她忙,就应了下来。
安顿完猫,她回到自己家里,原本有几只猫还有些动静,这下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她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收拾到到阳台,她看着一地的画作,或者说一地的沅臻,她心里浮起一丝酸酸的感觉,她想沅臻了。
她坐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沅臻,然后把画作一一归拢,准备放到地下室收纳起来,但她数来数去,数目少了一张幅。
她画这些画的时候情绪高涨,画完清醒过来的有些不敢面对,就再也没打开阳台的门看过那些画作,她忘记了自己都画了些什么,那天早上匆匆过了个数,她只记得一个数目,忘记了少了哪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