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婚宴,到底是被搅和了。
被白夫人寄予厚望的亲爹梁老太爷,到底没如她所愿。
而是大发雷霆。
也没搭理白夫人的求情,由着梁老爷报了官。
废话,是庶女,外孙女重要。
还是嫡孙重要?
这个答案压根儿想也不需要想。
别说求情了,他也是对这个庶女恨得牙痒痒。
有毛病。
找事儿不会挑人也不会挑场合。
那浅显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原本事情不大。
可恨她竟还随身带着鹤顶红?!
那可是剧毒。
梁老太爷都有些后怕。
拖着老迈的身子给各位宾客致了半天歉。
婚宴草草结束。
李秋言没受到什么影响。
砸吧砸吧嘴,还在回味那些海鲜。
梁宇风不愧是做海鲜生意的,虽说现在不是季节。
各色干货味道却更为浓郁了。
李秋言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去海边吃上一顿才好。
说起来,这次来除了受气也不算毫无收获。
李秋言得知,梁宇风进货的地点,就在江宁府。
原来,江宁府竟是临海的吗?
八斤,李金怕是也没去过海边。
若是路趟熟了,自己倒是也可以跑上一趟。
李秋言的心思飘远了。
杜夫人却还笑着说她没脑子,净想着吃。
没见许多人都不敢下筷了嘛?
最后还是梁府特意每桌安排了个尝菜的。
大家才草草的用了一些。
心里也是膈应的很。
李秋言没解释,人却是理直气壮:“那鹤顶红并未开封,自然不会下在菜里。有什么好怕的?”
“你呀你,常有理。”
杜夫人点点李秋言的额头。
她是有些忧心。
后宅之中的阴私手段层出不穷。
可就这么大喇喇的带着毒药,实在是少见。
杜夫人悄声与李秋言八卦:“你说那毒药,是要下给谁的?”
若是真让她成功了,怕不是要红事变白事哦。
李秋言摇摇头,没说话。
心中却闪过了一个人的人影。
这个人,此时正气愤的紧,她不傻。
相反,还很聪明。
脑筋那么一转,就明白了。
“你姑母的鹤顶红,该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柳淑婉拧着眉:“她这是什么个意思?是想杀了我,让你娶表妹?”
“不会的,那边正在审。怕姑母是有什么仇人吧。”
梁宇风一边说着,一边无师自通的将柳淑婉揽在了怀里。
虽说有些心有余悸。
但佳人在怀,不多时就将那些全抛到了脑后。
“我看不像,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还有你那表妹,直勾勾的,恨不得吃了你。”
柳淑婉回忆着方才的一幕。
虽说一开始自己在新房。
可事情越闹越大。
柳淑婉最终还是走出了门。
此时她仍然紧皱着眉:“若不是秋言......”
就算死的不是自己,当天死了谁,也是个大忌不是?
柳淑婉能不害怕吗?
话说到这里,梁宇风也有些没了兴致:“你放心,这件事查清,若真跟咱们有关,梁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白夫人母女的嘴却比想象中的还要紧。
衙门审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
毕竟没有出现受害人,就是放在现代法律完善之时,也不好定罪。
但梁家逼得严,衙门倒是并未放人。
白莲的爹得了快马传信,也已经启程开始往这边赶。
这些已经与李秋言无关啦。
虽说收到柳淑婉的几次帖子,她却没抽出空见她。
不是李秋言拿乔,也不是害怕。
她是真的忙不过来。
偏偏,知道梁府发生的事情后,江哲和李木是心惊肉跳。
派香巧和香燕两个会武的,寸步不离身的跟着李秋言。
李秋言是哭笑不得。
心意领了,可这两个人,自己还有别的用处的呀!
光守着自己,算怎么事儿?
“必须得守着你,若人手不够,咱们再买,再找。”
江哲很坚决。
李木也是如此:“那御赐之物出门多戴上些,能保命。”
损毁御赐之物,可是大罪。
“对,还要多打些值钱的首饰。”江哲想到了这茬。
若不是李秋言头上手上都太过低调。
那人也不敢就这么欺上门来。
总要掂量掂量。
李秋言也是没脾气啦。
但这件事很明显,自己只是当了炮灰。
那白家母女冲的不是自己呀。
李秋言好说歹说,终于将人说通了。
在家的时候不需要香巧跟着。
出门必须多带人。
这才得以摆脱吃喝拉撒都要跟着个人的窘况。
其实,李秋言这几天确实也没怎么出门。
除了看帐,就是整理节礼。
除了杜家,谢家送来的,梁家也给送了一份。
也不知是不是赔罪,竟十分丰厚。
更有许多李秋言喜爱的干货。
这下,今年的年可以过得很富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