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条,卖价都是要两百文一斤的。这些你就看着给吧。”
杜八斤干脆也不说免费送的事情了。
谁知,一提钱,掌柜倒真去了不少疑心。
虽说觉得这粉条有些贵,可没奈何,楼上还有人等着呢。
罢了罢了。
掌柜的咬咬牙。
也没含糊,当即拿了一串钱给了杜八斤。
一串钱,就是一百文。
按说,卖出了比自己定的还高的高价。
杜八斤应该开心的。
但是,他当时心却有些凉。
给这么高的价,应当有赏的成分,也是怕被自己纠缠吧。
这就是没有后续的意思。
他面上倒也不显。
拿了钱就出了门。
却没有走,找了个阴凉地蹲着。
“为何?你不是心凉了?”李木接着问。
哎呀。
心凉归心凉。
也不能放弃希望不是?
总之,还真的没有让杜八斤失望。
单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
那掌柜的就着急忙慌的出来寻了。
杜八斤又怎会不知其意呢?
那区区三两粉条,怎么会够一个屋子的人吃?
这掌柜一开始不承认有粉条就罢了。
可给那少爷上了这三两粉之后,就是不找自己买粉条也不成了。
他拿出一把扇子,装模作样的摇了摇。
像是凭空路过似得。
就与那掌柜的碰上面了。
这次,掌柜的就没再拿乔。
杜八斤猜中了。
掌柜着急的什么似得,要再买一斤。
无法啊。
那少爷吃了就叫好。
还嫌少,直接砸了个银锭:“多上些。”
就是不看银子的份上,掌柜的也不敢招惹这位。
更别说看在银子的份上啦。
这次,杜八斤却没应下:“主子说过,粉条要五十斤起卖的。”
那掌柜人都傻了,虽说上面的人重要,可五十斤,也太多了些。
先前想着,拿了赏银买些便是。
可这......
心中犹豫不决,又不舍得放杜八斤走。
杜八斤却是老神在在,丝毫不慌。
自己能等,那楼上的少爷也能等?
那掌柜的苦着脸,与杜八斤一番唇枪舌剑。
最后,到底是要了三十斤的粉条。
不怕少,就怕他不要。
杜八斤故作为难的应了:“行吧,你家的羊肉确实美味,我也就算是交您这个朋友了。你先卖着试试,若是还要,再来找我也 成。”
当即卸下三十斤粉条,又将自己的地址留给了掌柜。
并没再纠缠。
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懂。
还真就这么靠着三十斤粉条,打开了销路。
又靠着这家店,引来了好几家做锅子的同行。
杜八斤明说了货物有限。
引来一阵疯抢。
杜八斤先前是牢牢的限量,一家至少五十斤才肯卖。
到了后来,只得一家最多五十斤的卖啦!
毕竟,多卖些才能打开销路不是!
“八斤果真有急智。”李秋言听了李木的转述,也不由为八斤的机智赞叹了。
李木也说:“就是说呢,那店里要了三十斤的粉条,总不好指着那一位少爷吃。总要想法子将那三十斤粉条卖出去的。”
李秋言含笑点头,也不知第一家店后来抢到了多少,知不知道为杜八斤做了嫁衣呢?
“怪不得,他说要两辆车。”
刚才八斤没有与李秋言细说。
只讲了自己马上就要再去一趟江宁府。
那边的锅子店,还都等着粉条呢!
还与李秋言说,要两千斤粉条,带一个人,一同过去。
李秋言也应了,让他带着来喜一起赶两辆马车。
杜八斤着急的很,一天也不肯耽搁。
好在现在家里地方大了。
库存也多。
李木和李忠跑了那么些趟,也不止是运栗子。
两千斤粉条,现在还真有现成的。
此时,外面已经忙碌着开始装车了。
李木看着李秋言,犹豫了一下:“那他有没有告诉你......”
在江宁府,杜八斤做起生意,自然也是要报上名号的。
旁人问他如何称呼,他笑得憨厚:“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