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话问的,还用问吗?
就算没有带酒,见李秋言回来,自己打的散酒也值得喝上两盅呢。
李向南点头:“那得喝点儿。”
李秋言喷笑。
聊了几句,王氏就回屋抓紧时间做饭,程氏也陪着一起。
李秋言也跟着进了灶房。
准备的东西都现成,王氏和程氏怎么也不让李秋言帮忙。
李秋言闲不住,就只好出去指挥江哲卸东西了。
李向南和王大牛当然不会干看着,也陪着一起卸。
李秋言带的东西,众人直接就都搬到了她住的东屋。
搬了一趟又一趟,直到李向北送完人回来,还没搬完。
李向南和王大牛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直到饭都摆上了桌,东西才将将卸完。
王氏做完饭就进了东屋,看屋里都快无处下脚的样子,吃了老大一惊:“买这么东西做什么?这得多少银子?”
李秋言摸摸鼻子,我能说没花多少银子吗。
本来买的不多,架不住别人送啊。
就是胡掌柜,也安排周晓去店里的老字号买了两只熏鸡回来。
哎呀,熏鸡。
李秋言翻翻找找:“娘,这是胡掌柜给我的,加个菜吧。天热,别再捂坏了。”
王氏无语,两只鸡,怎么也吃不完啊。
“没事儿,明天给我奶送一只,放一天应该没问题。”
“那成。”王氏说着就接过来去收拾了。
桌上丰富程度自不必说,就是不加这只熏鸡,也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一桌了。
抱起李秋言带回来的酒坛,李向南还有点不舍得:“这酒不便宜吧,要不放着,等回头来客了再喝吧。我们喝镇上打的散酒就行。”
王大牛也附和:“就是,不年不节的没客人,喝这么好的酒糟践了。”
这话说的,喝到自己家人肚子里,怎么能是糟践呢。
这也是这年代人的“通病”了。
但凡有点好的,都要留给客人来吃用。
李秋言虽说也觉得招待客人要用好的,可自家喝,怎么也算不上糟践吧。
“就喝这个,爹,大舅,我回来还不算好日子啊?再说了,还有那么些呢。”
李秋言回来,自然不会只带一坛酒。
她捡好的买了两坛,杜昭阳又送了两坛。
还不是那种小坛,尽够喝了。
李向南今日高兴的很,他帮着搬东西,自然也看到了这几个酒坛子,这也是他没有十分拒绝的原因,就点点头:“那倒也是,行,就依着言言喝这个吧。”
说着就将酒开了坛,要往碗里倒酒。
“等等,等等!”李秋言跳下炕。
桌上的人都停住了手。
买的东西太多了,李秋言一时也忘了。
好酒,放在这粗瓷碗里,才是真的糟践呢。
李秋言抱着一个木匣子进来,一家人还不明所以:“抱这个做什么?”
一打开,里面竟是一套瓷杯。
“美酒配美器,喝好酒当然要用好杯子啦。”
这个不是谁送的,是李秋言特意买的。
那酒铺子里也有酒杯卖,李秋言没舍得买贵的,要了一套中等价位的。
不是细瓷,可也是瓷杯,比那粗瓷碗好看多了。
这也不便宜,一打十二个瓷杯,要价四百五十文。
当然这个价格李秋言是万万不敢说的。
“言言出去一趟,就是不一样啊。”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叫做有文化了,会讲究了。
李秋言只笑不回答,也不让人帮忙,去灶房洗了几个杯子摆在了桌上。
酒倒进去,就泛起微微的酒花。
确实比装在那粗瓷碗里好太多了,起码能看出来酒色澄澈,映照在杯壁上,漂亮极了。
酒倒上,就可以开饭了。
“这顿,给我们江哲和言言接风。”
上车饺子下车面,一大桌菜不说,王氏还特意煮了些面条:“少吃点面,多吃点菜,是那个意思。”
“还真的想娘做的面条啦。”李秋言撒娇。
一顿饭吃的颇是和乐融融。
李秋言几乎都不用自己夹菜,碗就没空过。
这个说她瘦了,那个也说她瘦了。
没办法,只好把这些幸福的烦恼都吃掉啦。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烈,江哲讲述着府城的所见所闻,众人都听得眼睛瞪大。
“这么说,过些天你们还要去?”
“是啊,咱们在府城也算有生意了。这趟回来,是为了聪聪姐及笄,也是让你们放心。”一去那么多天,家里人怎么会不惦念呢。
说到这,话题就拐了一个弯儿:“这聪聪及笄眼看就在眼前了,咱们啥时候回王家坳?”
及笄要来不少宾客,王家也是要准备准备的。
紧接着,就是出嫁。
还有不少事儿要忙活呢。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李秋言就在旁边静静地听。
这种场面,还挺怀念的。
“对了,林木匠托我找你呢。”王大牛就对着李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