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明月这番话堵得大娘娘气没地方出,只好又把刘庆刘海平叫到宫中训斥了一顿。
出了宫后,刘庆照着刘海平的头就是一顿猛殴,“叫你告状!家里出了一个母老虎不够,还让我跟着你一起挨大娘娘的训。”
自这次后,刘海平看着折明月更像是老鼠看到猫,干脆住到了宣庆候府的别院,家也不回了。
霍大娘子道:
“宣庆候世子长年不归家,清安县主也不理会他,两人各过各的,如今东京贵族之家几乎没人不知道他们二人之事。”
其实现在不仅是刘海平躲着折明月,就连刘庆也躲着折明月,生怕被她训斥。但这话霍大娘子就没说了。
听霍大娘子说了折明月的事情宽慰她,姬云隐道:
“霍姐姐,大人在兴州军中就与清安县主认识,他说清安县主是上过战场的人,我们不应当用闺阁女子的标准要求她,要将她当成军人。”
夜北行自然没有和姬云隐说过这话,这是姬云隐为了避免霍大娘子尴尬才说的。
见姬云隐是真的没有生折明月的气,更没有因折明月迁怒她,霍大娘子放下心来。
“夜夫人,我年长你几岁,在东京城的人脉比你熟些,假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叫我一声就是。”
霍大娘子世居东京,家族中虽然没出什么高官,但出仕的人数众多,五品以下的官吏有近百人,各行各业都有,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戴永辉是伯府庶子,幼年被嫡母嫡兄所逼与家族断了往来,后来跟着夜北行展露头角后,父亲亲自将他请回家族。
霍大娘子大戴永辉两岁,与戴永辉认识时戴永辉还只是殿前司一普通侍卫,为了嫁给戴永辉霍大娘子硬生生拒了好几门亲事,后来戴永辉逐渐出头霍家才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因此霍大娘子与戴永辉两人的感情甚笃。
姬云隐听夜北行说过戴永辉与霍大娘子之事,现在听霍大娘子如此说法道:“那我就先谢过霍姐姐。”
折明月丝毫不知道她随意的两句话就让姬云隐她们讨论起她来,此时的她正抓着夜北行在训话。
“长和,我看了你娶的媳妇,不太行,身体娇弱不说,还八面玲珑,这样的女子怎么靠得住?你怎么放心将后背交给她?”
折明月与夜北行一起打过仗,她欣赏夜北行,将夜北行当成军中同胞,再加上夜北行与她嫡兄折继光关系亲近,折明月便也将夜北行当成自已人。
夜北行原本正高兴地和同僚喝酒,见折明月说有事找他便随她到了一边,谁知道折明月竟然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
夜北行了解折明月,知道她没有恶意,但她这样丝毫不顾忌地说姬云隐的坏话却让夜北行的脸黑了下来。
“我就喜欢阿隐这样的,把命给她都行。以后你没事离阿隐远点,不要带坏她。
还有,你先管好你自已的事情,自已的夫婿都管不住还有闲情替别人操心。”
说完后夜北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正因为夜北行了解折明月,所以知道她刚才肯定当着姬云隐的面说了难听的话。
折明月看着夜北行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夜长和被女色迷惑得失去了理智,自已要给阿兄写封信,让阿兄劝劝他。
至于夜北行说刘海平的话,折明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笑话,她要是想管的话怎么可能管不住刘海平那个纨绔?她只是懒得管!
再说,没有刘海平在身边碍眼,她的日子还过得更惬意些。
折明月从小在军中长大,与兄长折继光一起杀过敌,她怎么可能看得上刘海平这个纨绔?
幸而她不是普通女子,婚姻对她而言不算什么。
……
夜北行的酒量很好,但今天仍然喝了个半醉。
踉跄着回到新房后,他都顾不得还有木棠她们在一旁,抱住换了中衣的姬云隐就一顿乱亲。
“阿隐、阿隐。”
木棠见状赶紧拉着木莲出了房间。
姬云隐支撑着夜北行压过来的重量,“长和,你先洗漱。”
“你陪我一起。”
看着夜北行不是很清醒的样子,姬云隐扶着他去了洗漱间。
这个洗漱间姬云隐花了大价钱打造。
洗漱间的一侧是姬云隐仿照公共浴室建的一个汤池。这个汤池用砖石垒建,还设有陶制的地漏与排水管,墙壁上还有取暖的壁炉,壁炉向外排烟。
洗漱间的另一侧则是一个水池,可以在这里刷牙。水池的旁边放着木架,木架上放着几个洗漱用的铜盆。
姬云隐在木柄牙刷上沾了牙粉递给夜北行,又拿了一个杯子接了水递给他,“先刷牙。”
夜北行听话地将牙刷了,在姬云隐给他放好热水后,他趁姬云隐没注意将她拉进了汤池。
汤池里的水并不深,但猝不及防被拉进汤池,姬云隐还是吓了一跳,可是随及夜北行的身躯压了过来。
姬云隐全身僵硬起来。
昨晚阿元拿了一本书给她看,含蓄地和她解说了夫妻成亲后要做的事情,但姬云隐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夜北行高大的身形压了过来,她全身僵硬得比一块石头也好不了多少。
夜北行却是知道要怎么样的。
官家十三岁就成了亲,一直跟在官家身边的他跟着官家一起观摩了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随后他又去军营呆了几年,各种不正经的段子听了不少。
不过虽然知道,但真刀真枪却还是第一次。
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可身下之人是夜北行肖想了许久的,明明知道姬云隐很紧张,夜北行还是怎么也忍不住。
夜北行的手已伸向姬云隐的腰间,三两下就将姬云隐的上衣除了。
乍然展现在夜北行眼中的身体是如此的美好,他的血脉一瞬间就贲张开来。
夜北行将姬云隐抱着压向自已裸露的胸膛,肌肤相亲带来的快感让夜北行忍不住在姬云隐裸露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虽然是在夏天,但从未与人这般亲近的姬云隐浑身哆嗦起来。而原本就有些醉的夜北行却是顾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