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娟”黄英大喝一声“你不用怕，犯错的不是你，你就把之前对我和方知青说的，你婆婆怎么不放过你，他们怎么虐待你，你实在受不了了，怎么对你动手的原原本本说出来，大队长会帮你的，咱们这些队员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要是不行还有警察有妇联呢，大家说，是不是？”
“是，沈娟，你快说啊，你之前不是还在我面前哭过吗？说小柱什么都听她娘的。”孙婆子邻居家的小儿媳张荷花连忙催促沈娟。
孙婆子和李小柱“……”
“不是，我啥时候虐待她了，啥时候打她了？谁看见了？我一把年纪了就小柱一个儿子，他娶的媳妇我疼还来不及，她嫁进我们家的时候可就拎了几身衣服，嫁过来好几年也没怀上，我在外一个字都没说过，是不是，沈娟，你说，我对你咋样？今天你必须在大家面前说清楚。”
沈娟心里暗恨“大队长，黄同志误会了，我婆婆和我男人都对我挺好的，尤其是我婆婆，虽然我嫁过去的时候小柱没给彩礼，但我也没什么嫁妆，咱们是为了好好过日子，不图这些。虽然我经常干完活之后没饭吃，但那可能是他们忘了，或者是粮食不够了，我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一直没怀上，我婆婆也只是对我说家里的鸡不下蛋了就该杀了重新养，她没有别的意思，也说过没有让小柱另娶。都是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对，我婆婆没有一丁点不好，我男人也特别好，大队长，我，我只是想替家里多挣一点工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麻烦黄同志。”
大队长“……”
方岚“大队长，沈娟的意思是，她婆婆经常指桑骂槐，绵里藏针，表面上装得像个慈祥人，其实都是阴着坏，她男人也是个没用的，一分钱没花娶的漂亮媳妇，也不知道心疼。”
大队长“……我用你解释了？”
人群里听到方岚的话不少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说平时看他们一家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来婆婆虐待儿媳妇了，原来平时都是装的。
“你胡说，我娘对娟什么时候阴着坏了，你们知青才是坏，仗着有点文化就瞧不起我们乡下人”李小柱被自己媳妇的话绕得有点晕，但方岚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
“哦~沈知青，听明白了吗？你男人觉得你是个坏的，怪不得他和他娘一条心。”
“哇……我不活了，知青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大队长，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要逼死我是吗？”孙婆子往地上一坐就开始了“小柱，你娘命苦啊，生了5个丫头片子才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还不到十岁你爹就去世了，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还给你娶了媳妇，结果你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冤枉我，联合外人欺负我，小柱他爹，你快睁开眼看看，我这个老婆子是怎么给她当牛做马的，我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大队长也不管这些，就任由外人欺负我们这些乡亲……”
方岚好整以暇的看着孙婆子唱念做打，别说，孙婆子这番哭诉还真让一些上了年纪，特别是家里儿子儿媳多，日子过得不安生的队员心里泛起了同情，一时又有人劝起李小柱“小柱，你娘可不容易，你不能光顾着你媳妇啊。”
沈娟见有不少人开始帮孙婆子说话，情况马上就要不利自己了，心下急转，双眼紧闭，朝李小柱倒去，有那手快的，还帮着扶了一把。
黄英心里明镜似的“沈娟这是晕倒了，该不会是被她婆婆气的吧?我听说怀孕的人可不能受气，闹不好孩子会有危险的。”
沈娟听着黄英这表面在帮她，实际上在挑拨的话牙都要咬碎了，今天她是无论如何摘不掉说自己被婆婆虐待的帽子，无论她怎么解释，哪怕所有人都信了，她婆婆也不会相信，就这一点，她今后就没好果子吃。
“我呸，少在这装，小柱，起开，我就不信这女人这么容易就晕了。”孙婆子才不相信沈娟晕了，她对沈娟的把戏清楚得很。
黄英这时又说话了“孙婆子，你这也太过分了，一开始沈娟说你虐待她，我还以为有什么误会，结果你把人气得晕倒了还不罢休，李小柱，你也配当个男人？你媳妇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让你娘这么欺负她？怪不得人家要去告状。”
沈娟“……”能别挑拨了吗？她真的有点装不下去了。
她微微睁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是怎么了？我头好晕啊，肚子也不舒服，小柱，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装啥装？你当谁没怀过，你赶紧给我起来。”孙婆子拉着沈娟的衣服想把人拽起来。
李小柱赶紧拦着自己娘“娘，你别拽，娟怀着孩子呢，她都被你气撅过去了，你差不多得了。”
孙婆子干瞪眼“你啥意思？你个龟儿子，你是说我把你媳妇气倒下了？那你媳妇胡扯我虐待她你也这么认为？”
李小柱不敢直视孙婆子的双眼，他有些迟疑“那你不是好几次故意支走她不给她饭吃吗？你还说她就是吃得太饱了才怀不上。”
众人和沈娟“？”
死老太婆，她就知道她是个憋坏的，还吃太饱？简直放他娘的狗屁，沈娟心中暗骂道。
孙婆子气得眼前发黑，她有些站立不稳，想叫儿子扶着自己，但这会李小柱正关心自己媳妇呢，根本顾不上亲娘。
方岚也觉得好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治不要脸的只有更不要脸的。
大队长这会真生气了“李小柱，因为你家这点破事耽误多少功夫，你自己媳妇自己咋还不护着，别动不动就要上城里告状，孙婆子你也别太过分了，这会儿还怀着你家的种呢。还有英子，你话不能说清楚吗？什么出人命了？我差点没给你吓死，你这就是夸大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