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垚摆了摆手,“这个暂时不急。云河哥,你刚从钟都回来,现在火车运行还顺利么?”
楚云河看了一眼白希文,笑了笑,“公子,要不是希文传讯给我说你要来,我这会估计在去钟都的车上呢!”
“为啥?你不是才从钟都回来么?”肖垚不解,“怎么又要去?”
“其实,钟银铁路早在三个月前就全线贯通了。”楚云河解释了一下,“公子,我知道你一向对各种测试数据比较关心,不敢怠慢啊!”
“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试运行,已经跑了四个来回了。为的就是测试各项数据,以便未来更好的运营。”
“而且,钟国的国王钟白竹对这个也很感兴趣,跟着我一起来回跑了这么久!”
“哦?他一个国王都跟着你这么跑?”肖垚一听顿时觉得有意思,“他这么关心?”
“他必须关心啊!”楚云河笑了笑,“这条线事关钟国未来崛起的第一步,不但关心,而且极为重视!”
“几趟下来,我心里对整条线基本清楚了。”
“希文,你正好在,有些地方可能要增设一些东西,需要你帮忙!”
楚云河花了近一个时辰,将整个钟银铁路的运行情况向大家介绍了一番。
几个来回,他分别以满载、半载和空载的方式进行测试,综合下来,每个火车头接五十个车厢的组合,满载情况下最经济。
一枚中品灵石的消耗,能让火车完成从银滩港到钟都十五天的路程!
不过按照计算,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因为,铁路沿途有些地区气候比较复杂,特别是几个山口,侧风很大。
火车行至此地时,只能慢行通过。速度过快的话,会造成火车侧翻!
楚云河指着几个区域,“希文,钟白竹和我在这几处下车查看了很久,他建议,能不能在上风口建高墙,挡风?”
“啊?那得要建多高啊?”白希文听了一愣,“那几处原本就是风口,当时建设的时候就很困难。”
“而且上下落差高达近两百丈,施工难度大,投入不小,他确定要这么干吗?”
“确定!”楚云河肯定道,“钟白竹希望我们的铁路能全天候运行,尽量要保证安全。”
“还有这几处。”他说着又指了几个区域,“钟白竹提醒我,那里冬天雪崩多发,最好把那里的山削一下。”
“他还一直问我,九个站点所在的城池什么时候能建?”
“他这么急干嘛?”白希文皱了皱眉,“我们的人刚休整完,这会正陆陆续续往那边赶呢。”
“总得给我点时间做勘察规划的前期准备吧?”
“他着什么急?”
楚云河听到白希文这么抱怨,有些尴尬,“钟白竹非常重视这条铁路,准备派人到各个站点作为基地,然后全线保障铁路安全。”
“他走了好几趟,总觉得不放心,于是说,最好我们能每五百里能建一个保障点,他能派人驻扎在那!”
“啊?五百里一个?”白希文摇头道,“那就得建四十个左右,每个保障点他是想建成兵站?”
“我猜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楚云河点了点头,“而且他还老问我,我们替他建城打算怎么建?”
“什么怎么建?”白希文皱眉道,“一座、一座建喽!”
“他这里的地形这么复杂,我都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建好一个!”
肖垚几人在一旁听两人交流,算是明白了。
这些年天沧营造哪是给钟国建铁路啊,简直是在给钟国改造地形地貌。
建城就不说了,沿途的地形改造,那花的功夫不是一星半点的!
想到这里,肖垚觉得有些惭愧,白希文这些年带着这么大一批人在钟国劳心劳力的,真心不易!
这时肖垚插嘴说道,“钟白竹的想法我大概明白了,重视确实很重视,但眼见着好处大大,不就是希望我们快点替他完成么?”
“他这点和炎彬很像!”
“可皇帝也不差饿兵啊,到现在他就给了我们三万亿上品灵石吧,我们得要投入多少?”
“是啊!”楚云河唏嘘道,“我原来在燕城没啥感觉,但到了银滩港才发现,希文这里每天花钱真的跟流水一样。”
“不停地付、不停地付!”
“唉,我们内部人都说我们天沧营造赚钱多。”白希文苦笑道,“那只是名义上的。可实际上,钱没收到,等于都是我们在投。”
“我爹去年和我对了对天沧营造的账,才发现这几年炎国、钟国还有燕离国加起来给了我们价值十一万亿上品灵石的钱或者材料,可我们付出了近十三万亿。”
“还亏了!主要是亏在我这!”
“我们垫了这么多?”肖垚一听皱了皱眉头,“都花哪了?”
“大头都在工人报酬!”白希文唏嘘道,“他们都想快。材料、设备这些都还好说,但要快就得拼命上人!”
“南大洲的人就不说了,我们不少凡人工人,都是从各大洲花钱买来的奴隶。”
“他们到了这里以后,就立即解除了奴籍,但必须为我们服务十年。当然我们也是给工钱的。”
“这样的人多么?”肖垚追问道。
“多!”白希文想了想,“和有修为的一半一半吧。”
“可这些人都是凡人,效率还是低了些。而且他们一来都是拖家带口的。”
“一户少则三口,多则六、七人,能上工地的也就男的。”
“女的不能干活吗?”楚云灵插嘴问道。
“这里都是工地,女的上去根本不安全。”白希文摇了摇头,“而且,银滩港和西大洲不同,都是新的,很多行业都还没起来,所以压根用不上啊!”
“我又不能把她们往西大洲送,把一家人拆开我不忍心,所以...”
“所以你这里负担重,对吧?”肖垚安慰道,“来之前我就知道,因为北大洲苦寒,所以你这里的工钱要比西大洲出的高。”
白希文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这样做,是对的,我支持!”肖垚点头肯定道,“虽然这些人不少都是我们买来的奴隶,但既然给了他们新的身份,就要好好对待。”
“不过现在要改变这样的局面,就是得让这些人有工作、有出路。”
他说着转头问道,“云河哥,铁路开通后,钟白竹有没有说过他们打算怎么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