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垚结束了藏天戒的活计,带着胖爷年年两人匆匆赶到了外堡议事厅。
楚三郎正陪着林罡等人闲聊,见到肖垚赶来,众人立马起身打招呼。
肖垚见林罡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林天、章松武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中年人一起来的。
肖垚假意没见过章松武,装作好奇地问道,“林罡将军,这两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师弟,章松武。”林罡连忙介绍道,“他的哥哥你认识,章松文!”
“哦,原来是章先生的弟弟啊!久仰久仰!”肖垚双手抱拳致礼,章松武也假装没见过肖垚,同样回了一礼。
只是两人在眼神交流中,毫无察觉地打了一个招呼。
“还有这位,是我的族弟,林鸣!”林罡有些惆怅道,“他是我们林家现任家主。”
“林家的家主之位我刚传给他!”
林鸣立马向肖垚躬身行礼,“肖公子,我大哥刚将家主之位传与我,很多事我还不太清楚。”
“望日后多多指教!”
肖垚摆了摆手,“林家主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好说好说!”
“不过,林将军,刚听三叔说,你要走?”肖垚转头纳闷问道,“我着急就结束闭关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军令难违啊!”林罡苦笑了一下,“这事事出有因。”
“师兄,还是我来说吧!”章松武插话道,“我比较清楚。”
“楚族长、肖公子。”章松武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这事还得从两个月前外城区白虎堂说起。”
“当时白虎堂一黄昏被灭,城主府震怒。”
“城主邓渊下令彻查此事。连海城的城门都封闭了。”
“这事我们知道,白虎堂,人贩子嘛。”楚三郎若有所思道,“那和林罡调走有何关系?”
章松武不动声色地瞄了肖垚一眼,继续说道,“原本这种事情,城主府一般都不管的。”
“毕竟发生在外城区,每天这类事件不少。”
“但这次城主府一反常态,要严查凶手。”
说到这里,章松武突然低下声音,“我们猜测白虎堂和城主府有莫大的关系。”
“那凶手找到了没?”肖垚装作不知情问道。
“没有!”章松武摇了摇头,“现场只留下了一个面具的线索。”
“我们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把海城所有卖面具的人都抓了问询,然后再找买面具的人一个个抓来拷问。”
“海城这么大,人这么多,哪里找得到?”
“原来如此!”楚三郎恍然大悟,“难怪前段时间老族长传讯说,你和柴文毅帮了大忙,说的就是这个事?”
“嗯!”章松武故作深沉道,“那会查到番趣阁开业,买了很多面具。”
“我和柴师兄想,这是楚家的产业,不能受牵连。”
“于是就联手做了些手脚。”
“而且,那天到场的都是书生,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哪来这么强的悍匪?”
“我真是要谢谢你和柴师兄了!”楚三郎听到这里,不明所以,赶紧起身行礼致谢。
“楚族长,客气了!”章松武暗暗对肖垚使了个眼色,“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林罡师兄关照的。”
“那后来呢?”肖垚心领神会,打岔问道,“这跟林将军调离有何关系?”
“我和林师兄、柴师兄原本隶属于飞海军团。”章松武解释道,“因为当时我们都未到金丹期,所以十年前邓渊和邓海对调,我们没有跟去。”
“只是,这些年邓渊一直都在将原来的部下往海城调。”
“白虎堂被灭,他就更加着急了。”
“借口前方战事吃紧,将原来飞海军团的人通通清洗一遍。”
“林师兄现在已经到了金丹期,也在这次被清洗的范围内。”
“所以,他这次是被清洗出飞渊军团,以支援前线为由,派去了北线。”
“什么?”肖垚惊得站起身来,“林将军是要去对付燕离国的前线?”
“正是!”林罡苦笑道,“与我一起的,两百人不到,都是我原来的战友。”
“他们都到金丹期了。”
“师兄,也就是你愿意待在军队。”章松武抱怨道,“你退出军队多好,咱们师兄弟们又能在一起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林罡不由看了楚三郎一眼,叹气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我有几个战友,不想去,提出要退出。”
“可是军方和城主府都不同意。”
“而且还把那几个战友都下了狱!”
“我们正找人替他们说情呢。”
“啥?”楚三郎惊讶道,“不去还会被抓?”
林罡摇头叹气道,“邓渊那厮估计认为当时白虎堂被灭,是军中之人出的手。”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军中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何止是你们军中这样!”章松武愤愤道,“邓渊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把海城也搞得鸡犬不宁的。”
“此话怎样?”肖垚不解问道。
“他是想钱想疯了吧。”章松武说明道,“先是临牌,入城原本一两银子一个人,现在涨到了五两。”
“户牌,从十两黄金直接涨到了二十两。”
“这还不算,所有租赁的租金通通涨了一倍。”
“搞得全城物价飞涨!”
“而且,他彻底对下城区动手了。”
“原来下城区还有不少私宅。这次他以改造为名,全部收了过去。”
“收了过去?”楚三郎不由疑惑,“怎么收?”
“名义上是买下来!”章松武气愤道,“实则就给了他们一张欠条,三十年内付清。”
“还没有利息!”
“而且,还问他们收租金!”
“这样也行?”肖垚乐了,“这哪是买,就跟明抢一样么!”
“海城人不闹么?”
“闹!”章松武叹了口气,“可闹有什么用?”
“有几个稍大的家族都起来闹了,但被城主府直接派军队镇压了。”
“所以,现在海城下城区有不少人都走了,另觅去处。”
肖垚心想,这邓渊出的都是什么昏招?
估计白虎堂的损失太大,他敛财敛得丧心病狂了!
“三叔,那我们在海城的产业?”肖垚突然想起,转头问道。
“我们楚家以及和其他几家都是租的房子,影响倒是不大。”楚三郎尴尬道,“只是这租赁成本又高了不少!”
“哦,对了。”章松武补充道,“白虎堂被灭后,邓渊干脆也不遮掩了,直接插手了奴隶生意。”
“他派了自己的亲信在外城区重建了白虎堂。”
“高家和凌家原本还想插一脚。结果,都被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