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风府
道岸然的四合院
大树之下
道岸然眉头紧皱,犹如便秘了一般,手执黑子却久久不肯落子。
魏无涯瞥了道岸然一眼:“干哈呀?捏着黑子迟迟不落,你是打算留着下崽儿吗?
赶紧落子,你个亭长!”
道岸然白了魏无涯一眼:“我刚刚那一抹灵光都冒出尖尖了!
你这一开腔,又给我缩回去了。”
“道哥哥不急!吃颗草莓慢慢想。”
一旁观棋的无难拿起一颗鲜嫩草莓塞进道岸然嘴里。
“嗯!真甜。。。”
道岸然将草莓嚼的叭叭响,看得魏无涯眼皮直跳。
“咳咳。。。徒儿,为师也有点渴了。”
“哦,师傅喝水。”
无难将水壶放到魏无涯旁边:“多喝凉白开,对身体好!”
魏无涯差点湿了眼眶:“为师也想吃一口甜的。”
“哎呀!师傅,你可真矫情,等等啊,我挑一颗有些烂的给你。
现在草莓老贵了,我就为道哥哥买了一小篮而已。”
嘴里嘀咕着,无难开始挑挑拣拣。
“嗯~!草莓一吃,灵光一闪。”
道岸然咧嘴一笑,将手中黑子“啪”的一声落于棋盘。
“我就不爱和你下棋!太磨叽。。。”
魏无涯咬咬牙,快速将白子“啪”的一下落于棋盘:“徒儿啊!实在挑不出烂的,不如就给为师一颗好的吧!”
“不可能,一定有烂的!”
无难心无旁骛的继续翻找。。。
“最近不是没任务嘛!银子又全扔怡翠楼了,不在家下棋还能干啥?
去青楼,你请客啊?”
道岸然捏起一颗黑子,然后又开始眉头紧皱,犹如再次便秘了一般。
“哈!总算挑出来一颗烂的,师傅张嘴!”
无难一把将烂草莓塞进魏无涯嘴里。
“嗯,甜。。。”
就算是烂草莓,魏无涯还是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
杜风铃带着王润砚走进四合院,来到大树下:“喂!道岸然,看看我新聘请的厨娘怎么样?
我告诉你,我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这位厨娘每月只要两千个铜子儿呢!”
“两千个铜子儿的厨娘?正常价不是都五千到六千个铜子儿的吗?”
道岸然闻言好奇抬头看去,只见王润砚正满目深情地看着自己。
“我艹!这是要打进我方内部啊!难怪这么便宜!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头一惊,道岸然假装不认识王润砚,将目光移回棋盘,胡乱落下一子。
“妙啊!你居然看穿了我的意图,提前扼杀了我的合围意图。”
魏无涯惊叹一声,拿起白子落子、重新布局。
“是吗?我看穿啦?”
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道岸然又捏起一颗黑子,眉头紧皱起来,口中却是淡然道:“厨娘我要那种膀大腰圆,力拔山兮的大妈。
那样才能劈得动木材,拎得起大勺。
这种细胳膊细腿,一阵风能吹出去三百米开外的小家碧玉就算了吧。
我不想要,不合适做我家厨娘!”
“木材不都是我在劈?是你说这样能有效磨练我的刀法。”
杜风铃一把拉过王润砚:“她好可怜的,常常在四合院小区门口找活计。
就让她留下来试一试吧,万一她做的菜合你胃口呢?”
王润砚深情的看着道岸然,柔声道:“道大哥,你就让我试试吧,我一定能做出你满意的饭菜,我还能唱曲给你听。。。”
道岸然落下黑子,叹了一口气:“人这一辈子啊,短短几十年。
智者会找一个爱她的人,蠢货才会找一个她爱的人。
王姑娘,你还是走吧!我真不适合你!”
魏无涯:“嗯?这是有情况啊!”
杜风铃:“咦~?我这是,我这是引狼入室啦??!!”
无难嬉笑一声,解释道:“王润砚姐姐是在青石县认识的,她当时被四个坏人调戏,她为保贞洁一头撞在柱子上,差点就死了。
是道哥哥花了三天三夜才将她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
王润砚的眼泪说来就来,立马就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爱已侵入心扉,情已病入膏肓!
我就是一个蠢货,一个徘徊于门前,渴望能见到道大哥一面的蠢货。”
“哎。。。女人三板斧之一哭,抡过来了。。。”
道岸然翻了一个白眼,恶狠狠瞪了杜风铃一眼。
“王姐姐好可怜啊~!道哥哥,你就让她留下当厨娘吧!”
无难也是眼眶湿润,这哭可是能传染的。
“我尿急!快炸了!!告辞!!!”
道岸然起身几个腾跃就跑得没了踪影。
一哭二闹三上吊?鄙人一律尿遁避之!
“这位杜姐姐,你就让我留下吧,我愿意做小。”
王润砚见道岸然跑了,一把就跪到杜风铃面前,拉住她的手腕不松开。
“咦??!!这女人三板斧之二闹,怎么抡我头上了。。。
我真想给自己来一个耳刮子,怎么当时就知道贪小便宜了呢?”
杜风铃整个人都麻了,可一见到王润砚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又让她狠不下心肠,硬生生赶人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眼前,我却没有珍惜……
哎。。。”
魏无涯叹了一口气,似乎被勾起了某些伤心回忆,他抚了抚胡子,起身离去。
实在是看不了这样煽情的场面。
“都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接下来就该上吊了,相识一场,还是帮帮王姐姐吧。”
一念至此,无难一言不发的从百纳袋里掏出一根麻绳,往那大树枝桠上一扔、再打上一个结,完美!
杜风铃一眼瞥见那大树枝桠上的麻绳,顿时一拍额头:“无难,你是看热闹不谦事大是不是?”
无难眨巴眨巴眼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们应该联手对付道哥哥才是,岂能自相残杀?”
“罢了罢了,我的命本就是道大哥救的,身子也被他看光了。
他不要我,我把命还给他便是。”
一语言罢,王润砚真就起身跑去上吊。
无难看了看杜风铃,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杜姐姐,王姐姐性子烈,说撞柱子就撞柱子,说上吊就上吊,可不玩虚的!”
杜风铃揉着太阳穴,对着王润砚急忙道:“停停停!你挂在那里,这四合院我们还怎么住啊~!
留下来,留下来吧!反正元宝一走,东厢房空出来了。
我的天呐~!道岸然怎么什么样的女人都敢招惹啊?”
“多谢杜姐姐。”
王润砚转身万福一礼,破涕为笑,不哭不闹不上吊了。
不过她哭过头,一时半会收不住,擦着眼泪还要抽搐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