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战役,全京城都期盼着,当姜知离一行人骑马出京时,街道之上已围了许多的百姓……
姜知离上战场的消息,京城中的百姓都是知晓的。
女子上战场他们是闻所未闻,更别说是怀有身孕的太子妃了。
瞧着独自骑在马上,一身利落男装的姜知离,百姓们都不禁低声议论着。
“太子妃不愧是部落女子,当真是跟着殿下上战场了!”
“听闻部落女子性情直率,甚至能上战场杀敌,没成想我们的太子妃也是如此,虽是身居高位,却也愿意上战场,有如此女子当真是我明渊之幸。”
“听闻昨夜在宫宴上,太子妃用言语打压了一番那叛国奸臣,以及那倭国皇室呢,实在是大快人心!”
“别说是太子妃了,听说部落中的女子,也有不少从军的,就拿此次来说,十人中便有四人是那女子,当真是厉害!”
“瞧见没,另一匹马上坐着的便是可敦,这可敦的地位可不比狼主低,可敦也是要上战场的,草原女子的地位,都是她们自己个儿争取来的!”
……
路旁的百姓一顿议论,其言语间皆是对姜知离的认可。
这些百姓的声音并不小,那骑在马背上的狼主与可敦听闻后,面上都不禁浮起笑意。
明渊的子民,也是颇有眼光的嘛……
队伍很快便来到京城城门口,部落子民早已等在城门口,准备接应狼主与可敦。
姜知离骑着马出了京城,回头便瞧见被挂在城墙上的倭国皇室三人。
现下是冬日,那三人的身上被扒得只余一件中衣,头顶虽有太阳,但却没多少的温度,三人在城墙上瑟瑟发抖。
昨夜擒住他们后,便将他们吊了上来,到现在已是有七八个时辰了,期间这三人滴水未进,冬日的寒风刮过,实在是冻人。
三人瞧见姜知离等人挂帅出城,他们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求饶了, 只得眼睁睁看着队伍出城。
“也不知道吊上几日,那三人才会咽气,”姜知离将目光收回,言语间有一丝好奇。
元漠轻笑一声:“那便要看他们的意志力了,有些意志力顽强的人,即便是吊上十来日,也依旧是不会咽气。
那意志力不强的人,短短三日便会咽气。”
方才瞧那倭国的三人,想必是第二种了。
“倭国人虽是残暴,但却胆小如鼠,还十分好享乐,方才瞧见那三人的模样,怕是连三日都等不到了,说不定明日一早便咽气,”姜宴礼哼笑一声,言语间皆是不屑。
姜知离点点头。
在她还没绑定多多之前,她待的世界中,那小日子也是如此的。
喜欢捧某国,私下还做出各种残暴之事,甚至还将那污水排入海中,实在是自私至极!
想到这,姜知离心头一动。
她在脑海中问道:“多多,现在我待的位面,是我临死前的位面吗?”
若是同一位面的话,是不是现下将那倭国灭掉,那千年之后便没有那小日子了!
只是,她对于原来位面的记忆,已经极其模糊了,可能是因为做了好几个任务的关系,有关最开始的记忆,只剩下一些印象深刻的事件了。
脑海中,多多很快便回答:{稍等一下哦知知姐姐,等我查一下……
检测到现在的位面,同知知姐姐绑定的位面,确实是同一位面。}
姜知离眼底浮现笑意:“我知道了。”
旁边的元漠见她笑了,原本压着的眉眼也舒展开来,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看向姜知离的眼底,染满了宠溺。
罢了,只要她开心。
自从下午出发,他的心便一直吊着,虽说此次出行带了好几个太医在里头,但他还是无比担心,深怕知知的身体有什么意外。
他并不是怕那腹中胎儿出现什么问题,而是担心知知的身体会受不住……
但从知知骑马的姿势来瞧,当真是标准又利落,或许他真的是过于担心了。
可敦瞧见元漠的眼神,不禁在心中感慨。
她的小离同太子,当真是缘分,太子也是分外爱护小离的,从那眼神便能看出……
队伍就这般走着,在半月后抵达与倭国接壤的边城。
在城外安营扎寨的军队早已备好接风宴,在等着元漠以及狼主入内了。
此次战役需两国合作,狼主也将自己全部的军队都带来了边城,此次的接风宴,主要还是突出对草原部落的重视。
入营寨时,已是夜间。
边城荒凉,冬日的寒风刮得人刺骨,姜知离早已披上大氅,脸上也罩着丝绸头巾,倒也并不觉得冷。
她也习惯马背上的生活。
营寨周边架着火堆,在这寒夜中显得有丝丝温暖。
正将军早早便守在门口,见队伍抵达,他眼神在姜知离的身上绕了一圈后,便垂了下来。
太子妃是他亲自护送入的京,没想到仅是一月有余便又重新见面,只此时的太子妃,与那日入京时已大有不同。
如今的太子妃,不仅深受太子与皇后的宠爱,竟还怀有身孕,实在是尊贵至极。
正将军朝着领头的元漠与姜知离跪了下来。
“属下恭迎太子、太子妃、狼主、可敦!”
姜知离瞧着正将军,她认出这人,便是护送她入明渊的那位将军。
元漠拉着缰绳,火光将他温润的脸,映得有些昏暗。
他道:“正将军请起,先入营在谈。”
身后不光有他的人,还有许多部落士兵。
正将军站起身走至一旁,将大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元漠与姜知离一拉缰绳,带头入了营区,正将军直接把姜知离与元漠,以及狼主、可敦和姜宴礼分别带去了帐中,让他们稍做休整。
而那些士兵,则也是由正将军,亲自带去了士兵的营地。
半个时辰后,姜知离与元漠重新换了身衣裳后走出帐篷。
今夜还有正将军为他们特意准备的接风宴。
宴会设在一个巨大的帐篷中,现下是冬日,夜晚风大时常还伴有小雨,故而只能将宴会挪进帐篷中。
说是帐篷,实际上就是盖了个棚子的地方,其中能够容纳成百上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