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燕大皇子、二公主到——”
薄砚神色一冷,他周身气压刹那低了下去。
周遭朝臣只觉后背一凉,摄政王之威常人难以承受啊。
他们在心底把姜瑙骂了个底朝天,想死就算了,为何要挑在这个时候,当真是想拉他们垫背。
果真,西燕狗阴毒无比!
在面对西燕,这些朝臣倒是十分默契的一致对外。
姜知离朝着殿门口瞧去。
只见姜瑙的脸上覆着轻纱,她一身绯红衣纱,身上的皮肤若隐若现,尤其是熊前,更是摇摇欲坠,晃晃悠悠。
她一入殿,便将视线定格在薄砚身上,眼神中带着火热。
对于这个男人,她是势在必得!
她觉得薄砚不好女色,甚至是厌恶女子,定是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她生性大胆,家中面首都养了几十个,甚至还有过几人行的经验。
她不介意帮摄政王体验一番,那做男人的乐趣,她相信只要摄者王同她一夜春宵,便就再也离不得她了……
多多在姜知离脑海中惊叫出声:{卧槽,这姜瑙的熊!薄砚只看一眼,宿主你就暴露了啊!}
薄砚一直未把姜知离往女子的方向想,只因他从未将注意力放在女子的身上过。
这姜瑙的打扮,即使扫过一眼,视线便会被吸引,姜知离今夜的暴露是必然的。
姜知离瞧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薄砚。
只见男人瞧都未瞧姜瑙的方向,他只是将头微微低着,把视线放在酒杯之上。
皇位上的小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怒视着走进来的姜佑秉和姜瑙二人。
“朕从未邀请二公主参加宫宴,二公主竟抗旨闯入,这就是西燕的做派吗?”
姜佑秉和姜瑙走至殿前,两人的面色都十分轻松,显然未将这位小皇帝放在眼中。
姜佑秉轻松一笑,轻轻佻佻道:“还请陛下莫要生气,小小年岁正是玩耍的年纪,成天崩着个脸可不好。”
小小孩童,他可不放在眼中。
姜瑙也附和着:“皇兄言之有理,陛下才九岁,本公主同陛下这般大时,还在扑蝴蝶呢,那御花园内的蝴蝶,陛下觉得可漂亮?”
身为西燕的二公主,她也是瞧不起这九岁小皇帝的,若非有摄政王的扶持,这羽国怕是早就被西燕攻破。
小皇帝面色愤然,他那双黑亮的眼底,此时布着怒意。
其他朝臣也是一脸的怒色,一个个愤然开口:
“既是进了我羽国,便要守我羽国的规矩,大皇子与二公主这般张狂,可是未将我羽国放在眼中?”
“西燕同羽国实力相当,这两人竟这般折辱我羽国,当真是太放肆了!”
“啧……这两人怕是未见识过摄政王的厉害,在多多作死,一会便被送去了京郊。”
……
尽管这些朝臣言语激烈,但姜佑秉同姜瑙二人,依旧是站在殿内,表情不慌也不乱。
他们料定小皇帝,不敢将他们赶出宫宴。
也料定薄砚不会出手,如今在边关羽国可是颓势,若是将他们赶出宫宴,那边关他们也是不想要了。
姜瑙把视线移至薄砚身上。
薄砚周身覆着寒意,他垂着眸视线落在桌上,似殿内发生的一切,皆与他无关。
而薄砚身旁站着的那位男子,便是容颜无双,时时刻刻都在吸引着旁人的视线。
姜瑙的心头有些烦躁。
那男子同薄砚的关系,定是亲密非常。
或许薄砚并非未开荤,只是那对象不是女子罢了。
这般想着,姜瑙便咬咬牙,她高声盖过众人议论、讨伐的声音:
“本公主此次来,是特意来求陛下赐婚的,本公主想嫁与摄政王,还请陛下赐婚!”
姜瑙站在原地,她先是瞧了眼皇位上的小皇帝,便又将视线放到了薄砚身上。
周遭朝臣听了姜瑙的话,顿时闭上了嘴。
整个金銮殿顷刻间,就变得无比寂静,这些朝臣瞧向姜瑙的眼神中,都带上了讥讽。
就连那皇位之上,原本带着怒气的小皇帝,他那神色间都染上了讥诮。
他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浮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朕之前就说过了,摄政王的婚事,朕做不了主。
现下摄政王也在,二公主可亲自询问,摄政王自己可同意这门亲事?”
之前皇兄便叫他拖延此事,那二公主来求赐婚时,他便将话头都甩给了皇兄。
“那本公主恭敬不如从命。”
姜瑙覆着轻纱的脸上带着笑意,她朝着薄砚走去,行走将她熊前晃晃荡荡,引得一些上了年纪的朝臣暗呼晦气。
那姜瑙走至薄砚跟前。
她先是瞧了姜知离一眼,随后才轻声道:“摄政王,你若同本公主结亲,那羽国同西燕便成了亲家,边关的战事也可停上一停。
也好让那边陲小镇,将那城门好好修整一番……”
姜瑙这话带着高傲与胁迫。
她在暗示薄砚,若是不娶了她,那羽国的边陲城镇,便是岌岌可危。
薄砚将低垂的眸抬起,瞧向覆着面纱的姜瑙。
他那沉沉的视线,在瞧见姜瑙时,微微顿了一瞬,随即便染上森沉。
{完了完了完了!}多多的机械音中,像是染上了一层紧张与害怕。
姜知离的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她只是在脑海中,暗暗将背包点了开来。
姜瑙见薄砚看向自己,她将背打得笔直,甚至还往前送了送,好让对方瞧见她的波涛。
薄砚眉头紧蹙,心头不自觉的涌起一股杀意,只是顷刻间,他的黑眸便浮起了血丝。
这女人的鬼样子,实在是同他记忆中的女人极像!
他想杀了她!
薄砚已有一段时日未发病,现下被将姜瑙这般刺激,他只觉心中的杀意直冲脑门,甚至都有种不想压制的冲动。
殿内的人本就多,周遭空气也有些浑浊,姜知离周身白檀的气息,也被冲淡些许。
就在薄砚心底的杀意,要将他吞噬之际,一只纤长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一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白檀气息,钻进薄砚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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