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阴冷开口:“说罢,你与那大皇子是何关系?”
有关姜佑秉的传言中,分明就无流连勾栏之说,这姜知离又是如何知晓,两人又是何种关系?
在慈宁宫时,姜知离的那番说辞,可不是普通人能说出的。
想到姜知离与姜佑秉相同的姓氏,薄砚的眸色更冷了。
姜知离眨了眨眼,假装听不懂薄砚的话:“小的根本不认识大皇子,王爷为何这般说?”
她入府时登记的名字,是用了原身的真名,她没想到燕国居然会来人,还会正好碰见。
姓姜的人不少,但薄砚身为摄政王,本身就极其多疑,一旦对她怀疑上,便会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她必须要尽快和薄砚发生关系……
薄砚瞧着姜知离这副拒不承认的模样,他冷笑一声,起身坐回了一旁的软垫上,不再说话。
姜知离微微松了口气,自软垫上爬起,站去了马车门口,同薄砚拉开了距离。
马车内的氛围十分僵硬,两人都未再开口。
回到摄政王府门口,薄砚与姜知离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当晚,姜知离在换班休息后。
薄砚的书房内,一个暗卫闪了进去。
桌案前,薄砚瞧着跪在地上的暗卫。
他沉声:“可是查到了?”
暗卫:“回禀王爷,经过多番打探,已查到姜公子的身份。”
薄砚的胸膛重重起伏了下,似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姜知离于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是因为对方身上的气息带来的……
几息后,薄砚才重新开口:“是何?”
那暗卫回道:“属下查到,姜公子似与那西燕皇室有关联,极有可能是其中一位不知名的皇子。”
薄砚的拳头狠狠砸在桌案上。
“咣当”一声。
那实木的桌案,直接被砸得裂成两节后落到地上。
正在隔壁准备洗澡的姜知离,她动作一顿,隔着屏风朝窗外瞧了瞧。
是打雷了么?
姜知离升职过后,便被薄砚安排到书房的隔壁住着,便于随时接受薄砚的传唤。
书房内。
暗卫深深将头埋下,他语气有些兴奋:“王爷,需不需要把姜公子关起来,用于西燕的谈判?”
这送上门来的皇子,定要好好利用一番!
薄砚皱眉:“那燕帝统共有九十九个孩子,姜知离只是其中一个,燕帝怕是根本不认识他,姜知离在燕帝眼中,最多只是个路人甲罢了。
用路人甲作为谈判的筹码,实在不是一个好法子。”
今日瞧那大皇子的模样,分明是不认识姜知离的,而姜知离能够委身进摄政王府当差。
想来他在西燕的地位,应当是颇为低微,不然也不会做如此辱没身份之事。
暗卫有些愣住:“还是王爷心思缜密,那燕帝怕是连姜公子这号人都不记得。”
薄砚朝暗卫挥了挥手:“你且先下去,此时本王自有考量。”
能留在摄政王府给他做药,倒也不乏为一个好归宿,就怕那姜知离存着异心……
暗卫退了下去。
青松很快就抬着新的桌案走了进来,换上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薄砚眸色沉沉,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着给姜知离擦过鼻血的手帕,神色有些怔怔。
手帕上还留有那人的鲜血与气息。
片刻后,薄砚将手中帕子慢慢拿起,他放在鼻间嗅了嗅。
淡淡的血腥之气,夹杂着幽幽香气钻进他心底,他喉结微滚,眼底的阴鸷逐渐转为偏执。
薄砚站了起来,他将手中帕子重新放进怀中。
即便是皇子又如何,来了他摄政王府,那便是他的人了。
更何况,他的病症不能没有姜知离。
他是他唯一的药……
薄砚出了书房,他去了隔壁姜知离的房间。
姜知离这会儿正在屏风后洗澡,丝毫没发现有个高大的身影窜了进来。
薄砚躲进屋内,他瞧屏风后看了一眼,便开始在姜知离的房中翻找着。
若他是带着目的来摄政王府,那他定然会同西燕有所联系,那在他的屋内,就会留有蛛丝马迹。
一番翻找下。
薄砚皱着眉,他并未找出什么有用的物件。
这时,在屏风后洗完澡的姜知离,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浴巾是姜知离在管家手中赊的白布,质量很差遇水就透,好在它便宜。
薄砚察觉到姜知离即将出来,一个闪身便躲去了那烛火照不到的柜子后头。
他将视线瞧向姜知离的方向。
此时的姜知离湿着头发,身上裹着被洗澡水打湿的浴巾,她浑身肌肤雪白,在微黄的烛火下,整个人都似在发着柔光一般。
薄砚的视线,忍不住跟着姜知离移动着。
他瞧见对方的胸脯位置,似与自己的坦坦荡荡不同。
姜知离的胸脯前,鼓着两个大包,瞧着竟似那大包子一般,他的身子也十分纤瘦,但屁股那处也鼓鼓地,十分奇怪。
薄砚紧紧皱着眉,他的视线紧紧黏在姜知离的身上。
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知离那头,则是裹着有些透明的浴巾,开始用棉布擦着发丝。
她的头发十分浓密,也很长。
随着她擦拭发丝的动作,躲在柜子后的薄砚,闻到了一股除了白檀气息之外的馨香。
那香气像是带着热度一般,将他的身子也蒸得发热。
他瞧见姜知离坐在凳子上,一头的青丝垂在侧边,随着对方擦拭棉布的动作,那包子也微微晃动着。
晃得他眼晕……
薄砚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心头微微发沉。
这姜知离的身子如此奇怪。
莫非,是有什么恶疾?
想到此,薄砚的心底有些纷乱,一个没留意,便碰到了立在柜子旁的架子。
那架子发出一丝轻响。
正在擦拭头发的姜知离手一顿,她朝着柜子的方向瞧去。
“什么声音?”
【啧啧啧,摄政王不中用啊,真相就摆在他面前,他都只觉得眼晕,说句纯(蠢)情宝子们觉得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