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貌,埃布尔·里昂仅有四十岁,须发由黑变白,皱纹减少,样貌越来越年轻。
艾德焦躁不安,走之前马卡斯一脸凝重地说有敌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贝拉:“别转了,我们拿好武器吧。”
艾德:“我哪有武器,上次这老东西把我的特制子弹全打光了!最后就给我一把没子儿的枪,能打个屁,倒是希望巴特勒男爵能顶住。”
贝拉语气低沉:“不可能……一般情况下的狼人袭击,师傅绝不会出手,他这次出手,说明父亲大人无法阻挡敌人。”
艾德:“不是,你说话语气怎么不像小孩子,跟你师傅一样臭屁。”
贝拉:“呦,这个笑话真好笑。”
艾德十分不悦,他得意洋洋地说:“我可是以下位者之躯,击败过梦魇的男人,小妹妹,亏你是一位血族,你老老实实求我,我可以保护你。”
贝拉呲呲牙,独自前往仓库,抽取材料,开始在地上摆下仪式。
‘燃烧’仪式。
‘牺牲’仪式。
‘献祭’仪式。
艾德眼看小女孩在地上画出奇诡的纹路,光是看这些涂鸦,艾德便毛骨悚然。
“你怎么会如此多的仪式?”
突然,猩红色的潮水席卷而来,将整个世界染成猩红,暗红的世界中,那几人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好像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来了……
那两人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有不好的感觉。”艾德询问身旁的贝拉,可他低头看时,小女孩脸色煞白。
她体内的返祖血液在沸腾。
在她眼中,红色月光落在空落落的走廊,一排排斜窗落下血色清辉,恐怖的杀意浮现。
贝拉紧张得汗一股脑儿往外冒,心扑冬,扑冬,地跳,脸也刷地红了。
困难的选择无非只有两个选项,你敢,或不敢。
显然,她不敢,疯了似地往回逃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不,我不想死!我就上了一个晚自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
“呜呜呜,我想回家。”
贝拉想要通过跳窗逃跑,可不知为何,她跳过窗子,最终依然落在小屋内,就好像空间陷入一个死循环。
贝拉神情狂恍惚。
至于艾德,他手持长剑,面容苦涩。他眼珠转动,想到一个绝佳的点子。
夜幕稀稀疏疏。
一只只狼人潜行在夜间,他们暴力地拆开大门,狼头人身的怪物们咬合牙齿、磨牙,等待撕碎下一个目标。
突然,艾德站在正中央,一根卷烟徐徐燃烧,在黑暗中冒露火星。
艾德靠着墙,以一种不屑的姿态,哼笑道:“我是伟大的魔法师——萨尔多斯,我见证过无数帝国的崛起与毁灭,也见证过无数物种的诞生与灭绝。”
“凡人们,停下脚步。”
狼人们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什么狗屁魔法师,让我来尝尝他的味道。”
“混蛋,女人小孩我腻了,我也要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那一头头嗜血上瘾的怪物奔腾而来,张着獠牙,挥舞利爪。
恰如此时,艾德眼睛一瞥,刚好其中两人跑进贝拉设置的‘燃烧’仪式中。
艾德大手一挥。
感叹长吟道:“末日的审判已经潸然降临,在场的所有生者都将付出代价!”
他极其配合的双掌一攥。
刹那间。
那跑在最前头的两只狼人,他们刚好跑到仪式上方。
他们脚下越动炙热火苗,跳动的火舌宛如封印一只恶魔,恶魔喷出的火焰顷刻间将他们化为灰烬。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声惨烈的叫声吓得其它狼人瑟缩不前。
什么!
狼人们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他们的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了。
不少人在陆续低语。
“不可能……他难道真是魔法师。”
“我看到他释放火焰魔法了。”
“可我没感到灵性。”
“不,难道他是传说中,吟游诗人口中的大魔法师,释放魔法完全不需要停顿?”
身为下位者的艾德听力出奇的好,他低语,使用能力。
“关于‘难道他是传说中,吟游诗人口中的大魔法师,释放魔法完全不需要停顿?’”
“‘欲望’承认。”
大量灵性充溢全身,艾德提取在场众人的全部‘欲望’,一跃达到‘伪梦魇’的级别。
指尖挥手,法杖凭空显现,巨大火舌从狼群脚下翻腾,如来自地狱的炎魔向大地倾泻自己的愤怒。
当场二十多名狼人被烧成灰烬。
其余的狼人们聚集,齐声怒吼,恐怖的尖啸声震耳欲聋,席卷而来的气团冲飞艾德。
艾德愣是撞在墙上,内脏受伤。
“臭老头,加钱,这次完了我必要让你加钱!”艾德头晕脑涨,思绪停滞。
他的能力完完全全来自于对方的脑补,只要对方人越多,废话越多,自己所能提取的欲望越多。
只听到狼群之中,有狼人窃窃私语道:
“可恶,我们死了二十多位弟兄。”
“好像成功了,我们重创了他。”
“他难道是在虚张声势?”
“……”
艾德凭借本能,低声道:“关于‘他们重创了我’。”
“‘欲望’否决。”
眨眼间,艾德的身体机能得到大幅度恢复,疼痛不堪的内脏也恢复到最初状态。
他继续说:“关于‘我难道是在虚张声势’。”
“‘欲望’否决。”
突然间,艾德身体内灵性大幅度上升,那群狼人之中,刚刚说出这句话的狼人灵性干涸,它倒地不起,瘫痪在地。
眼看恢复满状态的艾德,狼人们不敢再往前一步。
艾德诡笑道:“你们身为威廉王国的兄弟!难道忘记小时候对荣光所发下的誓言吗!”
一种狼人不敢向前一步,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慕然间,一个人影踏步走来,它身材魁梧,白色的狼须在红月之下,蒙上层猩红的血。
极具视觉冲击感的可怕,让艾德额头冒汗,过度的紧张使他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瞧见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