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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疯病(1 / 1)


两人进屋后,那群持刀的护卫规矩的守在门口,众人面面相觑,贺砚舟一身常服,跟在身后的都是影卫,身上既没有腰牌也没有标志性物件,难以分辨身份 ,一群人开始交头接耳。

其中一人嘀咕道:“刚才那人谁?整这么大排场?”

齐元脸色煞白,内心有些绝望,怎么都没想到在荒郊野岭遇到他,“快少说两句吧。”

那人满不在乎,又端起酒杯打趣道:“怕什么?那人一看就是冲小娘子来的,没准人家就是夫妻,郎才女貌看着就登对,你呀,就别惦记人家了。”

齐元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开口道:“刘大嘴,你知道他是谁吗?”

“京里的高官?”

“刚才还说狗咬狗,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屋里静谧且昏暗,仅剩两个灯烛燃着,江予霖看见他,大脑已经宕机,想了一天的对策,现已烟消云散,她完全无话可说。

她能说些什么?

江予霖抬起手示意,“我又跑不了,你把手松开。”

贺砚舟沉默地注视着她,神情恍惚,脑海里滋生出来的欲望难以抑制,心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些念头。

须臾,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抬起手臂,将她往前一带,紧接着,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往他的怀里压过去。

江予霖神色一僵,反应过来,右腕已经被牢牢抓住,只得用左臂抵住他的胸膛,慌乱间碰到了他的脖颈。察觉不对,又轻轻摸索了一下。

“放开!”

这么烫,估计脑子都烧坏了。

贺砚舟感受到她手上传递过来的凉意,对上她的眸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暗哑,“我不放。”

江予霖腰上手愈发不老实,细碎的摩擦声格外暧昧,力气相差悬殊,她根本推不动,气道:“你发烧了!要是烧傻了我可不管你。”

贺砚舟充耳不闻,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好似蹭到了她的鼻尖,脸贴的极近,眼神交织在一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那你给我治治。”

江予霖别开脸,心狠狠一跳,情况似乎不妙,“叫琳娘。”

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被扳过来,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唇瓣被人强势地啃咬,还带着些失控的威胁感。

月光落进屋内,贺砚舟将她按在墙上,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江予霖被他咬的头皮发麻,第一次这么被人亲,顿时脑袋空空,闷哼了一声,本想在抬脚踹,最后选择上手扯他头发。

贺砚舟身影一滞,逐渐恢复理智,意识到自己压到了她的伤口,只得将人轻轻搂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缓缓闭上眼,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

江予霖松开了手,低声道:“起开。”

贺砚舟放开她,神色无奈又不甘心。

江予霖斜睨了他一眼,既羞愤又悔恨,敢情她这是引狼入室了,再留他,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抬手指着门,“出去。”

静默良久,贺砚舟眼神渐渐涣散,身子一晃,嗓子发哑,“叫琳琅来看看你的伤。”

江予霖见他这副模样,越看越窝火,她的情况比贺砚舟好多了,骂人的话都咽了下去,弯着眉眼,指指点点道:“你觉得你现在正常吗?你看看你自己,狗看了你都绕道走。还有人样吗?几日没合眼了?真把自己当仙人了!”

贺砚舟这些话听得清楚,一时竟有些木讷,怔怔地望着她,眼眸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贪恋,如是问道:“那你呢?”

话落,江予霖一惊,把刚才那码事抛之脑后。

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贺砚舟的脸色很差,眼底一片乌青,人还发着高热,江予霖于心不忍,没再赶人走,把余下的灯烛点燃,屋里亮了起来,嘴唇被咬的通红,本人又不自知,抿了抿唇,“这里我已经派人收拾过了,你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我去叫琳娘。”

贺砚舟艰难地走到床沿,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来。”

江予霖把火折子塞进竹筒,盖好盖子,“我不会治病。”

贺砚舟坐在床上,低头揉着太阳穴,黑发垂在胸前,烛火照映之下,半张脸陷在阴影里,整个人透着冷漠和疏离,气道:“你要我翻旧账么?”

江予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阵无言,才想到他说的是沈书。弯腰捡起地上的大氅,“......躺好。”

叹息一声,继续道:“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我真的只是个半吊子,只对那些常见的病症有些了解,但也不敢轻易下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什么都不懂,怎么治?”

贺砚舟靠在床头,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倦容,驿站的被子薄,江予霖又把大氅盖在他身上,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即,起身浸湿了素帕,搭在他额头,“你身上什么味?”

贺砚舟直勾勾地盯着她,低声道:“安神香。”

这香是用来安抚情绪和稳定心神的,他身上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都被熏过,药量是平时的三倍,只不过这些香对他一点作用都不起。

“晕死了。”江予霖摇了摇脑袋,“老实待着,我去叫琳娘。”

贺砚舟收回视线,淡淡地嗯一声,“倒是没长残。”

江予霖脸皮发烫,抬手将他额头上的素帕往下拽了点,遮住他的眼睛,“闭嘴吧你。”

琳琅进屋后,第一眼就注意到她通红的嘴唇,江予霖尴尬地转过头,两人心照不宣。

倒是始作俑者泰然自若,静静地靠在那里,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

半炷香后,贺砚舟身上扎满了银针,药的作用下,人已经昏过去。

贺砚舟的情绪很少会有波动,会让人觉得生性凉薄,这病跟他的心性有很大关联,所以没办法根治,江予霖看着他又心疼又想笑,贺明戬已经将此事告知于她,如果他受到极大的刺激会犯疯病,情绪难以控制,晚上还会噩梦缠身,严重时,甚至会丧失理智,取人性命。

那年,他被关起来就是因为这病发作过几次,暴躁易怒,失手打伤了好几个亲卫,老侯爷担心他出事,这才下令将他关了起来。

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后山。

而发病的原因......在她。

汤松白遭遇刺杀,她又音信全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人已经死了。

琳娘走后,江予霖看着床上的人发愣,手里的茶喝不出味道。

对她来说,有些东西,她这辈子都不想奢求,也不敢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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