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临的公司趋于稳定后,他和沈建业就开始了对沈氏集团和陆氏集团疯狂的攻击。不过,沈氏和陆氏毕竟根基深厚,沈崇太心善,念着兄弟情始终没有下死手反抗,陆师珩顾及他,也只能努力维持。
那个时候,距离沈实去世也不过两个月。沈氏和陆氏的业绩骤降,股价也下跌,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沈崇和陆师珩只能凭借多年的信誉勉强稳住局面。
可沈末临与沈建业从未打算手下留情。对沈氏和陆氏的最后一击很快到来,大绅得到了一笔几十亿的巨额注资,除了大规模的国外市场外,一下子打开了国内市场的大门,地位飞速上涨,直逼林城之首。
“我爷爷一直觉得沈末临资质平平,他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沈末临就是一个妥妥的商业怪才。”沈帆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完整地讲述出这个象征家族耻辱的故事,“你记不记得那段时间我几乎没在学校出现过,虽然大家平时都说我神出鬼没,但当时所有的事务都是副校长在代理,我在帮父亲处理家里的事。”
“原来这就是我爸瞒着我的部分。”陆帷知道那时陆氏由于和沈氏合资遭遇的风暴,可他完全不知道背后是这样的家族纠葛,事实上,这个圈子里也很少有人知道,沈实把两个私生子圈的太死,这居然给了他们便利行事的空间。
“陆叔真的是个很重情义的人,我爸心软,又好面子,陆叔是他的朋友中唯一知道真相的,他一直遵守诺言,什么都没有透露,包括对你。”
“所以,于池是沈末临和沈建业派到你们家的卧底吧,你发现了他的身份,所以开除了他。”
“没错。”沈帆听上去很懊恼,“他在我们家做保镖做了五年,我完全没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事发后我在家办公,才发现他窃取沈氏的商业机密。父亲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根本没有这种意识。”
“对不起,帆哥,我刚才太冲动了。我没想到背后的故事这么复杂,换我坐在你的位置,我想,我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陆帷调查到蛛丝马迹后生疑已久,今晚见到于池,曾产生过他们蛇鼠一窝的念头,他也回过味来自己太荒唐。
“不,小帷。”不如陆帷所想,沈帆反驳了他,“呵,有时候我真的挺恨我父亲的。是他的疏忽导致我们两家受到的最后一击,也是你被逼出国的直接原因。”
大绅得到的巨额注资并不是他们从什么地方争取来的,而是沈实从几十年前开始就给两个私生子办好的信托基金,他把继承权留给沈崇,把巨额遗产的大部分留给兄弟两个。沈实退休后,沈崇就负责管理信托基金,事发后,沈崇一直没能下定决心冻结这笔钱,一方面他认为那是父亲的嘱托,他不敢擅自做决定。另一方面,他还对这段兄弟情存有幻想,这笔钱里有他沈崇的血汗在,他不相信沈末临和沈建业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可这是他所做的最糟糕的决定,沈末临和沈建业用这笔钱给大绅注资,几乎打垮了沈氏和陆氏。
在沈末临和沈建业的心里,沈崇不仅是他们的商业对手,还是他们的世代仇人。他们瓦解了沈氏,这三年,沈崇就像在钢索上行走,运转的公司只不过是个躯壳,坚守在其中的人早就为数不多。沈崇的妻子梅岚喜欢舞蹈,年纪大了不能上台,多年来一直做着舞团的行政工作,这个舞团被沈建业在业内除名。沈帆在林戏的工作差点保不住,不过由于他在学校的声望高,还是留了下来,可手中的权力被瓜分了大半,从林戏毕业的学生发展资源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当然,沈建业的宝贝女儿沈珞珂除外。
“你明白吗,小帷,要是父亲能不那么优柔寡断,能下决心冻结那笔资金,我们都不会被逼上绝路!或许他从头至尾都不适合当这个继承人!”沈帆说到这,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陆叔不用被迫让权,你不用去f国,江南也不用跟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