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完全不信司机有事这种鬼话，再说了，他陆总完全可以一个电话叫来十个司机。不过这会儿她没心思揭穿陆帷，陆帷本想让她坐副驾驶，不过她最后还是选择坐在车后排的白薇薇旁边。
白薇薇的情绪不太对，很微妙，江南提出要帮顾念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薇薇，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帮顾念吗？”
白薇薇低着头说，“我大概知道，因为我吧，姐。”
“我不愿意看到有人像当年的你一样，我心疼。”江南的笑中带着无奈的自嘲，“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我还是想帮她，是不是很不自量力？”
“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我认真的。”
白薇薇看到江南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谁说你一无所有啊，你背后还有我呢。”驾驶位的陆帷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别打扰我们闺蜜说话行吗，开你的车。”
江南这话一出口，车内的三个人都愣住了。白薇薇愣住是因为她并不知道江南和陆帷多年的羁绊，没想到他们已经熟络到可以互怼的程度了。江南愣住是因为她没想到作为打工人的她居然忘记了陆帷的老板身份，心一急说了不合适的话。陆帷愣住是因为她说这话的语气太像当年，他们无话不谈的那段时日。
一段尴尬的沉默过后，还是陆帷最先跳出来解了局。
“她以前天天这么怼我的，以后……也可以这样。”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他是想说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刚才的氛围不复存在，倒是燃起了白薇薇的八卦之心，其实疑问在她心中已经憋了很久。
“陆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高中高中。好了，你好好开车！”江南有点脸红，她不愿在这个状况下回忆自己的青春往事。
陆帷从后视镜里看到江南不自然的表情，他怕她炸毛，也没再说什么。
白薇薇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自她认识江南以来，江南只对她提过几次陆帷的名字，说是以前的一个朋友。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她跟江南也算是无话不谈，却很少说到有关陆帷的事情，这其中必有隐情，连好朋友也不能轻易了解的那种。
想了想，她也冷不丁冒出一句，“陆总，那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姐好啊！”
这话至少不是句坏话吧！
绿灯切换为黄灯，又刹那间变红。陆帷一个急刹车，顾着说话的江南和白薇薇都没坐稳。
“他对你好吗？”陆帷假装看着路况，实则通过后视镜观察江南和反应。
“他对我一直都那样，你又不是没见过。”江南假装看车外的风景。
白薇薇弄不明白，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呢。
“他身体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一直治疗着呢。”江南对他的问题不怎么意外，“调查得挺清楚啊。”
“我们也算是朋友，对吧。”
白薇薇听出来了，他们说的人是高晟君。
“陆总，你也认识高哥啊？”白薇薇更好奇了，她从来没有从高晟君的嘴里听到过陆帷的名字，这样一想，陆帷似乎成了他们刻意回避的人。
“当然了，我们很熟的。”陆帷回头看江南，她还在朝车外看，“回头让你姐安排我们一起吃个饭呗，叙叙旧，他们应该不常提起我吧。”
“是啊，所以我才……”
“问够了吗？”江南一把拽住白薇薇的后衣领，打断她的继续提问，“陆总的私生活什么时候也在你的工作范畴之内啦？”
“她想问，你就让她问呗。”陆帷不以为然，“你还怕我把咱们的故事分成五章三十回讲一遍啊，要不你讲？”
陆帷仔细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
“别瞎想了，我是不会让你说的，我也不会说。”那不就是自己的暗恋史吗，她才不会傻到说这个。
白薇薇在脑子里上演了一出大戏，她还想问，可是江南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陆总啊。”江南突然说。
“什么指示？”
“绿灯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