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批的杀手被杀,宫中的上官昊心急如焚,日夜难安,整日整日的不理朝政,和那些后妃抵死缠绵。
那些妃子在亨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的阴险狠辣之处。
只有西门新月心知肚明,这男人的气数只怕近了,而他这种狗心狼肺的人,即便死,只怕也不会放过她们这些人的。
西门新月想到了怜烟的死,还有肚子里失去的孩子,从此后她再也不是一个女人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那男人所赐,也是自已的虚荣招来的一切,悔恨如蚀骨,夜夜难成眠,日日恨缠身,活着只是残喘苟延,也是一种折磨。
皇上不上朝,有忠心的臣子上奏折,立刻被拉出去斩了,整个朝廷内外,搞得人人怨恨,个个小心,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临安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腥风血雨,飘摇欲坠,大臣们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仍千古一帝,能够一统江山的有为之人,为何如此荒唐。
似乎从他把皇后关入大牢开始,所有的事便脱离了原有的轨迹,与原来不一样了。
可是谁敢多说什么,只不过死路一条,临安城的大街小巷上,人人警戒,谁也不敢多言,一向热闹繁华的京邦,竟生生的透着窒息的死亡之气,半点欢愉都没有。
临安城外,三十里古道口,此时密密麻麻的站了一排面无表情的杀手。
这是他们一路之上遇到的最后一批杀手了,除掉了这些人,他们就可以进京了,接下来便是对付上官昊那个贱人了。
夕阳的余辉斜斜的射下来,薄薄的烟色的帘子一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高大冷魅,一身的霸气嗜血。
那狭飞的眉,冷凝成冬日的寒霜,眼瞳幽深得好似万丈深渊,铺天盖地的杀气弥漫在山道之间。
对面的那些人已得到消息,这些人连续闯过了多少布防,这是最后的一道防线了,看他们气定神闲,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害怕的倒是他们。
那些杀手,眼中闪过惊悚,同时倒退一步,面面相觑。
慕容流尊冷彻骨的话响起:“一起上吧,别浪费了时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退无所退,他们是拿了人家的银子的,办不了事,维有一个字,死,所以只得硬着头发,上。
十几人黑衣人,为首的汉子一挥手:“上。”
十几个人瞬间飞身过来,这一次慕容流尊只想速战速决,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他已陆续得到消息,临安城快被那个男人搅乱了,所以他必然尽快除掉他,哪里还有时间和这些江湖杀手拖延时间。
宽大的长袍飘过,手中的物体俐落的抛了出去,铺天盖地的内力凝成一张大网,使那些人退不出去,好似被困住的兽,轰天的巨响,眨眼炸死了十多人。
剩下的几个人呆住了,动都忘了动,而南安王领着耿寒等,飞身而起,手起剑落,眨眼两三人便被斩落在马下,人头滚动,血液喷涌。
最后一丝夕阳落下,青暮之色笼罩住了整个京邦......
众人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席卷起满天的尘土,直奔临安城,而皇宫,上官昊终于得到了最后的一点消息。
他的十八道布防,尽数而毁,这一局他败了,他败了,仰天狂笑,琉璃宫内,他挥手打翻了金樽琉璃,推倒了龙椅。
他好像发了颠狂似的,眼神赤红无比,慕容流尊啊,慕容流尊,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此安心的.......
慕容流尊一行人进了临安城,天色已经黑沉下来,街边琳琅满目的商铺,挑起大红的灯笼,在晚风中轻悠的飘动。
但是大街上很冷静,完全不似先前的热闹,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临安城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些沉重。
连赶了十多天的路,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一路拼足了力气的杀敌,所以都很累,青瑶扫视了一圈,最后抬首望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缓缓的开口。
“流尊,先吃饭吧,然后大家休息一下,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好。”
青瑶的话,慕容流尊一口同意,这一路上大家都很累了,那些江湖杀手并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有小鱼儿制造的手雷,但更多的人是他们这些人杀死的,所以此刻每个人的身体负荷极大。
如果再不休息,只怕会有人支撑不下去,此刻天色已晚,大家的肚子也饿了,不如吃饭,顺带休息一下,各人调理一下气息,有总比无好。
前面不远便有一家客栈,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客栈门前虽然不像平时那般热闹,但也人来人往的。
只是大家的面容都有些凝重,神色间带着一抹小心翼翼,进进出出的,能省的话绝对不多言。
流尊和青瑶领着一帮人走进去,大厅内挑高的烛台,光影微暗,斜斜的偷射过来。
虽然是夜晚,但众人还是被这几个人出众的仪表吸引住了,不由多看几眼。
不过慕容流尊一抬头,那强大的气场唬得人不敢再多看一眼,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南安王慕容流昭经常在京里走动,面容相对要熟悉得多,只是他一直隐在暗光里,是以一直没人在意。
掌柜的在柜台里面小心翼翼的询问:“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吧?”
青瑶点了一下头,见他们几个人已给别人带来了困扰,忙示意掌柜的:“给我们来个雅间吧?”
“好,”掌柜的连忙点头,招手示意一直缩在一边的店小二过来:“把店里带到二楼的雅间去,小心侍候着。”
“是,”一向活络的店小二此时分外的拒谨,看来临安城内的发生的事,使得每个人的心内都罩上一层阴影。
一行人跟着店小二身后上楼,刚转了个弯,便听到楼下议论声传来。
“这些人是谁啊?”
“不会是皇上的探子吧,你们说话小心些,现在的皇上可是个暴君,听说整日不上朝,流连在后宫,朝中有进言的大臣,便被斩了,好像已杀了两个大臣。”